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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錯,都是她,師父動手懲罰理所應當。幸好未受她連累,他一切安然便夠了。如今她回到異誕之脈,苦境如何便再也與她沒有關係。這個孩子,她該感激那些偷來的時日,如今夢醒了,她會好好撫養他長大成人的。等孩子安全長大了,她再回苦境暗中調查她為何會對殺人之事毫無記憶之原因,那日逃出若非絕音姐姐相助,只怕她和孩子都難安然離開,日後再專程道謝。
說完,似乎心底的重擔落下,曇兒凝向天之厲露出絲釋然的靜淑:“爹幫吾一個忙,將果子叔叔那時的頭髮派人歸還,替吾取消那三件事。吾不會要求他做任何事,他對爹孃和我們皆有恩,此恩德已經難報萬一。吾不該再貪得無厭,這三件事取消便當是我們報答心意之一。”
天之厲笑了一聲,不假思索頷首:“可以。”
天之佛見她確實是想通了,心神微松,笑了笑:“餓不餓?娘為你傳膳去?”
曇兒微怔後,露出絲紅暈不好意思看她道:“娘說不讓吾動。只能麻煩娘像小時候一樣喂吾吃飯了。”
天之佛溫柔輕笑一聲,像小時候般摸摸她像極了自己的面容:“不必害羞,再大在吾眼中你還是個孩子。娘餵你天經地義。”
曇兒輕咬了咬唇,清透純淨的眸子不自在微垂,紅臉低了聲音:“娘還得伺候吾洗漱。”
天之佛笑笑,捋順了她的頭髮:“就把你當剛生下時照顧,此事娘甚為熟練,不用擔心。”
曇兒聽得她溫柔嗓音,不覺抬起了雙眸,定定凝視著她面容,低語喚了聲:“娘!”
天之佛一笑:“有什麼事?”
曇兒低低笑笑:“沒有,就是想叫一叫。”
天之厲隨即拿過天之佛手中之信,看向曇兒道:“此信還要看嗎?爹可以為你讀。”
曇兒看見了信封上熟悉的字跡,笑意微頓後,又再次凝出,淡淡輕笑搖了搖頭:“不必了。既然是斬斷過往之信,師父性子吾也深知,言辭雖不至於太過冷絕,但也會平靜無波的陳述事實教導吾,讓吾做出該做的正確選擇。”
頓了頓,轉而望進天之厲眼中平靜道:“爹看過信,若吾猜得不錯,他定也說了讓吾斬落腹中孩子,如此能徹底斷絕吾對他之綺念,讓吾認為他冷血無情,但他和娘一般,實是天下最慈悲之人,此意是為吾好,吾明白。但他是他,吾是吾。別人之事無法強求,也不能控制,吾只能隨緣。但事關自己,吾能掌控,便只會遵從自己心意,這孩子只是吾的,吾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爹知曉信中內容,定也知曉吾會做此決定,才仍寬慰助吾保住孩子。所以這封信不看也罷,燒了它吧。”
天之厲眸色讚賞一凝,掌心當即蓄積而起熊熊烈火,噼裡啪啦,熟悉的墨跡瞬間在眼前化為灰燼。
“不愧是吾天之厲的女兒。”
曇兒笑笑,依賴看向天之佛:“還是孃的女兒。爹孃非凡俗,女兒雖無你們之偉,但也絕不會是自傷自怨之人。諸事吾做,無論對錯好壞,結果吾都會一肩擔起,該擔之責吾絕不逃避。”
天之佛失笑,抬手輕握住了她微涼的手:“你如此言,娘便徹底放心了。”
天之厲突然沉聲笑笑,掃過天之佛看向曇兒道:“吾當年說過你之性子隨了你娘,果然一點兒都不差。”
天之佛笑瞥了他一眼:“吾倒是覺得她這順心而為的性子隨了你!既有目的,不論要承受多少,也在所不惜。”
曇兒笑看著二人你來我往言語,如此熟悉親切的情形,忍不住面上笑意又多了些:“吾是爹孃生的,自然綜合了你們二人身上一切。”
說完後,轉向天之佛笑語道:“娘去傳膳吧,吾有些餓了。現在吾是兩個人,餓著了吾沒事,把肚子裡的小傢伙餓著就慘了。吾記得娘當時有了弟弟妹妹可是一餓就用膳。”
天之佛笑點了點頭,當即起身離開,走到門邊才想起什麼,停步回身看向天之厲笑道:“你剛回來未用膳,先出來用過膳,再回去陪曇兒。”
天之厲看向曇兒囑咐道:“爹去了。你再闔眼休息一會兒。膳食傳至還須片刻。”
曇兒笑點了點頭,輕闔住了雙眸,天之厲這才起身離開,關閉了臥房門。
吱呀聲落下後,啪啪的幾聲淚水墜落聲低低在房內響起。曇兒又緩緩睜開了雙眸,方才還是一片平靜帶笑的眸底此時全是再也忍不住的淚水,定定恍惚望著射進房中的金芒。她已想明白了,可為何想起他心還會作痛?若無那些時日情動共處,是不是她現在就不會如此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