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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了,都是她害的,她要不哭娘剛剛也不會難受。
蘊果諦魂看不到馬車賓士的身影后收回視線,轉向旁邊流淚的曇兒,用天之佛留下的絹帕給她擦了擦眼角,拉住她的小手:“隨吾回去吧!”
曇兒止住淚紅著眼睛仰頭看他,點了點頭:“嗯。”
蘊果諦魂將絹帕遞給她收著,握緊她的手驟提元功,周身佛光一閃,帶著她化光消失迴向龠勝明巒。這日蘊果諦魂未開始講授佛法,只讓其坐在身旁,拿了經書給她看,他則處理諸事,閒暇時給她講幾個佛經之輕鬆典故,問問她方才讀經所得。
見他如此溫和,曇兒竟覺得他平靜說經時的模樣有點兒像天之佛給她讀經,熟悉感一強,不知不覺間漸忘了分別的傷心,小眼睛隨時都要看到他在視線內,微微恢復了些那日剛來的活潑機靈,不時問些古靈精怪卻又甚有趣味的問題。
蘊果諦魂見此,放下了心,每見她發問,便停下手中之事,對上她好奇晶亮的雙眸一笑認真解答,他還擔心會需兩三日才能好些。
晚上蘊果諦魂親自將她送到了地藏淨地休息,等她收拾洗漱躺在床上後,卻也並未離去,而是凝功化出一個蒲團席地而坐。
曇兒闔住要睡的眼不時睜開,害怕睡不安穩望向房內之人。
蘊果諦魂發現,果真是至佛特意囑咐過他的情形,抬眸對上她的視線溫和道:“安心睡吧,吾今夜就在這裡,不離開。”
曇兒低低嗯了一聲,才又闔眸。
本以為如此她能睡著了,沒想到直到深夜她還在輾轉,睡不安穩,迷迷糊糊間總是突然睜開眼不安恐懼望向他,蘊果諦魂暗歎,眸色一凝,垂眸想了片刻,才從蒲團上起身走向床頭坐下,伸手輕覆在她一隻小手。如此可有用?
有人在的暖熱氣息毫不間斷的傳入手間,曇兒小手下意識一緊抓住了他的兩根手指頭,能夠確認身旁熟悉之人在,心裡莫名的驚恐緩緩被安撫下來,她後半夜才漸漸安穩,安心的沉沉入睡,小手卻並不如睡熟的人般放鬆,一直緊緊抓著他的手指頭。
蘊果諦魂眸色一鬆,放了心,未收回手就如此任她握著,闔眸就此進入了禪定。
此時正回奔異誕之脈的馬車內,天之佛掀起馬車圍簾望向龠勝明巒的方向,夜色越來越深,眸底自入夜便有的擔憂竟也隨之加重。
天之厲眉頭一皺,一把將她拉離窗邊緊扣在懷裡,拉著薄毯蓋住二人身子:“你已經看了不下五十次!要一直看到天明?”
天之佛靠在他肩頭,對視他嘆息一聲:“吾忍不住想看。曇兒也不知道能不能睡著,已經後半夜了。吾特意將此事告訴了蘊果諦魂,這兩日看曇兒對他也算熟悉了,有他相陪,應當能睡著吧?”她離開異誕之脈去共命棲自裁恰好是夜裡,沒想到她縱被壓制荒神之力和記憶也還無意識銘刻此事,竟受了影響,一到夜裡若無令她安心之人相陪便難以入睡。
天之厲見她眸色對曇兒愧疚,手臂一緊,安慰道:“過去之事勿再想。至於曇兒現在能不能睡著,你吾已到此地,想也無用。而且曇兒這種情形終歸要慢慢改掉,此次或許是一個契機,蘊果諦魂也可能有辦法,讓她夜裡無人陪伴能安睡,漸漸忘卻你那夜拋棄她所造成之恐懼。”
天之佛哎的暗歎,不再說話。
天之厲凝視她明顯還擔憂的神色,眸色一閃,低聲問:“苦境可還有想去之處,若無,便加強功力驅車,明日便可回去,厲兒和佛兒也該想你了。”來時為了讓多陪曇兒兩日,才放慢走了十日。
天之佛想起臨走前兩個孩子委屈神色,看向他搖了搖頭:“回異誕之脈,他們還從未離開過吾這麼長時間,吾怕他們見了吾立馬就哭了!”
話音落後,天之厲掌心凝功飛出一股浩然黑色闇氣直襲神駒金色瞳孔,神駒受咒,長嘶一聲,驟然加快了賓士之速,在月色下風馳電掣急行而去。
半年後一日,龠勝明巒蘊果諦魂因前一日有事住在了聖殿,晚上曇兒便由熟悉了的尼女陪著,晨光熹微時,按照定好的時間從聖殿飛馳而至地藏聖地,準備引她做每日佛法功課。
蘊果諦魂剛在淨地現身,向來性情平穩的尼女驚慌失措從曇兒竹屋內奔出來,急道:“聖者,不好了,曇兒不見了!”
蘊果諦魂眸色微凝,皺眉:“不見了?”
尼女眸色緊張,看著他著急自責道:“吾被曇兒不知用什麼法子給弄昏睡過去了,前日和昨日聖者有事未來地藏淨地,她應該前日就不再了。吾剛剛檢視過兩個同修還在昏迷中,我們昏迷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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