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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笑著坐下,微動停下哭泣的曇兒,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看向三人:“確實如此。往日若吾與天之厲面色無虞,她犯錯之時絕不會哭,我們糾正之後,她也記住,絕不再犯。一旦我們二人面色稍作變化,她必先哭,曉她知道自己錯了,吾和天之厲也不責她,便哄哄她不哭。此招百試不爽。”
野胡禪自起身端起桌上茶壺給四人倒滿茶,聽了她的話沉渾出聲:“你和吾同門修行時心最軟,偏偏選了個負罪法門,練得脾氣又硬又冷,倨傲固執。這到人世沒多久的奶娃娃不差,直接掀了你表象,看出你秉性!”
天之佛笑笑,掏出曇兒胸前絹帕給她擦了擦淚:“師弟,她名字是曇兒。”
渡如何接過野胡禪遞過去的茶,看向天之佛笑道:“吾提前告訴過他,他不記。”
野胡禪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牛飲,瞬間喝乾一杯才看向天之佛:“要吾記也行,把禪天九定收回去,寧死吾也不練!吾的功夫正好用,質辛和她,”
頓了頓意有所指瞟了眼桌下她腰腹間:“還有他,你隨便選一個教,活著全部都教,禪天九定自有承繼者,不必非得吾傳下去。”
渡如何看向野胡禪好笑道:“你心知肚明,禪定九定必須習過佛法身受佛力灌體之人才能修持,質辛曇兒和未出世的孩子不可能出家。”
野胡禪咚的一聲放下茶杯,皺眉:“俗家弟子或是在佛門中受佛力醺染便可,讓他們去哪個佛門……”
說著想起什麼募得一頓,哈哈粗笑著看向蘊果諦魂:“你的龠勝明巒便是好地方,讓臭老禿將孩子送去,他們在裡面修持差不多了就能練禪天九定。”
蘊果諦魂對上他視線笑道:“龠勝明巒是儒釋道三教共修之地,並非全部是佛門,也非是吾的,吾不過為首,不可胡言。”
“我咧,”野胡禪皺眉摸摸鋥亮的腦門:“囉嗦,是不是你的沒關係,這個所在有你看顧,最安全就是。臭老禿孩子在你那兒她才能安心!”
天之佛見他如此關心,口硬心軟的師弟,笑了笑道:“禪天九定吾會傳給三個孩子,但你也須繼續留著,修不修隨你。”
野胡禪端起茶杯一飲,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野胡禪所言也不無道理,蘊果諦魂放下手中茶杯,看向天之佛道:“建造龠勝明巒初始目的本為對抗厲族,其質氣正直剛聖,雖已過千年,微有淡之,但眾人對異族排斥仍不淺,徹底消除有待時日。若你當真需要,吾在其內之地藏淨地可暫讓出,內中佛力深厚,不亞於青蕪堤,吾可親自教導佛法,令他們早日達得修煉禪定九天之境界。”
天之佛頷首笑道:“屆時需要再與好友詳商。吾本囑意青蕪堤,後考慮到他們年齡尚小無人照顧,只得打消此念頭。”
野胡禪粗聲提醒道:“你可以帶著他們去青蕪堤,善惡歸源也可。”
天之佛無奈笑了笑,不語。若無天之厲同去,他絕不會允許她踏入苦境一步。
蘊果諦魂見她眸底雖無奈卻是掩藏不住的欣然,想起天之厲對她之強硬,心頭放心,垂眸抬起茶杯慢飲。幾次三番死裡得生,天之厲對她已是恐懼至極,這幾個時辰見面言語所得,天之厲潛意識中對此顯然尚未散去。去不去苦境無關緊要,她安然無虞一切好說,他們三人得空便可來探望一番。
渡如何暗踢野胡禪一腳,瞥他一眼,胡言亂語,夫妻之間哪個能經久不見!這修行之事沒有幾年難成。你以為樓至韋馱還是出家人!
野胡禪登時跳腳,皺眉不解看她:“為何踢吾?”
渡如何一僵,雙眸不自然閃閃,卻見天之佛望來的欣然溫和眸光,呵呵笑了笑:“沒坐穩,一不小心踢住了。”
天之佛見曇兒伸出小手想要學他們拿茶杯喝水,抬眸示意伺人倒了兩杯溫清水,小心端在她嘴邊喂,餘光笑看渡如何:“好友,誑語得多少次誦經行德方能消障?你該謹記,不可大意。”
“哈哈!”野胡禪驟然爆出一聲暢笑,聲如洪鐘,指腹笑得顫,一摸金剛輪:“我呔,臭老禿!我服了你!”
蘊果諦魂輕輕笑著,看向面色微僵無奈的渡如何,拎起茶壺為她斟滿:“喝茶吧。”
曇兒小眼睛晶亮,見他們都笑,也跟著歪頭避開天之佛手中水杯,咯咯清脆笑著,小身子忍不住在她懷裡躍動。
天之佛怕她突然碰住肚子,微挺直身子,一手摟著她的小身子,一手護在腹前,笑看向野胡禪:“善惡歸源現今如何?”
野胡禪百無聊賴看著她道:“一切如舊,唯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