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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移動他了!”
質辛一抹發紅的雙眸,走近:“吾把爹抱起,你們收拾。”
說完,俯身將整個身體都在血泊中的天之厲小心橫抱起,向另一處的臥房走去,就在路過並無什麼痛苦平靜的天之佛身邊時,質辛雙眸一紅,垂下了眸,步不停,穩穩跨出了房門,直走到大廳時,才流出了淚,凝視著再次犯病的天之厲,沙啞低語:“娘像爹期望的一樣,沒有任何心緒波動。微有的震驚也只是沒有料到爹是如此模樣的詫異。”
鬼邪和緞君衡吩咐無淵、曇兒留下來收拾乾淨全是鮮血的床榻,隨步而出,和質辛進入了另一處臥房。
厲兒怕天之佛出問題,一步不離地緊跟在她身後,見她又向質辛他們待得地方走去,只能緊步跟上。
天之佛一瞬的恍惚後便又恢復了平靜,忍著心口疼痛,立在床邊不遠處,一動不動,無悲無喜地看著質辛給天之厲擦拭七竅中不斷流下來的血跡,司殿不斷換著一盆一盆的血水,鬼邪和緞君衡依然各診一脈,探查此次病情。
兩個時辰,血止,穩定下,所有人都微鬆了口氣。
質辛等鬼邪和緞君衡收回手,才緊眸問道:“爹怎麼樣?”
鬼邪闔了闔眸,暫未回答,而是轉向不遠處的天之佛,凝眸平靜問:“你早上醒來時,天之厲可有狀況?”
天之佛眸色平靜一凝,搖了搖頭如實道:“沒有!”她雖欲制他於死地,但也不必要誑語。
鬼邪收回視線,凝沉看向質辛:“你進入時血是什麼情形?”
質辛壓下心底難受,對上他的視線道:“爹身下的血都是鮮紅色,應該是剛犯病,幾乎所有的血都是從心口那支金針處流出。爹七竅中所流之血點滴而已。並不多。”
緞君衡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看了天之佛一眼,沉眸凝向質辛道:“並非金針之故。沒有心口此金針,你爹所流出之血只能從七竅中而出,到你發現,也會流出今日之多。只不過有心口金針存在,才多部分從那裡流出來。”
頓了頓,見曇兒和無淵、佛兒收拾完進來,才又繼續凝視他們道:“此金針若再近三毫,你爹於命力耗竭上便會再添一慢性奪命之症。今次算是因禍得福,他命力耗損這二十多年,體內臟腑已生了變化,心臟比尋常有所萎縮,故此沒根而入的金針才未達到目的。方才只是犯了病,並無異常,都不必擔心。”
天之佛見他刻意說出此話給她聽,眸色平靜一閃,抿緊了唇不言不語。心底卻是思緒繁雜。他之病,是命力耗竭?怎會出那麼多血?方才床上該有他身體幾乎三分之一之氣血,損失如此多血,這到底是什麼病?
曇兒一怔,急道:“那爹現在命力情況如何?命數可又縮短?”
鬼邪和緞君衡略一沉吟,看向關心望向他們的幾人,沉嘆一聲:“縮短半年。只剩下一年。”
頓了頓,才強迫自己露出絲笑容,看向他們道:“正好布衣他們還有五個月就能回來,一切就有轉機了。”
佛兒聽了,微微垂下了眸,低聲道:“萬一二哥和三千妹妹徒勞無功呢?”
鬼邪、緞君衡,質辛,無淵、曇兒和厲兒眸色皆已凝,突然沉默不語。
良久後,鬼邪抬手輕拍了下她的肩,安撫淡笑:“一切等他們回來才能知道,不必如此悲觀。”
一旁的天之佛卻是眸色不可置信怔住,眉頭不由皺了皺。天之厲病情是命力耗竭,毫無緣由消失不見的劍布衣和三千竟原來是為他去找救命之法。他們方才所言,劍布衣和三千不一定能找到,若找不到,天之厲一年之後必死。早知如此,昨夜她根本就不必動手,等一年後,他死,一切便塵埃落定;若他活著,再另用此法也不遲。
想到此,已經瞭解了所有情況,天之佛冷淡掃了眼床榻上昏死的天之厲,轉身離開了臥房到大廳,出聲傳膳,其他伺人受命,急照命行事,不一會兒膳食齊備,又派人將部分膳食移進了質辛他們所在的臥房,獨自一人坐在大廳。
鬼邪和緞君衡看看擺好的飯菜,看向質辛他們幾人道:“你們先用膳吧!天之厲這裡時刻須要一個人守著,他何時能醒,無人可知,你們輪流替換,不可全部都一同守著。”
質辛、無淵、曇兒、佛兒和厲兒點了點頭,入座用膳。
用到中途,曇兒微頓竹箸,凝向質辛道:“大哥就不用來了,你還要和伯父義父處理厲族諸事,吾和大嫂,弟弟妹妹四人輪換。”
質辛沉嘆,對上她的視線,點了點頭:“嗯!爹若醒了,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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