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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平靜搖了搖頭,起身看著他淡淡道:“吾只待在雙天宮。雖然厭惡,卻是最熟悉的地方。再有三個月,厲兒佛兒和曇兒的親王殿建成,他們便會搬離,雙天宮足夠吾用。”說完轉身離開了青龍宮。
質辛和無淵起身,走出目送她身影消失在雲霄間後,才收回視線。
無淵意有所指看著他猜測道:“爹給你留的遺言中並未說娘不能現在看王令吧?”
質辛輕嘆一聲,垂眸對上她狐疑的視線,點了點頭:“確實沒有,吾不過藉此時機逼娘就範。曇兒、佛兒和厲兒每次喚她天之佛時,心中之難受,吾看得清清楚楚。吾可算是兩世為人,也在爹孃身邊最久,對此能稍微釋然,但佛兒和厲兒他們還不到十七歲,曇兒中間更是十數年不在爹孃身邊,能喚她一聲娘,就算是她沒有記憶,他們也該是高興的。吾這個大哥現在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無淵凝眸微靠在了他肩頭,轉而望著雙天宮的方向,一嘆:“吾明白。”
質辛沉默和她站在門口望著那裡半晌,才收回視線凝視她道:“晚膳你先用,吾現在必須去找伯父和義父商量一件事。”
無淵微怔,對上他的視線問道:“可是娘口中所言血晶之事?”
質辛凝沉頷首:“娘所要的血晶應該不是血晶,她言語間微露不確定,定也不知道是什麼,才會如此形容。吾猜此物只怕跟爹的死有關,還有孃的昏迷,亦脫不開關係。這些異常,尚有不明之處,吾不能下定論,須找他們。”
無淵見他神色憂色甚重,心不由跟著一沉,鬆開了攙著他胳膊的手:“不必掛心吾,吾用過膳就去皇極七行宮守靈。你和伯父義父全心處理孃的事。”
質辛凝眸點了點頭,將王令交到她手中,當即化光消失。
雙天宮,從青龍宮返回的天之佛剛從空而落,卻是剛觸地時雙腿不受控制一軟,彭得一聲未站穩摔倒在了地上。曇兒、佛兒和厲兒此時被劫塵有事叫去,伺人也被她不喜遣退到了別處,整個雙天宮空無一人。
天之佛恍惚怔怔看著摔倒的地面,想要站起身上卻是沒有一絲力氣,只能躺著,緩緩轉眸望向鋪散著緋紅色火燒雲的天際,任由一滴滴超出體力而流出的汗珠自發白的面上靜靜墜落,也不抬手去擦。
良久後,一絲淡淡平靜的澀然波瀾突然慢慢自眼底泛起,天之佛歇息這些許時間,感覺身上有了力氣,才一手緊按著窒息感尤未緩解的心口,一手扶住旁邊的神獸石柱,艱難站起,一步一步扶著並列相間不遠的石柱,緩慢向殿內走去。
218樓至佛鄉
第二百一十八章
荒神禁地後殿內;質辛飛身一至便急推開殿門。
正站在桌邊談事的鬼邪和緞君衡見他神色匆匆;暫停下了話音,凝沉問道:“發生何事?”
質辛顧不得喘息;疾步走近;對上他們的視線,皺眉低沉道:“娘不久前讓吾代替她向佛鄉尋要一物,根據她口中形容是一滴血凝成的血晶。”
“血晶?”緞君衡詫異一凝眸色,不解皺眉:“詳細說來。”
質辛頷首,緊接著將不久前天之佛說過的話給他們複述了一遍。
鬼邪聽罷;想到了何種可能,眸色微凝出絲出乎預料的凝沉。
緞君衡見她神色,當即出聲詢問:“此事你有何想法?”
鬼邪沉嘆一聲,抬眸凝視二人直直望來的眸子:“她言心口缺了防護之物,這只是抽象具化形容而已。你們該知道厲族心血互融之術,是各將兩人一滴心血取出,互置對方心頭。”
質辛一震,倏然明白他話中之意,鎖緊了眉頭急出聲:“伯父可是指,娘所言缺的是爹的那一滴心頭血?”
鬼邪略一猶豫,凝視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也不是,厲族內從未出現過一方死,另一方心頭血會消失之情況。但你娘對諸多感受的形容,分明是你爹那滴血不在心頭之感。曾有人中途取出過此血,便會出現她所言之感。但無前事可以證明你娘所說情況,是因你爹而起,吾不能確定。現在所言也不過假設。”
質辛皺緊了眉頭,沉眸半晌才又看著他凝沉不解道:“爹之死,為何會有可能牽引那滴血也消失?”
鬼邪猶豫不言,眸色低垂沉思。
緞君衡想了想,抬眸凝視質辛意有所指道:“心血互融之術能成,是因那取出的一滴血仍然與本體相連。你爹之死是因命力耗竭,既然相連,命力耗竭到盡頭,那滴血必然也要被耗盡。”
鬼邪聽到這兒,抬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