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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著片刻,見劍刃上的太極之氣光澤徹底消失,還曾靈力充斥的劍身恢復了普通的鮮紅色,天之佛才抬手輕撫著劍身滑動到劍柄處,緊緊一握,虛弱笑了笑,刺得一聲,不假思索從心口抽出。
被佛力提前護持割裂的心口血肉開始急速癒合著,並未有鮮血噴出,只是從傷口處一汩汩順著肌膚流下。因著這血,好不容易散去血腥味的臥房中又如第一般濃重。
一刻後,整個傷口全部生長癒合,血也才止住。血光和減弱的佛光隨之散去。
天之佛見此才放心,艱難輕喘了口氣闔眸,再也支撐不住,虛弱側軟倒在了床上,忍受著太極之氣在體內時隱時現的誅殺之痛,蒼白著面色躺著一動不動。手中劍身隨著手鬆開,鏗得一聲輕響落在了被血染紅的床上。
靜臥休息了四個時辰,夜色加深後又開始漸漸褪去黑澤,本是沉黑的天際以有現出了隱隱的灰青色。
半昏迷半昏睡的天之佛悠悠轉醒,凝眸看了窗戶片刻,見時辰差不多了,便支撐著床榻坐起,微定了定神落地,俯身撿起劍鞘,將床上的劍插回裡面。隨後將床榻上染血的用具都處理妥當,即使有人進入此殿也不會發現這裡不久前發生了什麼。
做完這一切,天之佛不假思索向梳妝檯走去,見鏡中自己面色蒼白,整個紗衣幾乎被血染紅,凝眸輕嘆一聲,將劍放在了梳妝檯下的密閣中,從不遠處的置物櫃中取了裡裡外外一套乾淨衣物,轉身離開飛身向聖靈熱泉而去。
晨光熹微時,一道金色身影從地下宮殿飛馳而出,現身在霧濛濛的雙天宮前,直接推開殿門進入,回到了臥房中。
天色大亮時,曇兒起床,從另一處臥房中走出,見天之佛離開後便大敞的殿門此時緊閉,隱隱有響動聲傳出,眸色驟然一喜,疾步走近,歡喜敲了敲門:“娘!”
“進來吧!”
曇兒聞言急推開了殿門,見天之佛正背對她站在床邊穿外罩的金色紗衣,高興關心走近:“娘何時回來的?進展可還順利?身體可有不適?”
天之佛穿好紗衣,捋出被壓在紗衣的鬢髮,回身見她一眨不眨眼關切如小時候般盯著她,溫柔笑了笑:“天剛亮時回來,一切順利。”
曇兒見她面色有些發白,笑意驟頓,急道:“孃的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說完下意識抬手去握她的手,這才發現她手心發涼,眉心不由皺在了一起,緊緊凝視她問道:“孃的手怎麼也如此冰涼?”
天之佛回手握住她的手,嘆笑一聲,拉著她坐在了床邊,凝視她解釋道:“功力耗損後會出現這些情況都是正常之事,將養些時日便可無礙,不必擔心。娘臨走前告訴過你,就是怕你擔心。”
曇兒怔了一怔後,才募得想起,笑笑,當即將她的手揣進懷裡揉搓暖著:“吾一急給忘記了。娘沒事就好。”
天之佛溫和笑笑,任由她動作,問道:“吾不在的這十日可有些什麼事?”
曇兒聞言噗嗤一笑,狡黠道:“厲兒和佛兒日日來雙天宮,就是想見見娘,都被吾三言兩語打發走了。吾這幾日可是戲弄好他們了。”
天之佛見她是故意如此說想要讓她歡喜,一笑後沉黯輕嘆了一聲,抬手輕撫在她背上:“是娘有愧於你們兄妹幾人。快到吾的生辰了,依照你大哥二哥的性子必然會為娘慶賀,到時候便讓他們知道。”
曇兒一怔後,歡喜急點點頭:“娘決定了便好,吾一切都配合娘行事。”
說完猛得才意識到一件事,笑意一窒,不由緊緊包住了她冰冷的雙手,凝視她低語道:“孃的生辰就在爹的祭日前一日。”
天之佛聞言壓下心底沉澀,平靜笑了笑:“是好日子,娘生辰後,便是你爹生機。”
曇兒心底酸澀一閃,強迫自己露出絲笑,點了點頭:“是啊。”
話音剛落,頓傳進來幾聲大小適當的敲門聲。
天之佛笑看一眼曇兒,抬眸道:“進來吧!”
房門開啟,見走近的二人,曇兒詫異一笑,驟起身:“姑姑!義父!”
天之佛似已料到他們會來,並無詫異,起身向二人走去,平靜淡笑:“你們來得早了些!”
鬼邪和緞君衡向曇兒頷首致意後,輕笑一聲,順著天之佛所指走到桌邊坐下:“我們的來意不說,你也知道。”
天之佛淡淡一笑,伸出手放在鬼邪面前:“診完好安心。”
曇兒笑笑,則離開了臥房去為幾人端茶。
片刻後,鬼邪收回了手,莫名緊張多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