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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滄海面色刷的蒼白,“真的是嗎?”
“發生何事了?”在旁的血傀師眉心一擰,急切不解地看向四人:“看你們面□形定然很嚴重。不知幾位可否為血傀師一解疑惑,何為千佛血泣?吾也好有頭緒,想辦法竭盡全力相助幾位,一解燃眉之急。”
矩業烽曇心底沉重,眸色擔憂,轉向他緩緩出聲:“天佛原鄉初成之時,先佛神牟曾做預言,無量萬億年之間,若佛鄉佛法頹敗不能真正解救蒼生,諸佛可能會有一場劫難,必死千僧千佛為枉死蒼生為祭,否則天佛原鄉必在此劫難中不存於世。劫難開始便以佇立之玉佛為兆。”
雲滄海面色蒼白道:“此為警戒所有修行佛法之人,必須真正心懷慈悲,以天下蒼生為念,不能為一己之私,借佛法為惡事,更不得借實力參與世俗之鬥,擅自屠戮無辜。竟然是真的,真的,吾還曾以為不過如戒律般緊緊說說而已。”
葦江渡微僵著身子:“過了兩個無量萬億年,從未發生過預言中之事,久遠之說極有可能成為一句虛妄,被僧人忘卻。”
“這!”血傀師面色一擰,猶豫了半晌看向幾人斟酌言道:“恕吾直言,這位先佛神牟似乎太嚴苛了些!修成真佛本已極難,更有天份聰慧愚鈍之別,真佛無多,普通僧人大有,做錯事難免。怎能如此苛待,而不予改過之機?”
“所言無錯,”審座凝重搖搖頭:“但此事亦非先佛神牟所設,他也沒有能力消除此難,能預言已是為後世弟子極大的功德。據傳言,此預言,是他耗損自己功德佛力根據天地之行,萬物運轉推測而出,其心亦是希望佛家弟子為善為德。莫要自造惡因,終受惡報。只是,吾未想到會在此時發生。”
血傀師怔住,頓現慚愧,俯身合掌,沉憂出聲:“那審座有何打算?難道為保住佛鄉眾人,當真要祭千名無辜僧人佛者?”
審座沉嘆一聲,“此事你想得簡單了。若此法有用,吾情願自祭算那千人之一。”
雲滄海和葦江渡急道:“何意?”
審座轉眸望向佛靈水池,“預言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為佛鄉高座刻意隱瞞了後者。這必死之千名僧佛非是人力可為,冥冥中自有天地果報。縱有僧人自願為佛鄉引頸受刀,但錯殺了人亦無用,該死而未死的人最終還會死。反是增了無辜枉死。”
說著轉向三人:“此意就是每人皆可能是會死之人,吾,亦或是你們中任何一人。”
“不可!怎能!”血傀師心頭一震,眸色一痛,疾步走近審座:“怎會如此?難道只能坐以待斃,等著可能的死期,而束手無策?審座你和在場之人皆為蒼生肝腦塗地,怎會有惡報?真的一絲辦法都沒有?”
“果報之事冥冥天定,無須思慮!”審座凝眸沉聲道:“有法等於無法,不如順其自然,做當為之事。”
葦江渡和爾善多擰眉問道:“審座不妨一說是何發?”
審座道:“再蓄自身功德佛力,有可能免卻一死,但這是無底洞。”
血傀師急道:“何意?”
審座道:“在自己未死之前多為蒼生做些善事積蓄功德,但是需要多少,無人知曉。故言無法。”
血傀師皺眉當即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妨去做,總比不做好。或許能求得一線生機。”
“當……”
“當……當……”
“當…當…當……”
急促的鐘聲破空而來,霎時壓過了他的聲音,沉悶窒息的餘音綿延不絕,警蕩佛鄉各處。
“佛鄉警鐘敲響了!”
爾善多眸色驟變,緊抱琵琶望向佛鄉上空。
只見濃白的雲色霎時侵染鮮紅,層層疊疊,壓得人心窒息,凡體戰慄。
審座轉眸看向血傀師的左臂,“吾用佛鄉續脈療法助你接住了經脈,切記三月之內不能擅用此手,否則再斷便無法可治,只能殘廢。縱使此手仍在身上,卻形同虛設。”
“多謝審座囑咐,” 血傀師看看僅被聖魔元史接住血骨的手,精光一閃,感激出聲:“謹記在心。”
葦江渡此時冷靜了下來看向審座:“我們是否還要繼續追緝樓至韋馱?”
血傀師刷的抬眸擰眉道:“審座,吾突然反應過來,這千佛血淚之事恰好發生在此時,是否會與樓至韋馱之事有所關聯?縱觀吾所知佛鄉之人為事,蒼生無辜冤死,非罪牆莫屬,慘絕人寰當真人神共憤,繼而有剖子殺母之事,還有聖魔大戰。”
“聖魔大戰?”雲滄海眸色微皺:“樓至韋馱雖有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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