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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快些動手!”
劍布衣擰眉凝視著眼前的竄動詭譎氣息的聖魔元史,當即從懷中拿出天之佛交予的血信,“三千;退到吾身後五步外!”
“嗯!”
三千倒退幾步,緊張盯著他一舉一動。
劍布衣肅眸揮功展開信紙;候風玄窟內驟起一陣浩瀚佛光夾雜著荒神異力,信紙騰空飛起,急速旋轉變大,直到變得如聖魔元史般大小才停止。
三千眸色一緊,驟提渾身功力定立在地。
血信中心急速旋動,狂轉而成強大漩渦。
候風玄窟內霎時飛沙走石,氣流大亂,碎骨枯骸不受控制被直卷而入。
靜止的聖魔元史石書受招當即劇烈震動顫抖,只見周身闇氣凌亂飛竄,支撐它的兩塊巨石承受不了陡然碎裂成渣,血信急起一陣狂猛旋風吸卷而入。
劍布衣眸色緊凝,腳下步子一變,提功之下入地三寸,才穩住了身子。
三千急道:“時候到了嗎?”
劍布衣見聖魔元史異力漸弱,頷首,
“動手!”
話音落後,二人急飛騰空,立於血信之後,四掌指天納地,驟然而起的周身浩瀚佛光和荒神異力毫無阻礙與血信相連而通,急速融為一體。
三千眸色一喜,雙掌推向劍布衣背心。
劍布衣左掌回按自己丹田,急速引出天之佛灌注的所有荒神異力,指尖順著自己奇經八脈,吸納三千體內的荒神異力,齊聚於右掌。
轟然一聲,掌納荒神異力強勢推向血信。
血信受功驟爆出無上遠古神光,恍如原子爆炸,疾飛聖魔元史而去,刺得二人急速閉上了眼睛,身形驟退避開了強勢氣勁兒。
白光一閃而逝,
躁動的候風玄窟驟然陷入一片死寂。
血信已經緊緊貼合在了聖魔元史之上,
靜寂中陡然又是轟的一聲,聖魔元史上的暗綠邪力震怒閃動,誓死與血信上的荒神異力強勢抗衡。
二人眼上灼痛散去後急忙睜開眼睛望去。
只見血信緊纏下的聖魔元史四散邪光,荒神異力驟強急速吞噬著邪光,乘虛逼入散失元力的聖魔元史內部。
聖魔元史難以承受上古神力,整個石書身軀陡然膨脹炸裂。
“快退!”
“快退!”
話音剛落,
砰的一聲,
聖魔元史與血信同時爆裂成灰,竄飛的邪力被從中心飛出的荒神異力包卷,凝化為透明氣流急竄出候風玄窟向苦境一人飛去。
劍布衣緊緊將三千護在懷裡,提功落濺散的沙石塵灰,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三千接連不斷打著噴嚏,緊繃神思微松,
“終於毀了!”
“嗯,”
天之佛怎會知曉聖魔元史所在地?
她又怎知這種詭異功力能毀滅它?
劍布衣心頭總有絲說不出的凝重,急扶著她從跌坐的地上起來化光離開。
“我們快些回異誕之脈。”
暴雨肆虐下的共命棲,
一道眾人看不見的透明氣流破空而來,穿透雨幕鑽心直進入金色身影體內。
天之佛虛弱的身子一動,輕抬放在胸口頓住的手,緩緩擦去睫前水霧,再次掃過眾人,到血傀師身上微頓,最後定在矩業烽曇眸底平靜出聲:
“吾的遺言,在場會有一人嚐到生命到盡頭後的滋味。”
“罪者!”
雲滄海掌心琵琶怒然一響,葦江渡和爾善多以及眾武僧眸色驟怒,“修得誑妄!”
武林正道掌心之間劍頓起爭鳴,眸色僅有的一絲憐憫頓成譁然厭怒,“到死尤不知悔改!”
天之佛,逞口舌之快的時間你已再無了。
血傀師陰謀暗諷,餘光將佛鄉之人表情收入心底。
淪入魔道已無任何善念,
執五赦淨驅天罰已算佛鄉對她真正的慈悲。
審座眸色一沉,鏗然一聲,佛牒上手, “樓至韋馱,準備受刑!”
“慢著!”天之佛盯著他的平靜眸色一肅,破空而起的嗓音中透著一股迫人的威儀壓迫。
審座步子一頓,沉眸,“你已浪費了一次遺言機會,本該直接殺你以謝天下蒼生,但佛鄉慈悲,吾再給你一次機會。有何話快說!”
“吾罪吾自懲!不需假借你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