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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厲端起茶杯輕飲一口,無聲片刻後,抬眸看向蘊果諦魂直言不諱道:“龠勝明巒,魚龍混雜,吾只信任你。”頓了頓,握著茶杯的手指微緊,掃過天之佛和她懷中的曇兒,有所避諱,對視蘊果諦魂低沉冷凝道:“樓至失憶時,追緝她的人中從一般教徒到三教各部負責人皆有。”
天之佛本未曾過去之事放在心上,如今想來恍如隔世,未料他提起,愣了一愣後,淡笑出聲:“當初記憶重洗,血傀師所言之事亦皆是吾做下,唯獨因果被其置換,而且那時各種不利證據全部指向吾,他們如此做也並無錯,不過被血傀師誤導而已。遑論因果,做下的事終究是吾做下,該償還吾……”說著一頓,想起過往諸多傷心別離,輕搖頭嘆息,凝視天之厲溫柔低聲道:“過去因果已終結,如今吾生只有與你之因緣,過去種種不必再提。”
若過去因果當真終結,他之心疾和命力衰竭之症便不該存在有未來之虞慮,過去終究不可能如他們願不留痕跡,天之厲握著茶杯的手指微緊,垂眸壓下心底複雜凝重,怕被她看出異常,隨即輕放下茶杯轉眸看向蘊果諦魂笑道:“既是閒話,自然無話不談,蘊果諦魂既得吾信任,便值得坦誠相待。”
蘊果諦魂曉得他是告知他永遠都不可能信任龠勝明巒之原因,眸色一閃,會意笑了笑看向天之佛:“事出有因,才有今日他言語之果。”
天之佛笑笑,不再說話,見曇兒聽他們三人說話聽得出神,端過她的茶杯遞到她手中柔聲提醒:“快喝,涼了。”曇兒回神,嘿嘿笑看她一眼,接過仰頭一口喝了。
話音剛落,殿門外傳來一聲:“聖者,房間已經準備好。”
蘊果諦魂笑著起身,看向天之厲、天之佛和她懷中的曇兒道:“吾先送你們去休息。”
天之厲頷首,從天之佛懷裡接過曇兒,隨著蘊果諦魂向聖殿相連的另一處專為巒主待客而設的殿走去。
天之厲和天之佛尚未出聖殿門便凝功化作了其他人之模樣。曇兒見他們如此慎重,越發對隱瞞的過往之事好奇。但願荒神之力快點兒多恢復些,雖不能知道全部事情,但好歹漸漸能曉得娘孕育她到後來發生的事。再過幾年大哥成人記憶恢復,她也不用等十五年爹孃告知就能知曉一方面的往事。等十五年後,聽全了爹、娘、大哥和果子叔叔他們每個人口中的過往,便能更好了解爹孃過去舊事。
蘊果諦魂安排好三人後便回到了聖殿繼續處理諸事,到晚膳時為了方便,也不拘客套之事,直接去了三人房間一同用膳,一為與天之厲天之佛聚談,二也為讓曇兒漸漸熟悉他,她雖在天之厲和天之佛等諸人口中耳聞他,但終究還是初見之生人,他也須瞭解她之性情,以後引導渡修佛法方能對症下藥。
用過膳後又坐了不久,黃昏逝去,夜幕降臨,蘊果諦魂告辭離開回到聖殿,僅僅沐洗卻未入睡,仍然點著聖石天火,手執一冊佛卷坐在處理事務的白玉石桌前靜靜細覽。
殿外的夜色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深沉,圓月無聲高懸在了夜空,如水清輝靜靜灑在這個雲氣繚繞的龠勝明巒,曳出萬塔之影,靜謐中瀰漫著一股獨有的莊嚴肅穆。
深夜將近丑時一刻時,聖殿外響起了不徐不疾的沉穩腳步聲,未有多久停在了門口。蘊果諦魂眸色一凝,放下書冊:“進來吧,門未關。”
“她剛睡沉。”天之厲推門而入,關好殿門,向白玉石桌旁走去:“讓你久等。”
“無妨,”蘊果諦魂拂袖一掃,白玉石桌另一側現出另一張蒲團,“至佛非可等閒待之,既不讓她知曉,必須處理的面面俱到,否則極易被她窺破箇中問題,最後生疑。”晚膳後他送他至門外,暗語示意今夜之會,到底為何事?
天之厲撩起衣襬席坐在蒲團上,看向他:“所以必須讓你知曉一事,配合吾未來行事。”
蘊果諦魂見他平靜神色,看不出任何訊息,出聲問道:“是何事?既與至佛有關還不讓她知曉,不妨直言,為她好之事,吾定不推辭。吾要曉得全部才能毫無破綻的配合你,否則難以瞞過她。”
天之厲抬眸看向他,開門見山道:“吾有心疾。”
蘊果諦魂怔了一怔,微蹙眉,他提到此事,不讓至佛知曉,心疾不是並無大礙?心底莫名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的發沉,直直緊視他:“當初大婚時,吾聽到的情況是你心疾未愈,只要注意便無事?”
天之厲黑眸閃過絲笑意,頷首:“你倒是記得清楚。確實如此,卻也並非如此。”
蘊果諦魂皺了皺眉:“何意?”
天之厲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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