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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
知她仍在等待封印徹底斷絕他生機,天之厲抬眸:“吾死,你亦難活。可想好,合作出洞?還是與吾共葬此處?”
“逞口舌之利!”天之佛佛眸一利,一手抵劍而立,穩住站立不穩的身子,一手繼續行封印功力:“此處便是你葬身之地。”
一瞬的死寂,
“哈哈!”帶傷之身爆出沉沉低笑,停下後,再出聲仍不減沉霸,“天之佛,誅吾之心,果真堅決,居然不惜賠上自己性命。可惜,人死如燈滅,以後的天佛原鄉又怎會記住你的犧牲。”
天之佛淡然:“這不重要!”
沉冷:“何事重要?”
低沉冷決:“除去厲禍!”
半晌後,
“對戰千年,吾一直不解,”黑袍已沾血碎裂的天之厲闔眸:“你之執念何來?慈悲為誰?屠刀又為誰?”
封印已成,見他面色功體已現傾頹之勢,天之佛提劍而起:“蒼生。”
天之厲黑眸陡利睜開:“厲族在你心中,居於何位?”
天之佛劍凝禪定九定招式,灌注功力入封印損毀王厲經脈:“禍亂之源!”
“好一句禍源!”天之厲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吾呢?”
只聞她一句:“禍首!”
天之厲倏然抬眸低笑:“所以吾和厲族皆不該存於世?”
天之佛提劍直逼他脖頸,劍勢微頓:“留你王者尊嚴,自盡為蒼生謝罪!”
“無罪,何來此言!”天之厲沉聲道,利眸射向她眸底:“亂世逐鹿,王者天下,天之佛,你心不公了!”
“狡言!”天之佛冷斥一聲,冷劍當即劃破他之肌膚,厲血霎時橫流,“既不自取,佛劍為你熄罪!”
不管脖間奪命之劍,天之厲直視她之眼,冷沉擲地出聲:“虛妄,不公,天之佛,厲族自始至終都不在你蒼生之列。苦境之人自相屠戮,佛鄉渡化,厲族介入,便直遭無情屠戮。”
脖間劍有瞬間的停頓,眨眼便又直戮首而去。
“你之手段,厲族本就是蒼生之禍!”
天之厲映著她冷凝認定之眼,收回視線掃了一眼,他處闔眸,任由劍斷其首。
下一刻,
始料未及的變故,
身著金衣的天之佛面色卻突然蒼白,握劍的手僵住,再無法移動。
天之厲聞聲睜眸望向咬過她離開之物: “此七足七尾穢蟲,專噬聖潔功力之體,沒想到當真存在!”
天之佛眸色利光漸弱,握劍手鬆開,哐噹一聲,奧義吠陀從脖頸無力墜地,毒素入體,腿頓時失了知覺,砰然墜倒在地。
天之厲見此,本被她控制的重傷之體,竟緩緩從盤坐之處站起,抬手淡淡抹去了脖頸間血液,走近她身邊:
“你已中毒,吾之功體至濁至邪,恰可剋制此毒,只要合作,為同盟者解毒,責無旁貸。”
“痴心妄想!吾絕不允你活著出去!”
天之佛厲色道罷,卻見他釋放而出雄渾氣勁兒,眸色微變,面板下霎時竄起急速湧動的黑氣,突然抽痛了全身,只能咬牙沉聲:
“你並無受傷!”
天之厲垂眸掃過她毒素漸深的身體,眸色莫名一頓:“吾確實受了傷,你方才也能誅殺成功,只不過,對抗中墜入此濁穢之地,卻意外助了吾自行療傷。”
見她眸色暗沉,說著一頓,才又繼續笑道:“而對你,卻剛好相反。它只會阻礙你的功力,而且方才之毒會慢慢吞噬你所有功力。”
話音剛落,她周身頓散出一層白氣,功力開始散失的前兆。
天之厲眸色一轉,低沉笑道:“不妨告訴你,吾獨自亦可離開此地,頂多暫耗損大半功力。相比與你合作,確實費力些。但想你無法獨自離開,一時惻隱。你畢竟是深得吾心知千年宿敵,困死之局,太過可惜,才做提議。但你執意要死,吾也不好強迫。”
天之佛眸底冷意一閃,卻因忍受毒沁無法出聲。不到片刻,她青白麵色上突然現出著大小不一的紅點,本還清醒的意識竟開始恍惚。
死寂蔓延中,一陣窸窸窣窣聲響起。
天之佛只覺身子突然被人緩慢謹慎抱起,恍惚的意識一震,募得睜開了眼,冷怒掃向凝視動她之人,霎時揮掌逼向要他之功體,
“擅汙佛體,該死!”
天之厲抬起一手,輕而易舉扣住了她的胳膊制住抱在懷裡,自顧自道:“看在你方才殺吾劍下的猶豫,吾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