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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的創傷之體疼痛能減少些,否則動靜越大,創傷反噬越厲害。
鬼邪咳嗽間喉間又蓄了一股窒息的傷血,急皺眉看他一眼,欲要向外嘔出。
緞君衡望進他複雜強要讓他鬆手的雙眸底,平靜嚴肅道:“衣物髒便髒了,無妨。”
“咳…咳咳……”話音尚未盡,一聲夾雜著嘶聲震天響的咳嗽已經爆出,緞君衡胸口霎時染了一片血紅,印在紫色的浸泡上驟然黑紅駭人。
翻湧凝滯的氣血因這嘔血好了些,咳嗽聲漸小,鬼邪看了看他胸前慘不忍睹的衣物,咳嗽著抬起指腹一抹沾血的嘴邊,輕顫著胳膊放在眼前,看看他的衣物,再看看指腹間的血,蒼白的面上微露出絲戲謔的蒼白笑容:“咳…這血……咳咳……血的顏色,印著碧空金芒……咳咳咳……倒真是好看……咳咳……可惜了你的衣服!”
緞君衡垂眸望去,繼而對上他蒼白麵上發光明亮卻已是強撐到極致的雙眸,心底波瀾不受控制大了些,一時矇昧,無意識壓下這股異樣之感,“嗯”了一聲,緩慢一字一字出聲:“是很好看。”
“呵呵!”鬼邪輕聲蒼白笑笑,哎的嘆了一口氣,緩緩闔上了疲憊的雙眸,頭一動,無力墜在了他胸口,抬起的胳膊也同時失了力道軟墜在自己腿上,癱軟昏迷在了他懷裡,臉色和露在外面的肌膚瞬間變得青白一片。
緞君衡越發牢扣緊他的身子,驟爆衝內元急速飛馳往自己宮殿急奔。他明知此牽血引魂之法的可怕之處,越到極限時辰,他若越平靜,反倒爆發越是是嚴重,可他仍然兵行險招,極端壓制,方才咎殃小小一點兒力道便能讓他支撐不住,已是瀕臨到極限,他太低估了此法之損害!他若是此過程中多讓讓疼痛釋放,而稍稍壓制,他倒或許真的不必抱他回去了。可惜他的性最終還是行了這極端之法。
正在大廳內靜站立的魅生,見他們終於回來了,本還激動歡喜,卻見鬼邪仿如死人般的情況,眸色驟變,急顫聲問:“他怎麼了?”
“按吾留下的信中做好準備了沒有?”緞君衡急促說著,眸色肅沉顧不得看她,急橫抱鬼邪馬不停蹄地向密室奔去。
魅生急點頭,眸色一緊跟去用靈力開啟了密室門:“都準備好了!”
“下去吧,質辛和劍布衣回來,讓他們休息兩日,就說為慶祝他們姑姑生子,你送他們回去。你和十九該做何做何,吾和他後日出來,不得洩露今日之事!”
“是!義父!”
話應剛落,哐噹一聲,密室之門緊緊閉住。
除了質辛死時那一次,魅生還再未見過緞君衡如此倉促著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怔怔看著閉緊被靈力封印的密室之門半晌,才皺著眉頭收回視線,靜待了片刻,一顆心七上八下,始終平靜不下來,只好來來回回在大廳內踱著步子,不時抬眸焦急望向殿門外。
義父和鬼邪只是去看顧劫塵姑娘生子,怎麼兩天沒見就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十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他在還能更多幫上義父的忙。鬼邪你可千萬別出事,否則義父該怎麼辦?
密室內,腳步急響,緞君衡匆匆橫抱鬼邪進走到擺放的軟榻邊,片刻不耽擱俯身小心將他身子平放在上面。
軟榻旁邊放著足以容得下兩人共浴的大木桶,裡面裝滿了寒氣逼人的冷水,隱隱約約可見底部平鋪的寒冰。
緞君衡轉身急走到桶邊撩起袖子,嘩啦一聲探手進去,一股帶著寒冰之氣的冷意嗖然刺骨穿透經脈而入,眉心微擰,還不夠冷,掌心當即凝功飽提內元逸散出絲絲真氣降低寒冰之溫。
軟榻上的鬼邪依然昏迷著,凌亂如瀑的黑髮散亂在身下,白色祭袍上亦沾著點點星星發暗了的血跡,對周遭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片刻後水冷得極端刺骨,緞君衡才收手回到軟榻前,見他如此模樣,一絲複雜自眸底閃過,闔了闔眼,又睜開不假思索俯身,伸手到他腰間解開了墜玉腰帶,白色祭袍一開散向兩邊,露出了內中交領穿著的金色中衣和若隱若現的裡衣。未有絲毫停頓,繼續凝神專注解著中衣繫帶,直到只剩下了貼身的絲錦白色裡衣,手指才在繫帶上微頓了頓,抬眸掃過他平躺如男子的胸前,凝向他無知無覺的面容,輕嘆一聲,無聲啟唇,得罪了!
指尖一動,繫帶頓開,裡衣失了束縛鬆鬆敞開,褶皺著輕輕滑落向身子兩側,胸口緊緊纏的一圈一圈尺許寬的白色絲錦清晰入目。她隱藏了數萬年不為人知的秘密終究被人得見。
緞君衡眸色冷凝未有絲毫褻瀆之意,到此起身先脫了自己沾血的外袍和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