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剡冥見她纖弱的身子如此依偎在懷裡,雙眸漸漸露出了連他也不曾意識到的柔和深情。
半晌後,
靜謐的房內突然現出輕輕的鼾聲,連著幾夜未睡,心覺安然,擎思瑚不知不覺趴在他懷裡睡著了。
剡冥發覺,垂眸看了眼她疲倦的側臉,當即微動身子跪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將她抱起放在了他睡過的地方,剛要鬆開她摟在脖子上的手,卻不料她皺了皺眉,不滿咕噥一聲,眼皮顫了顫,摟得越發緊。
剡冥一怔,不敢再動,她睡眠本就不好,方才模樣已經幾夜未睡,轉眸看了看她一半身子掛在他身上,又不敢動作太大,她也睡不好,雙眸一凝,不假思索躺了下去,微翻輕抱著她平躺,讓她依然維持方才趴在他身上的姿勢,拉起錦被蓋在了二人身上,雙臂在被下輕摟住她的身子,雙眸定定含著一抹淡淡的笑凝視著她的睡顏。
刻意算準了時間從門外路過的花魁透過門縫瞟了一眼,眸底輕輕一笑,看來她的凌空香渺藥效不錯,不枉她每日在小思瑚身上做手腳,剡冥聞了這麼久,終於醒了。他若再不醒,她就得被自己研製的無用之藥活活氣死!忌霞殤和鶴舟也該回來了,又有好戲能繼續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晚上10點左右更新,(也就是4月17號)
157喜事情歡
第一百五十七章喜事情歡
又過了十數日;黃昏之時;忌霞殤和鶴舟依信中所言如期歸來,擎念潮、貪穢、擎思瑚剡冥和花魁算準了時間在門口為二人接風洗塵。
忌霞殤和鶴舟看四人眸色堅定,本要讓拆的反倒心意相通越發堅定,分明要與他們作對到底;眉心微擰;刻意掃過花魁,花魁直視二人眸光,一如既往的淡笑扇著扇子,見他們一直不聲不響,嗤笑出聲:
“到了家門口還傻站著,莫不是這兩月在山寺受了虐待,神智受損?”
擎念潮和擎思瑚雙眸一凝,出聲喚了句:“舅舅!”
忌霞殤看向二人輕嗯了一聲,隨即眸色闇昧不明掃過花魁,錯身幾人邁步,直往住處走去:“晚上酉時一刻全部到吾房中。”
擎念潮貪穢和擎思瑚剡冥眸色閃了閃,各自對視,轉身進了屋一同走去擎念潮房中。他們亦該再計議一番如何應對,今夜無論如何都要表明一切。
鶴舟見他們都離開後,才抬步走近花魁一拍他的肩,戲笑出聲:“堂堂花魁,情中妙手,竟然搶不過一個剡冥。吾真不知該不該用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來形容。”
花魁扇子一頓,半掩下半張臉斜瞥他,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謔笑:“在你身上試試吾的手段便知該不該。”
鶴舟笑意一僵,輕咳了一聲:“免了,莫在吾身上浪費,你省下用在別人身上!”
“這還差不多!”花魁啪的一聲合扇,抬手拎住他按在肩頭的手甩開,笑出聲:“吾給你了你想要的結果,切莫得了便宜還賣乖。否則花魁出手,鶴舟你承受不了。”
“大言不慚!”鶴舟募得嗤笑一聲,抬手替他一展方才弄皺的衣物:“吾所言可是分鴛鴦,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如今成了雙飛燕,你的手段當真是高!”
花魁懶得瞟了他一眼,轉身向房內走去:“你那時見吾的眼中每一寸每一時都寫的都是雙飛燕,你的眼睛比嘴巴可靠。至於忌霞殤,吾那些日子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發現諸多怪異之處才想明白,看來也省下吾向他解釋為何是此結果了。”
鶴舟還是刻意惋惜的替他嘆了口氣:“可惜了你對思瑚的一片喜歡之意。”
花魁步子突然一頓,一手搭在了他肩上,側眸盯著他白皙俊美的臉邪笑:“吾也喜歡你,依我們多年交好,想你定不會辜負吾這片赤子之心。”
鶴舟渾身掠過一身雞皮疙瘩,急一把拍掉了肩上的手,嗤笑出聲:“多少年了,也不見你長進,這副潑皮無賴樣兒一點兒沒變!”
花魁哈哈笑著收回了手:“謬讚!”
鶴舟看向他這才言歸正傳道:“先和吾去見忌霞殤,這兩月來發生的事該說清楚的你一個字都不能少。”
花魁淡笑:“當然!你們亦妄想少說一個字!”
鶴舟笑著頷首。
酉時一刻,已有所決定的四人相約一同邁進了忌霞殤的房門。
忌霞殤、鶴舟和花魁坐在正對門的桌邊,手中各端一杯清茶,靜靜無言飲著。
擎念潮和擎思瑚對視一眼,轉向忌霞殤出聲問:“不知舅舅找我們有何事?”先探清楚舅舅這兩月來態度變化再做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