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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辛雙臂支在桌子上,黑眸樂呵呵看向方才坐下的師父:“我告訴你個好訊息啊!”
阿辛起身問道:“說來聽聽!”
師父從懷中拿出竹筒,抬眸看向他。
質辛歡喜拉著阿辛的手,高興看向師父迫不及待道:“我昨晚見著孃親了。爹說等她治好病就能回家了。”
阿辛難以置信看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猛得抱住他:“這是真的?”
質辛搗蒜似的直點頭,“真的!”
“簡直太好了!” 阿辛激動說罷,急起身望向對面的師父:“接下來你可得快點兒給天之厲治好心疾。”
質辛黑眸刷的看向師父,附和出聲:“是啊,哥哥,我知道你一定能治好爹的病,趕緊治吧,萬一娘回來了,爹病還沒好,會傷心的。”
師父掌心微凝功於竹筒之上:“病人不急,旁人做盡諸事,只不過無用功。”
質辛摸摸頭,不解看向阿辛低聲問:“哥哥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阿辛笑了笑,貼近他耳邊便要解釋。
卻不料被緊閉的殿門又輕輕開啟。
一道黑色身影映入了三人眼中。
“爹!”質辛驚愕一叫,急藏雙手到背後,捋下方才被阿辛挽起的左胳膊袖子,“你怎麼會來這裡?”慘了,被爹發現不讓他出血,哥哥不給爹治病了怎麼辦?
阿辛起身看著他直接道:“恭喜!方才質辛都與我們說了。”
天之厲直直走近質辛,垂眸看著他:“如此早離開,便是到這裡?”
質辛胳膊越發在背後藏得緊,小嘴抿了抿,在他凝沉的眸色壓迫下,輕輕點了點頭。
天之厲眸色一沉,低沉出聲:“吾很生氣!”
他從沒對他這麼嚴厲過,他又不是做壞事!質辛澄亮的黑眸突然委屈一紅,垂眸盯著桌子下的腳尖,咬牙不語。
天之厲深眸更沉,伸手到他背後,微用力拽出了他躲避的手。
質辛微抬頭倔強的死勁兒往回抽手,黑眸緊盯著他的怒沉的眼,眼裡的淚水直打轉兒,就是不往下掉。
天之厲見他如此,皺眉看著他:“哪兒疼?”
質辛咬唇不語。
天之厲問不出來,只能一把抱起他,自己坐在凳上把他抱在懷裡,低沉問:“知道吾為何生氣?”
質辛不料他如此,小身子被他保護似的摟著,眼裡淚水一落,爹肯定發現了。
阿辛急從懷裡掏出絹帕,想要給他擦。
天之厲抬手一堵接過,給他擦去淚水:“吾說過,不得騙吾!”
質辛怔住,淚水一停,刷的回眸:“爹只是生氣我說謊?”
“嗯!”天之厲抬起他的右胳膊,直接道:“上次抽血疼不疼?”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那日忽視了他。
質辛下意識搖頭,流淚的黑眸突然泛亮,嘻嘻笑道:“不疼!”
剛說完,突然意識到不對,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抽血?”
天之厲抬眸掃過眸色平淡正凝視竹筒的師父,收回視線:“吾想知自能知道。”
說罷,凝功提氣護住質辛身體,看向阿辛:“可以開始了!”
師父掃了眼罩在王厲之氣中的質辛,收回了出功的手,將發白色的竹筒靠近輕放在阿辛身旁。
阿辛衝質辛眨了眨眼,坐在他旁邊再次挽起了他左胳膊袖子,取出一枚銀白色之針,不同於一般的白或銀色,反倒是一種凡人肉眼所見近似陽光的白,凝功一發,嗖的如上次般穿透血脈,整根沒入。
質辛本來已做好了忍受疼痛的準備,卻不料,緊繃的神經詫異一鬆,不可置信看向阿辛:“不是少一點而疼嗎?怎麼不疼了?”
說著眸色一緊,當即關心道:“是不是針用錯了?”
阿辛低低笑了笑,實在忍不住抬手又摸摸他的頭:“你神醫哥哥親自吩咐的,你覺得錯了?”
哥哥!天之厲掃過閉目養神的阿辛師父,又轉向阿辛,這個是姐姐,平靜收回視線。挺好!
質辛眉心蹙了蹙看向阿辛師父,好吧,那應該錯不了。
誰料高興太早了!
入體的銀白之針急速分裂,化成兩根,各自進入胸口左右肺部,就在取出肺血的那一剎那。
質辛小臉一白,身在在天之厲懷裡一顫,額上霎時滲出了冷汗。
天之厲雙臂微緊,抬手給他擦了擦汗。
質辛白著小臉衝他嘿嘿一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