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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這才望進他渴望想知道的眸中,無悲無喜平靜道:“你爹不在房中,現在皇極七行宮。用過膳食後可以讓質辛他們帶你去見。”
劍布衣一怔,詫異道:“皇極七行宮?”爹居然這麼早就去了那裡?該是有何重要之事,劍布衣略一想,雖迫切想親眼看到他的身體情況,卻也只能暫時壓下。
質辛一笑,轉眸凝視劍布衣道:“吾知道你想立刻知道爹的情況,還是先安下心用膳,別問那麼多,一會兒我們去皇極七行宮,你見到他親自再問不就知道了。吾想你更希望親眼見,而不是聽我們說。”
劍布衣被他說中心思,笑了笑:“嗯。”這也是為何這許久他也並未怎麼詢問他們的原因。
話音落後,司殿恰好帶著伺人將膳食端了進來,眾人隨即開始用膳。膳食間,卻是無人說話,各自靜默吃著,劍布衣還以為是他離開一年半多,用膳習慣有所更改,連天之佛的異常也只當做是可能遇到了什麼事,心緒不佳,便也不說話,默默用完了膳。天之佛一如既往地用完便回到了臥房。
質辛讓無淵先回去代替他處理幾個時辰事務,隨即和曇兒、佛兒厲兒帶著劍布衣去了皇極七行宮,質辛暗中下令不得見了他的人見禮稱王,劍布衣也一直未發覺。
五人到達闕闐關外的阻隔之牆時,質辛、曇兒、佛兒和厲兒停下了步子,壓下心底澀然,抬眸笑凝視劍布衣:“馬上就能見到爹了!他在裡面。”
劍布衣不解笑笑:“難道爹一直不回雙天宮,就為了要在這裡見吾?”
質辛淡淡一笑:“爹做事向來有他的章法。”
劍布衣一笑:“大哥開啟暗壁吧。”爹要見他,怎麼還關了暗壁?
質辛頷首,掌心當即凝功,一道雄渾功氣瞬間覆蓋整個牆壁,片刻後光華散去,暗壁緩緩向兩側移動。
曇兒、佛兒和厲兒的神色卻是再也維持不住強顏得笑意,只得微動步子,狀似無意地站在了劍布衣暫時看不到的所在,垂眸壓抑著澀楚。
劍布衣急切見到天之厲,雙眸帶著激動一眨不眨地直盯著漸漸露出的闕闐關,卻在整個暗壁全部開啟後,看著空無一人的闕闐關,怔怔愣在了當場,刷的轉眸皺眉看向質辛:“爹不在!”
卻不料這一回眸所見,卻是質辛沉黯然泛紅的眸子,劍布衣還要繼續說的話突然堵在了喉間,莫名心頭閃過絲什麼,卻思緒有些凝滯,無法思考,驟一把扣住他的肩,雙眸緊凝道:“你早就知道爹不在這裡?你為何還要帶吾來?”
質辛微闔了闔眸,才又睜開凝視他平靜道:“爹在裡面,吾帶你去見。”
劍布衣按在他肩上的手突然緊緊握成了拳,皺眉沉聲:“爹根本不在!”
說話間曇兒、佛兒和厲兒卻早已走入了闕闐關,默然無語對著空無一物的天碑原位緩緩跪下。
質辛餘光看到他們的動作,喉間一啞,凝視他低沉沙啞道:“爹在!你現在轉身便可看到!爹已經等了你多半年,去見見他。”
劍布衣心頭只覺一股冷意席捲,怔怔看著他僵硬一動不動,也不讓思緒轉動,質辛沉嘆一聲,抬手一按他的手,強迫他轉身,看向跪拜在地的三人:“爹就在那裡,去吧。”
劍布衣面色刷的一白,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脖頸間青筋暴跳,雙眸死死轉盯著質辛,充血爆紅:“吾沒有快點兒完成任務,害死了爹……爹該活著等吾歸來的,他說過會等著吾的……”
質辛幕然沉澀笑了一聲,抬手凝功緊緊壓制著他的身體:“爹四個多月前身逝,特留下遺言給緞君衡,他又告知吾,讓吾轉告你,爹早就知道自己會死,在進行倒溯之法前他亦知道此法無濟於事,之所以讓你進行,是因為要靠你救另一個人,就是大祭司。你們的任務順利完成了,以後會救大祭司之命。”
劍布衣聽了雙眸僵痛,突然一闔眸,驟掙脫了他的手,踉蹌著恍惚走到三人面前,彭得一聲沉跪在地,伏□子一動不動磕頭在原天字命碑處,手指青筋暴露顫抖地扣緊了黑玉石地面,足足陷入一寸。
曇兒見他如此,紅眸泛淚,卻只能抬手輕按在他顫抖無聲慟哭的背上,澀然低語:“二哥,你定也發現了娘今日的怪異。這是爹更改了孃的記憶之故。娘恨爹。對我們沒有母子之情。”
說著嗓音一哽再說不下去。
一旁的厲兒跪直了身子,抬起紅眸澀然凝在劍布衣身上接過了話頭,繼續詳細將天之佛記憶更高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質辛走近立在劍布衣身前,定定看著掩埋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