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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洩露之虞,未來病情若加重到不合心疾情況時,吾再稍使荒神之力繼續欺瞞樓至。若劍布衣時空回返後,此病仍然無救,也足以拖到吾死之時再讓她知曉真相。”
心口驟然湧起一絲憋窒,壓抑難消,蘊果諦魂聽完他的話不忍收回了視線,避開他平靜卻絕然的眸色,定定看向聖石天火,沉默良久後,一闔眸,在閃爍的火光中沉嘆出聲:“吾答應你!”
天之厲,若病無救,你的計劃就是讓曇兒到時,回去見你最後一面知曉真相嗎?十多年的分別,十多年的期待,她未在你身邊,一朝歡喜回家,竟是死別,你讓她看著你死去如何自處?這十年的不見不親,以距離時間生疏關係,是你不忍說出的這一切舉動背後的最根本原因之一,可你當真以為如此便能淡了你們間的父女親情,讓曇兒不覺失父之痛嗎?
要密談之事已經說完,天之厲見他沉思,也不打擾,低沉出聲告辭後轉身向殿外走去。
偌大的殿內一時只有腳步聲和衣袍窸窣聲,飄落的餘音漸漸沉寂恢復了深夜該有的安靜。
天之厲掌心輕抬,五指一合,一道黑色光勁兒嗖然飛出,瞬間散去了隔絕殿內外的黑色闇氣,吱呀一聲開門,就在跨步時。
“稍等!”一聲似猛然回神的剛毅聲音驟破殿傳來。
天之厲腳步一頓,回身平靜望去:“還有何事?”
蘊果諦魂對上他之視線凝肅道:“吾要知曉其他安排的全部進展。”頓了頓,眸色微閃出絲希望,又繼續道:“或許佛鄉和龠勝明巒能找到辦法,吾竭能一尋。如你所言,未來一切皆有可能。”
天之厲見他神色一片莊重肅穆,往昔此容色是配合樓至要殺他而後止,如今卻是為救他,嘆笑應了一聲頷首,掌提功力,頓化光消失在了殿門口。“多謝!”
低沉餘音隨著他不見飄散在夜風中,未留多久旋即湮沒不聞。殿門口只剩下了傾瀉而入的月色,尤有一絲絲聖氣隨著清輝繚繞。
蘊果諦魂眸色緊凝,一拂白裟,一道聖耀佛光飛出,殿門一時受力光閃,吱呀一聲闔住,收回的視線不由怔怔落在了天之厲方才坐過的蒲團上。他以為所有事情都已過去,異誕之脈和苦境,天之厲和至佛,厲族和苦境諸族,終於能風平浪靜,沒想到竟發展至此,艱難才得的安寧又要打破,這場劫難,若過不了,一切又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聖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襯著夜色多了絲暗沉。
良久後,蘊果諦魂才熄火了聖石天火,垂眸凝思,踏著剛毅緩慢的步子回到殿東側的房中入睡。
天之厲回到臥房,掀起簾帷靜靜看著熟睡的天之佛和曇兒半晌,不由俯身輕吻了吻二人面頰,見她如曇兒一般蹙了蹙眉,露出絲交織著萬千心緒的複雜淡笑,才褪了衣物上床摟著她的身子,撤去控制二人沉睡不會醒來的荒神之力,闔眸入睡。
第二日,天之厲和天之佛按所言偽裝出適合的身份,帶著曇兒遍覽龠勝明巒,行到西側釋教統轄之處,見有許多男女幼童被父母帶著在禪院寺院各處盤桓,亦如他們般,也有不少年輕女子男子在寺院內進香詢問事情,曇兒好奇睜著眼睛一個個看著,跟異誕之脈所見完全不一樣,不時激動驚呼兩聲。
天之厲和天之佛見此,走到不遠處名叫禪肆閣的亭中坐下,放手任由曇兒在他們視線內的寺院內獨自觀覽。
眼前各個不同佛法法門修者清淨或立,或行,或言,俗世諸人來來往往,穿行。
天之佛靜靜凝望著這恍如隔世之景,唇間不由溢位絲輕輕嘆息。
天之厲餘光見她陷入回憶,收回注意曇兒的視線,無人注意此處,驟輕摟住她的腰身,低沉笑問:“想到了什麼?”
天之佛回神,急壓下他的手,睨他一眼,無奈笑語:“佛門重地,別動手動腳。吾不過是想起初在他處修行時亦有今日之景。”
話音剛落,“娘!爹!”
天之厲和天之佛停下話音,望向聲音處。
曇兒興沖沖從遠處大叫著跑進廳內,身上的衣帶飛舞,直奔過去鑽進了天之佛懷裡,好奇仰頭不解道:“這裡今日為什麼這麼多人啊?而且也不像娘講的是廟會啊!”
天之佛一笑,還以為她怎麼了,從衣側取出絹帕擦了擦她頭上溢位的汗珠,貼近她耳邊低聲道:“娘已許久不理佛事,今日亦非吾所瞭解之特殊時日,無法回答你。日後等你在此待久了便可知曉。”
曇兒哎的嘆了口氣,本還想從她口裡知曉的期待眼神一暗,趴在她胸口咕噥一句:“好吧,那我以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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