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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分心,早已忘了要讓他恨自己之初衷,倏然掙扎抬起被束的雙手套過他脖頸,直接按向他背上,被審座怒刀所傷,除非佛功,否則根本痊癒不了,看著滿手的鮮血,心頭擔憂,顧不得許多登時便提功體。
天之厲察覺她的意圖,雙臂狠勁一拉,將她按進了懷裡,厲怒咬牙:“沒吾之允許,你竟然擅自動用自己功力!”
天之佛擰眉,不聽強行動功,天之厲眸底急怒一閃,擔心她之功體,揮掌便劈在了她腦後,橫身一綁,把她死死控鎖在了自己身前,就是她中途醒了也動彈不得。
第47章 佛厲對抗(二)
遠處的劫塵望見天之厲後背傷口遲遲不癒合,血色如注,眸色驟變,急忙便要取出他的內丹。
克災孽主擰眉按住她的手,低沉暗語:“莫動!小心被佛鄉之人發現。大哥剛才一瞥已認出我們,大哥既無命令,便按兵不動”
審座見天之佛對自己言語置之不理,陡然熾怒燃心,厲色號令:“即刻拿下他們三人!”
天之厲垂眸最後看了眼昏迷的天之佛,倏然冷光橫生,緩緩抬眸環視在場之人,“只有你們!便妄想阻擋王者之路!自不量力!”
被遺失山川結界壓制的功體在此已然沒有了任何阻礙,天之厲冷笑一聲,倏然化合雙掌,一掌擒天,一掌毀地,綠光霹靂奪目攝魄,劈啪駭人,凌冽雄霸氣勢翻掌而起,罪牆霎時風起雲湧,天昏地暗。
天佛原鄉眾人眸光乍變,登時化法陣以待,揮兵進逼,急速攻向陣中三人 。
克災孽主和貪穢見狀,以天之厲功力為命,和所摔眾部乘亂褪去了偽裝,揮功擊向震驚的佛鄉眾人。
咎殃、劫塵和劍布衣砰然掙開了鎖功的功力,劫塵急急切化出天之厲內丹,與咎殃其功送進天之厲體內。
暗處的魑嶽和剡冥飛身而出,剡冥與劫塵抵抗佛鄉眾武僧,掩護身負野胡禪和緞君衡的咎殃劍布衣脫出戰圈。
魑嶽則和克災孽主、貪穢分對雲滄海、葦江渡、爾善多,刀劍拳掌鏗然相對,頃刻間炫音飛奏,雲紗閉目,驚雷聲聲。
而戰圈中央,更是戰得不可開交,審座火焰怒刀,點佛血以化,攜裂天毀生之力當頭劈向天之厲,天之厲運掌直對刀背,二者雄渾武力相擊,劇爆駭人,功力不濟之人已被震飛,火焰刀身劇烈抖動,頃刻間脫離審座之手,飛身彭然插入地面。
天之厲揮掌再至欲乘勝重傷審座,耳旁突然閃過天之佛罪牆再三請求,掌功登時止在了審座脖頸前,審座僵硬當場,動彈不得。
天之厲回眸見劍布衣和咎殃幾人已完全安全,隨即祭出厲族王式,萬魔濁天無神蹟,化掌成拳擊向審座胸口,逼得他嘔血而退,霸聲號令:“全部撤離!”
待厲族所有人退離後,他才帶著天之佛飛身離開,直往異誕之脈而行。
葦江渡、雲滄海、爾善多負傷欲繼續追緝。
審座嚥下喉間不斷翻湧的血腥,佇刀而立,掃向罪牆四周武僧,並無喪生者,厲聲阻止:“莫追!全部回佛鄉!”
和天之佛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功力之強自己根本不是他之對手,若非今日他功體似有不全,自己敗像只會更慘!而佛鄉之中竟然混入外族之人,更聽命於方才之人!
汙穢佛門聖譽之人便是此人!樓至韋馱,你身為天之佛,竟如此執迷不悟!眼前罪牆,苟且敗壞佛門聖譽,吾身為佛鄉審座,為佛門,為慘死罪牆眾生,誓要將你們二人斬殺於共命棲。
幾個時辰後,厲族眾人疾馳順利返回了異誕之脈。
天之厲橫抱無識無感的天之佛,沉聲命令:“劫塵、咎殃、剡冥、劍布衣即刻將野胡禪和緞君衡帶入皇極七行宮療傷。”
“魑嶽,貪穢和克災孽主去安排各部出戰將士,將所有在外厲族之人召回。”
劫塵和咎殃一急,促道:“大哥!你的傷!”
天之厲擰眉道:“無礙!吾可自愈,你們去吧!先救他們二人!”
眾人這才俯身接令,分頭行事。
天之厲在眾人離開後,垂眸望向還未回醒的天之佛,數日緊繃的神經才倏然一鬆,繼而緩步邁離王殿,一步一步向雙天之巔登去,封閉了千年之久的雙天寢宮終於迎回了它的主人。
房門沉穩無聲緩緩輕啟,滿地流光搖曳,房內殘留的千年前的曇花香氣霎時撲鼻而來。
天之厲小心翼翼將懷中天之佛已然消瘦的身子輕輕放在床上,轉而坐在床邊,解開束縛的隱形繩索,輕手褪去她腳上沾著泥的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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