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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操弄只為讓他們安心的手段嗎!根本自開始爹就知道他必死無疑!真相原來竟是如此!本還想自欺欺人的佛兒雙眸一溼,再也忍不住,淚水刷得奪眶而出,募撲在了天之厲懷裡,哭叫道:“爹……爹……”
天之厲心頭不捨,沉澀定定凝視著她,寬厚的手安撫輕輕拍拍她的背。
質辛扶著淚流滿面身子僵冷的曇兒,強迫她坐在了床邊,看著天之厲垂落的滿頭白髮和蒼老枯槁的面容,脹紅著黑眸,和悲慟強忍淚水的厲兒,撩起衣襬雙膝跪了下去,澀啞著嗓音一字一字痛心道:“請父親教誨,孩兒謹遵。”
曇兒抬起袖子驟擦去了所有淚水,紅著眼睛站起走到質辛旁邊,也雙膝跪下,咬牙壓下澀痛:“女兒謹遵父親教誨。”
佛兒聽了他們三人聲音,驟抬起紅腫的雙眼,淚水滂沱傷心怨恨看了眼深沉凝視她的天之厲,錐心痛楚襲來,急捂住耳朵死勁兒搖著頭:“我不要聽!我不聽!我不聽!……”
說到最後,只剩下一聲聲打嗝的抽噎。
房內的其他人見此,心底酸澀哀傷,不忍再看,垂下了眸。
軟榻上的鬼邪緩過勁兒來,緩緩睜開了眼,緞君衡見她眸色一片冷靜,心下微松:“如何?”
鬼邪口中還有血腥味,反應過來是什麼,急鬆開唇,見他手臂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眸底自責一閃:“多謝!”隨即坐起,看著在床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佛兒,和跪拜的三人,不假思索走近將她悲慟顫抖的身子摟在懷中,強迫她微微安靜下來,低沉澀啞道:“你爹沒有多少時間了,你當真不願意聽他最後的話嗎?再這樣下去,他依然是死,你連個念想都沒有。還是你想讓他離開後不放心嗎?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五個和你娘。佛兒,你已長大了,讓他安心。”
佛兒眼底淚水一頓,顫抖著手指突然抓緊了他的胳膊,鬼邪發覺她這動作,已是哭得快要暈厥,眸色一緊,掌心急疏導一道功力,佛兒噎在喉間的哭聲才又出來,鬼邪隨即半摟著半扶著她顫抖的身子,走到了曇兒身邊。
天之厲本要讓跪拜的三人站起,奈何力不從心,全靠荒神之力支撐最後一絲命氣,再不能運使其他功力,否則立刻斃命。
質辛看出他關心他們神色,痠痛的心頭一縮,啟唇道:“爹,聽完你之教誨,我們會全部站起來。就讓我們跪著吧。”
佛兒聞言,留著淚看了鬼邪一眼,輕輕掙開了他扶著的胳膊,直直彭得一聲跪了下去:“爹,受女兒三拜!”
說罷,忍著心頭悲傷,嘭嘭嘭地對著他就是三個震耳的響頭。
天之厲聽著心疼,見她僅三下磕破了額頭,眉心皺住,心緒波動間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片刻後才打起精神,深沉凝視四人沉聲道:“記住吾平日教誨便足夠,莫讓吾在黃泉之下擔心。若是未來布衣和三千回來,勿讓布衣自責,將吾此言轉告他,有子如他,吾很滿意。”
質辛、曇兒、厲兒和佛兒聽得此事,心裡又是一酸,急抬手擦了擦眼淚頷首。
天之厲說完後,翻掌化出一道提前寫好的黑玉王令,看向質辛囑咐道:“收好它,若是日後你娘提出要回返苦境,你將此道王令拿給她看。”
質辛頷首,雖有疑惑也未問,肅然雙手接過,化光收好:“爹放心。”
天之厲微歇了片刻,才又轉向厲兒道:“你現在去書房開啟暗格,取出裡面的兩件東西。你平日見吾放過。”
厲兒微怔後,急頷首,奔去了書房,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黑玉錦緞包裹返回,放在床榻上。
房內所有人視線都不解凝在了此物上。
天之厲轉動眸光,定定凝視在此物上半晌,才咳嗽著說:“幫吾開啟!”
黑色綢緞應聲被解開,散落在床上,露出了其中的兩樣東西。
所有人的眸色還是不解皺緊了眉,急凝神看向天之厲,怕他還有什麼交代。
厲兒、曇兒和佛兒卻是眸色一變後,想到了什麼,驟僵硬定在了天之厲面上,心頭針扎般的傷痛又增,淚水募得從眼中湧出。
天之厲凝眸轉向厲兒和曇兒、佛兒道:“錦囊由厲兒保管,手札由曇兒和佛兒保管。吾入葬時,將兩物放入吾棺木中,不可遺落。”
厲兒、曇兒和佛兒壓下眼底淚意,死勁兒點了點頭。爹收集了那麼多年孃的髮絲,他說的替娘保管這些手札,原來竟是為了這一日……他們怎會那般愚蠢,若是早日看破爹的心思,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一日了……
鬼邪和緞君衡見他們神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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