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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日已經過去,雲滄海他們竟絲毫未曾探得你的蹤跡,苦境和中陰界到處都是佛鄉暗伏之人,你們若現身,不可能逃過他們耳目……
身邊靜止的竹葉突然簌簌異動。
審座謀得一變,掌心頓起修羅寒光。
“何人!膽敢擅闖佛鄉?”
“吾有樓至韋馱的下落,審座不妨收起怒氣,聽吾說過,再做決定是否要將吾驅逐出佛鄉!”一人悠然緩行穿透佛鄉結界,向審座走去。
審座功力頓收,擰眉道:“血傀師!上次與雲滄海說過證詞罪牆審判日一見後,你消失十數日,如今既然前來,說出你之要求,佛鄉絕不欠人功德!”
血傀師不在意一笑,躬身見禮:“功德萬不敢當,能為天下蒼生出一份力,吾心足矣。說來,吾更該感激審座剛正不阿,不以立場為分,把血傀師歸入惡徒之流,而是據事實為證,終於能將心狠手辣之人判罪,得審座如此,是天下蒼生之幸。”
“有功必報,有過必懲!”審座轉身直對他,“將樓至韋馱下落說出,佛鄉將來為你做兩件事。”
“多謝!”血傀師提步向前,雙手恭敬握於腹前,“她在厲族居住之地,異誕之脈。
那日攜帶樓至韋馱離開者,即是與天之佛生子之人,天之厲。
審座或許不曉,厲族之人擅長偽裝,皆是奸詐狡猾之輩,千年前他們為禍苦境中原,妄想佔領苦境,屠戮佛鄉。天之佛那時曾代表佛鄉與此人征戰,一心為救蒼生,吾心甚感欽佩,卻不料,她其後竟與天之厲同流合汙,淪入魔道,更敗壞佛鄉聲譽,佛體誕子。吾與天下人恥此人佛心不存,佛鄉能秉公辦理,天下人之信仰絕不會有變。
吾如今只擔心,她會帶領厲族之人攻入佛鄉。畢竟她對佛鄉瞭解甚深,厲族之人亦是蠢蠢欲動,紛紛進入武林各處,只怕正在為進一步進攻苦境做準備,而樓至韋馱若幫助天之厲,佛鄉定會受威脅!吾憐憫蒼生生存不易,不忍見此浩劫,因此一探得她之行蹤,便來告知佛鄉。以便為佛鄉和蒼生搶的先機。”
“呵!”審座冷笑一聲,眸光更沉,妄想滅佛鄉,“異誕之脈在何處?”
血傀師溫順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捧至審座面前,“吾曾親受厲禍之害,因此時時關注厲族之人動向,此圖經吾多方打探後繪出,本想一行確定無誤後再承秉審座……”
審座不假思索接過,“無妨,吾自會定奪!血傀師,此圖若驗證為真,樓至委託伏法之後,佛鄉開始履行對你之承諾!”
“審座厚德!”血傀師眸底感激閃過,俯身拜別:“吾此行心願已了,不敢以雜事繼續叨擾審座,就此告辭!”
“請!”血傀師尚未走出修界,審座便厲色刺啦一聲撕開信。
血傀師聽到此迫不及待的聲音,溫順面色一改,驟起沉沉陰笑,虛化身形毫無阻礙出了紫竹源。
“天之厲,吾本計劃先讓天之佛消失之後,再送你離開,不想你破除封印後如此迫不及待出現,要陪著天之佛。既然如此,吾便一併報答你們讓吾做了千年聖魔之僕的恩德。這是吾送你們二人團圓的第一份而見面禮,敬請笑納!”
此時的荒神禁地內,咎殃心急如焚地困站在祭臺前。
終於走至靈識幻境出口邊緣的劫塵,悲怔回眸望著那片絕望和希望並存之地,渾身緊繃,心底一陣一陣的抽疼。
真相!好一個真相!大嫂!這就是你的選擇! 擅自主張為我們選擇的命運,所謂的希望嗎?
“哈哈哈!”劫塵倨傲狂笑聲迴盪在幻境中,嵌在笑容中的紅眸卻是一片沉重,酸澀的淚水在眸底死死壓著。
吾那時竟然愚蠢地恨你!而你卻已準備受盡眾人誤解唾罵,孤獨一人消散於天地之間
……
你為何不能對自己好些?自私些!你做這樣的抉擇,讓大哥和質辛以後怎麼辦?
你以為這樣做,我們便能眼睜睜看你灰飛煙滅後心安理得活下去嗎?你大錯特錯!
老天有眼,讓大哥尋到了你,大嫂,我們終於有了能夠重新選擇的機會!
……
一陣異風突然吹過,劫塵闔上了含淚的雙眸,淡紫色身影緩緩消逝於幻境。
祭臺上殊異光芒瞬間變弱,咎殃見到,心頭乍喜,猛提功力以為能乘此時機掙脫祭臺禁制,沒想到卻仍是無功而施。
直到片刻後,光芒徹底消失,咎殃才脫去了禁制,四肢甫得自由,便不顧自己傷勢,心急火燎地奔上了祭臺。
劫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