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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兒說罷才注意到刻意站在劫塵身後,視線無法看到的三千,急走過去,伸手便將身量和她一般高的三千抱了抱,歡喜笑道:“三千!你怎麼藏在姑姑身後?難道是不想看到吾?剛才把你讓給姑姑和叔叔,現在該是吾的。”
三千臉一紅,親暱笑道:“大姐!”
佛兒也才看到她,皺眉一笑,走近急拉住了她的手:“怎麼只看到大姐,我呢?”
三千呵呵一笑:“二姐!”
佛兒一笑,等曇兒鬆開她後,才抬手也樓了摟她:“日後一定要聽你給我們講講故事。”
三千暫忘卻了心頭不快,不假思索笑著點頭,隨即去見了質辛和厲兒,和他們說說笑笑。
劍布衣則已走去魑嶽他們身旁,一一拜見。
鬼邪和緞君衡見天色不早,看說得難分難捨的眾人,笑道:“日後再敘吧。”
眾人這才不得不停下了話音,看看天色,劫塵和咎殃帶著三千告辭後先行離開。劍布衣目送魑嶽、克災孽主、貪穢、剡冥、魈瑤離開後,才和質辛曇兒他們一同離去。
觀星臺未到片刻便又恢復了一片深夜的靜謐,鬼邪輕嘆一聲,轉向只剩下的緞君衡凝眸道:“如今情形,吾不得不對你食言了,當初本打算他們回來後這近幾日便為你治病,沒想到天之厲提早出事,還須安撫下布衣和三千後再進行。”她還能再撐一個月,將諸事辦妥,她須儘快獨自離開異誕之脈。
緞君衡眸光暗中微閃,壓下心底緊凝,淡淡笑道:“無妨,此事為重。吾之病再過幾年也無妨。”她如今還面色如常站在眾人面前,又是強逞功力不欲為眾人和他發現。這身體已經是撐到極限了,布衣和三千的事必須儘快解決好,讓她開始為他治病,否則她一個月後必死無疑。
鬼邪見他毫不在乎的眸色,哈哈一笑後,凝眸道:“吾險些忘了一件事,布衣和三千回來了,也該是將我們二人情況說明之時,你的那個紫穗也能物歸原主了。”
緞君衡笑了笑:“隨意,何時皆可,吾無任何意見。”
鬼邪輕笑走近他,嘆息道:“想要快些擺脫吾,就想辦法讓劍布衣和三千儘早能接受天之厲死訊,而不揹負過多的自責。他之死,與他們沒有一點兒關係。”她也能早些為他治療,才可很快離開。
緞君衡頷首一笑:“吾份內之事。”。說完後,告別旋身化光而走。
鬼邪看不見他身影后,才突然扶住了身旁祭司權杖,面色蒼白,衝地嘔出了一地黑紅,血腥味中帶著濃濃的死氣。靜靜看著毫無生氣的鮮血,鬼邪面色平靜。血已經快要死絕,等全部散了生機,她這一生也便該結束了。
一陣涼風拂過,吹得她祭司之袍簌簌作響,不知想起了什麼,鬼邪眸色一凝,不由悵然輕嘆一聲,隨即輕搖了搖頭,回手入懷,去拿提前準備好的絹帕。
剛捏住一角,眼前突然出現一塊紫色絹帕,鬼邪捏住自己絹帕的手一僵,不可置信震住。
一聲本該離開的沉嘆聲緊接著便飄到耳邊:“在吾面前何必偽裝,受傷了是正常之事,不想讓劫塵他們擔心,他們走了,你便不該再忍著。若早點兒吐出血來,吾也不必如此去而復返。”
鬼邪皺了皺眉恢復平靜,她居然沒有察覺到他回來!緞君衡的功力何時精進到如此地步了?垂下的雙眸一凝,呵呵輕笑出聲,隨即放鬆了僵住的手,轉而接過他的紫色絹帕掩在嘴角輕咳著擦拭,確認再無血跡後,將絹帕收入袖中,才抬眸看向折返的緞君衡自若笑道:“吾深知你性情。只是想不過尋常的吐血之症,氣血淤積而致,夜色已深了,不必要因此勞煩你。沒想到你卻早已窺透。”
“見外了!”緞君衡凝視她一笑,抬手扶住了她有些站立不穩的身子:“上次你體力耗竭,這次比上次耗費功力更甚,反而平靜無事,難免讓吾懷疑。”
鬼邪輕笑一聲,對上他的視線道:“吾本準備傳其他祭司來抬吾回去。”
緞君衡微怔後笑嘆搖了搖頭,轉而半蹲下了身子站在她身前:“說笑。依你性情怎會願意讓人抬回去,若吾猜的不錯,你該是打算再以功力強撐走回去。”
頓了頓,回眸看向她笑道:“吾還像上次揹你回去吧。吾已有把柄在你手上,你也不算失面子,以後隨時都可還擊。”
鬼邪被他說透心思,也未覺尷尬,平靜笑笑,忍不住又咳嗽了一聲,才蒼白著臉趴在他背上,雙手搭在他肩頭。
緞君衡隨即穩步站起,眸光掃過她吐出的黑血,暗沉一凝,這才收回視線,揹著她化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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