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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雌雄神獸雙枕上。
夜色下的共命棲,曾經的天之佛殞身處,一道白色身影一步一步緩緩邁入,直走到曾經混沌玄母所在處才停下了步子。
一聲沉沉慈悲嘆息,蘊果諦魂一撩白色袈裟,蹲□子,從懷中取出掌心般大小染了一滴血的卵石放在沙地上,挖出了一個一尺深的深坑,隨後將卵石放入,又重新埋藏。
定定凝注著深坑半晌後,蘊果諦魂才沉嘆著站起,捏緊了腕間念珠,恍然凝重抬眸望向天際彎月。這一滴心臟之血只初染了吾培育太極之氣的混沌玄母幼石,要等鮮血遍染,方能徹底扭轉太極之氣之質。如今感應見血,你定已在異誕之脈開始施為。
太極之氣最是厭惡血腥之氣,故才對殺伐狠戾之人剋制,當初你取少許天之厲之血,終將它培育而成此性。如今經又以自己純元心血灌注培育,其血腥氣是最強,足矣壓過天下任何血腥,它最終便變成了專門剋制誅殺你之氣。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去除它剋制天之厲壞處之法,但願你用佛經中傳說的此法能改變它之質,為他謀得一線生機。這混沌玄母幼石吾會看顧,等全部染紅後通知你。
一絲夜風悄無聲息拂過,空中輕飄起了一絲沙土。
蘊果諦魂這才收回視線,散去了對天之佛的關切擔憂,回身間,卻是又一重從不示人的複雜眸色湧起,回到龠勝明巒聖殿前一直瀰漫在眼中未曾消失。如今已近兩年,曇兒之病託詞期限再有不多時日便至,異誕之脈沒有傳信,鬼邪和緞君衡到底意欲何為?
第二日早膳前一刻,本不該出現的厲兒和佛兒卻來到了雙天宮。
正準備用膳的曇兒詫異一怔後笑道:“怎麼想起今日來此了?”
“娘呢?”厲兒和佛兒步入殿門卻只見她一人,怔了一怔,走近坐下問道,“有些想孃親便來了。”
“再去添兩副碗筷。”曇兒對旁邊站立的伺人說罷,掃過緊閉的臥房,沉沉嘆了口氣,才凝視二人道:“娘在闢出的禪房內禪定,不出十日不會出來。”
娘在地下宮殿要待十日才會出現,這十日是去除太極之氣對爹剋制之關鍵,但願一切順利。如今娘有記憶的真相還未公佈,爹有生機的事娘也只告訴了她,尚不打算讓眾人知道,她也只能先騙他們了。鬼邪姑姑和義父那裡都知曉此事,定也不會出現紕漏。
厲兒和佛兒聞言嘆了口氣,失望看了眼臥房收回視線,拿起伺人給擺上的碗筷,看向曇兒強擠出絲笑意:“好吧,中間這幾日我們就不來了,十日後娘若出關了,姐姐派人告知我們一聲。”
曇兒撇了撇嘴,佯裝怒意瞪他們一眼:“娘不在,就不能來看看吾?”
厲兒和佛兒見狀,哈哈一笑,微散去了見不到天之佛的失落:“能。只要姐姐不嫌煩就好。”
曇兒噗嗤一笑,無奈搖了搖頭:“快用膳吧!”
三日後黃昏,地下宮殿雙天宮,意識混沌了三日三夜的天之佛緩緩轉醒,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血光,嘴唇乾澀間又闔了闔眸,才變得清晰些。
胸口血紅泛光的劍,紗衣上已經乾涸的血,仍然在心口和劍身間流轉的太極之氣。其中的剋制之質已經比三日前少了些許,初形成了些許對她佛體的剋制誅殺之質。
天之佛見此不由抬手輕按在心口和劍刃緊貼處,感受其中流動的與三日前不同的太極之氣,似乎感不到一絲剋制下對她功體的摧折之痛,眸中漸漸露出絲欣喜,忍不住一絲激動淚光閃過,輕張蒼白的嘴唇低喚了一聲:“天之厲……”佛經傳說成真了。吾終於能守著希望慢慢過這一千年,等你活過來繼續陪著吾,兌現你的承諾。你不能就這樣死了留下吾獨自一人……不惜任何代價吾都會救活你的……
背心劍尖上的血滴不知何時已在佛力旋繞中乾涸,不再往出流,血紅純靈的劍身因著乾涸的黑紅色血跡,在昏黃的夕陽下光芒下,無聲透出一抹沉重。
良久後,天之佛才從恍惚中回神,收回劍刃上握著的手,輕拂過眼角歡喜殘淚,撩起鬢角垂落的髮絲別到耳後,才凝眸望向窗外已經蕭瑟垂落的夕陽,靜靜凝視間不由勾出一絲淡淡的平和:“這日過去,一千年便變成了九百九十九年又六十日。”
三日後,鬼邪宮。
“天之佛已經消失幾日了?”正為剛來的緞君衡斟茶的鬼邪突然一頓茶壺,抬眸看向對面坐著的緞君衡,無意識緊皺著眉頭問道:“蘊果諦魂信中所言是多少日她能完成第一步?”
緞君衡見她難掩憂色,輕嘆一聲:“算上今日是第八日。十日後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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