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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隱瞞。”頓了頓,不再猶豫,抬起雙眸凝沉看向鬼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此事只有無淵知道,爹孃我也未告訴。”
鬼邪看他突然變得有些不像他這個年齡的眸色,心底襲來一絲怪異之感,皺眉不解:“何事?”
質辛驟掃十八歲尚未到弱冠之青澀,周身露出了一直內斂的魔皇王者之氣,緊凝狹長沉穩的雙眸黯然複雜直視他:“兩年多前吾就已恢復了曾經的所有記憶,比爹孃、爺爺奶奶所估計的時間都早。而無淵,吾未料到因吾一魂曾寄在她身上,以至於她之記憶復甦會受吾影響,十五歲那年她如約到異誕之脈與吾見面,吾小心不露出那一世的情意,想著她無記憶也好,打算重新再和她開始,不料她回去後便徹底恢復了前一世的記憶。所以才未阻止她曉得父親的情形。”
話音剛落,“伯父!”鬼邪聽完一時震住的眸色驟望向走出的銀白色身影。
無淵拿著洗淨用功力烘乾的衣袍,走到床邊交給質辛,低聲道:“你給爹穿上吧。”質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轉身而去。
無淵才又抬眸凝向鬼邪,露出不屬於十七歲女子歷經磨難堅毅卻清透的赤誠眸色:“此生吾雖尚未與質辛成婚,但因上一世之關係,吾仍該叫你一聲伯父。此聲伯父,還希望你勿將吾當做外人,爹出了何事,吾不可能讓質辛一人獨自承受,爹的事直接關係孃親安然,質辛和爹孃好不容易才得這一生團聚,那世艱難絕不能再現。若須吾做什麼能對爹孃好,伯父儘管言,無淵絕無二話去做。”
鬼邪聽了,掃過壓抑著害怕小心給天之厲穿衣的質辛,心頭莫名湧起絲苦味,眸色一時發脹,微眯了眯壓下心底波瀾,才露出絲淡笑,重新冷靜望向無淵:“你是質辛認可之妻,便是吾之侄媳,從知曉你存在那一日,吾便一直如此看待。”頓了頓,沉嘆一聲,微沉重了眸色凝視她:“不必擔心你幫不上忙,未來事態發展,會有需要你的地方,縱使你和質辛未成婚,吾也絕不會客氣。”
無淵被他看出心思,也未覺不妥,深怕他拒絕的眸色一鬆,頷首:“伯父如此言,吾便放心了。”
二人言談間,質辛穿好了衣袍走近他們,凝沉看向鬼邪:“爹既讓吾知曉了他身體情況,必也未打算再瞞,伯父言辭莫要有任何隱瞞,吾要了解所有的真相。”
鬼邪掃過床上病症更嚴重的天之厲,收回視線望進他像極了天之厲的黑眸底,抬手一按他的肩,緩慢沉沉說了句:“以後,你要開始多替你爹分擔些事務,他的身體比我們十幾年前預料的要嚴重得多,不可讓他再費神了。方才脈象之衰竭……”頓了頓,鬼邪黯然收回了手,轉身緩步向談話的密閣走去,一聲壓抑的嘆息片刻後低沉飄回,“八年,他之身體連那時估計最短的八年也支撐不到了,質辛。”
話音剛落,
“質辛!”
一聲驚慌的嗓音驚懼而起。
無淵急手扶住了質辛瞬間冰冷輕晃的身子,驟變的眸色緊緊盯著他僵窒的瞳孔,著急促聲道:“你冷靜,莫自己嚇自己。一定有辦法的,我們還有八年,八年的時間一定能想到救爹的法子。伯父他們十幾年前知道此事,定已有辦法在進行。”
質辛驟闔眸死死壓下眼底痛澀,藉著她支撐站直了發軟的身子,袖袍中緊握的手卻仍是止不住的劇顫,許久後,才蒼白著面色僵直全身睜眸望向床邊,眸底一片暗紅,強啟唇艱難擠出四個字:“吾很冷靜……”
良久後,她才又聽到沉顫的一聲,“吾不冷靜的模樣你難道忘記了嗎?”無淵見他嘴唇止不住的顫抖發白,心頭一澀,雙手急扣緊了他的胳膊,一下一下沉沉點頭:“吾記得,質辛,吾記得……”
質辛充血的眸死死盯著仿如死人的天之厲面容再閉唇不語,許久後一闔,強掙開了無淵扶著的手,無淵一急,卻見他再睜的眸色全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果決,刷的轉身不看她,一步一步絕沉踏進了密閣,眸色一溼,心裡發痛急飛身追上。質辛,你怎能又露出這樣的神色!爹未來定不會像娘過去那樣死去的!
吱呀一聲閣門在她進入緊關,片刻後,一聲低緩沉凝的嗓音才在密閣中緩慢響起。
“質辛,無淵,他之病由根源在心疾,至於心疾因何而生,讓質辛稍後講給你聽。”
“嗯。”
“質辛,你爺爺所謂的心疾控制確實是控制住了,而且他後來再犯的心疾,除了一開始的兩次因喜悅引起,其他也再並非是心疾,真實是它引起的命力耗竭之症,它會一點點吞噬他的生命,你爺爺奶奶也束手無策。你爹早就騙了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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