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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微冷眸色:“吾正在待客。有何急事?”
矩業烽曇和蘊果諦魂微頷首對二人致意。
鬼邪和緞君衡微微一笑,自發自落坐在曇兒旁邊,抬眸凝視她開門見山道:“為你探病而來。”
矩業烽曇和蘊果諦魂眸色一變,皺眉看著天之佛道:“你身體除了心頭無血晶相護外,還有何恙?為何信中未言?”
天之佛幕然看出二人是想要借矩業烽曇和蘊果諦魂遊說,逼她答應診脈,冷淡看了眼他們,微撩起衣袖,露出一截手腕平放在桌上:“診吧。”
鬼邪並無詫異如此快達到目的,一笑,伸出三指輕搭住,比往日又多暗運了一道祭司之力,凝神細探。
緞君衡則看向不解的矩業烽曇和蘊果諦魂,詳細將為心症編的假話說了一遍。
二人聽後才瞭解來龍去脈。
矩業烽曇當即看向天之佛凝眸道:“吾也通曉歧黃之術,為你一診脈,確認心臟情況。”
天之佛怔了一怔,詫異道:“吾並不知你還曉此術。”
矩業烽曇一笑:“你在厲族日久,有些事情不知常理之中。千年間吾會習得此術也不足為奇。”
天之佛見他出於同修之誼,亦是關切之意,淡淡一笑:“讓你見笑了!等緞君衡診斷完畢,再讓你一診安心。”
矩業烽曇頷首,卻是眸色一閃,掃過曇兒看向她道:“你應也知曉曇親王身有微恙,吾有意為其一診,或有不同於大祭司和緞宰相之法,能助其早日康復。”
天之佛剛啟唇要說話,曇兒垂下的眸色驟變了變,急抬眸看向矩業烽曇,力持平靜露出絲淡笑感激道:“多謝審座好意。吾之病伯父和義父已有定論,慢慢調養,兩年左右便可無礙,不必再中途更改療法。”蘊果諦魂一直以為她已經落胎,若探脈必然洩露。大哥早下令王宮任何人不得說出她之事,唯有娘這裡,她一直守著,也不用擔心。
天之佛所知曉的情況亦是曇兒口中所言,平和看著矩業烽曇道:“她所言確實。”
緞君衡一笑,抬眸看向矩業烽曇道:“審座之醫術必有高妙之處,吾也想讓你為曇兒一探……”
“義父!”曇兒急喚了他一聲打斷,失笑道:“病急亂投醫,義父身為醫者怎也如此。任何病症皆須一名醫者連續用藥方更能好得快些,若是一時用此,一時用彼,時間浪費不說,病也容易耽擱。你們的療法有效,時間也不算長,慢慢讓身體康復就是,何必著急,吾可不想再多喝苦藥。”
一直不說話的蘊果諦魂眸色一凝,抬眸直視她沉聲道:“審座只探脈而已,不會要你改變治療之法。”兩年才能治好病,算算時間是那日他傷了她為始,他之掌傷不可能如此頑固,至今不好。她言語多閃避,緞君衡精明油滑,雖言同意,可完全是為她遮掩護短之色,她想隱瞞什麼?
曇兒不料他如此出聲,眸底笑意一窒,隨即又繼續笑著意有所指道:“果子叔叔,只是那日之事傷了根基,加之後來按照爹所帶回來的藥方去做,又稍加了些損傷,故才造成今日之病。多謝你關心,實無探脈的必要。還是讓審座靜坐等待為娘診脈吧。”
蘊果諦魂聽她如此平靜地說著他重傷她和落胎之事,一直平靜的雙眸微垂,一緊端著茶杯的手指,急壓下心底控制不住湧起的一直撕扯的複雜情緒。
曇兒見他如此微不可識的神色變化,心頭震驚,面色刷的一白,帶著笑意的眸底驟湧起絲痛澀的愧疚哀傷,桌下的發白的手指緊緊揪住了腹部的衣裳。爹所言他完全是以前的地藏聖者,難道是騙她讓她安心的?她從一開始就不該喜歡他,不該那般愚蠢,相信不該相信的人,否則,也不會讓有心人借她的手毀了他之修行,如今他又何必身處破戒的汙穢之中難以自淨?
思量未已,蘊果諦魂漸漸恢復了平靜重新抬起眸,曇兒發覺急起身疾步向殿外走去,抬手一擦眼淚,為讓他看見她不正常的面色:“吾有事出去片刻,稍後便回。”
蘊果諦魂深知她之性子,這動作分明是想要逃避什麼,未及細思,便皺眉看著她的背影,不由用了那幾個月相處時的關心語氣,不容商量道:“回來後,立刻讓審座診脈!”
曇兒聽得這溫潤聲音,恍然一怔,竟如那幾個月遇到這種情況時般,下意識應了一聲:“嗯!”
聲音落後,募得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渾身一僵,面色刷的更白,急抬手擦止不住流下的淚,跨出了殿門,竟有絲慌不擇路而逃。
蘊果諦魂看著她匆匆離開的單薄背影,一直平靜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