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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天之厲的神色募然變得嚴肅,若有所思走到天之佛床邊,雙手拳掌相接,飽提內元,周遭頓時籠罩雄渾氣勢,然後將全部功力逼向掌心,拳掌轟然一分,一手按住天之佛的胸口,凝神將自己元功緩緩灌注於她體內。
方才治療,雖治好了她功體重創之傷,可卻讓暗藏的一股霸道毒素失去了制衡之力,肆虐氾濫。
天之厲不料竟會有此暗毒,登時施用厲族秘術。厲族秘式能抗天下眾妖邪毒素,可竟與此毒沒有任何功效,情急之下,天之厲只能灌注部分功力於天之佛造成其假傷之體質將散亂的毒素壓制到一處。
外力強行灌注治標不治本,僅能剋制一個時辰,此毒素如此頑固霸道,更是邪妖之極,分明是想要一點一點耗盡中毒者功體純元。
天之厲擰眉一時找不到解法,只能將自己功體純元之力源源不絕地透過掌心進入天之佛心脈,為尋救治之法博得更多時間。
天際漸明之時,天之厲將魔皇抱起放在了天之佛身邊,中間隔了足有一尺之寬,霎時黑芒一閃,虛化消失在山洞中。
良久後,熟睡的天之佛猛得睜開雙眸,身邊熱源帶來的威脅,駭得她/他神色一變,頓時氣蘊掌心,轟然一推,直擊熱源。
魔皇小小的身體募得被拍飛,“砰”的一聲撞在山壁上,又噗通掉進壁前的水潭之中。
他幾乎與天之佛一同醒來,卻不料睜眼之時竟然遭此狠招,登時呆住,只覺面門前利風一掃,反應過來時已經身在潭水中央,水花四濺。
迫在身邊的威脅一除,天之佛才翻身坐起,利眸掃向水潭。
是誰想要殺吾?
魔皇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猛然清醒,登時手腳撲騰的從水中爬出,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委屈地望著天之佛,小心翼翼喚了聲:“娘!”
娘為什麼要把自己扔到水裡呢?他什麼也沒幹呀!
天之佛見是魔皇,募得一怔,頓生悔意。
怎麼是他!幸好未動殺招。
魔皇不甘心天之佛忽視他,募然飛身跑了過去。
天之佛猛得抬眸,利光射向魔皇,“別過來!”
魔皇腳步一頓,嘴唇一癟,傷心道:“娘,質辛做錯什麼了,你為什麼不讓我過去!”
天之佛聞言心頭一燥,頓時運掌,雙掌首位相接,運氣間,一股金色氣芒頓時籠罩雙掌,氣芒越闊越大,倏然掌心一翻,氣芒頓時打向魔皇。
魔皇未從天之佛口中得到答案,卻驚愕瞬間被氣芒吞噬。
天之佛這才抬眼掃過四周,四周除卻她/他與小孩兒再無他人,又看向身下,卻是一張石床。
這是何處?自己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更奇怪的是她怎會睡得那般安穩?
自從被人追殺,她已經很久未曾像昏迷後一般安然入睡,無噩夢擾心。
片刻後,罩住魔皇質辛的氣芒漸漸散去,方才溼透的魔皇此時渾身上下只覺暖意融融。
魔皇質辛見天之佛對自己這麼好,早已忘了方才被她一掌打翻之事,快樂欣喜道:“娘對我真好!”
天之佛初醒的驚懼已經散去,況且這孩子應是思母心切,並無侮辱自己之意,隨即看了眼魔皇,淡淡道:“吾非你娘!以後稱吾天之佛!”
魔皇微微一怔,訝異驚叫道:“天之佛?”
天之佛微微頷首。
卻不料怔然過後的魔皇頓時一蹦三尺高,神色激動興奮,雙眸泛光地盯著她道:“你果然是我娘!爹跟我說過,這世上姓天的人便是我娘!”
天之佛怔了一怔,眉心一蹙斥道:“胡言亂語!”
魔皇興奮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小臉不明所以的全皺在了一起。
怎麼叫胡言亂語呢?孃的話怎麼這麼難理解?爹說娘是他的妻子,便要從他之姓,爹叫天之厲,她叫天之佛,這不是從了爹的姓,她就應該是娘呀!
想到這些,魔皇揉揉腦袋疑惑地望著天之佛,把這些話全說了出去。
天之佛聞聲頓時滿臉黑線,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上不得下下不去,這什麼邏輯!
他爹是何人,出語竟這般狂妄不堪!還有對這孩子如此不經心,任其四處亂跑卻置之不理!
“今日記住,吾名樓至韋馱!天之佛不過天佛原鄉之讚譽稱號!”
魔皇一愣,自己不可能記錯的,她身上特有的聖潔純淨的氣息就是孃的味道!雖然剛生下沒多久就被她送走了,而且爹也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妻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