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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厲見她停步在床邊甚遠處,眸色在看到他現在的模樣時微怔有一瞬的震驚,沉咳了咳;低沉道:“為了回到苦境,你現在也該坐到吾身邊來。”
天之佛冷厭眸色一閃,袖袍中手指緊了緊,才邁步走到床邊,感覺他身上氣息,瞬間僵硬了身子,暗咬銀牙壓抑住心底不喜,直挺挺坐下,冷沉道:“說吧!”
天之厲平靜凝視著她冰冷無情的雙眸,不由伸手想要輕觸她,天之佛一怔,身子幕然一躲,想要站起,天之厲手更快,已將她身子壓制在了懷中,緊緊扣住,天之佛厭惡,掌心驟提功力欲要掙開他,耳邊突來一聲沉咳,蓄起的功力陡然一窒。
“一刻後,不必動手,吾便會死。”
天之厲雙手摟在她腰間,如以前那樣摟著她,見她身子僵硬,本還有光彩的眸子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溫柔一閃後,平靜輕嘆一聲,疲憊緩緩闔住:“吾死入葬後,去找質辛,他會送你回苦境。”
話音落後,天之厲又微睜雙眸,最後藏著情意看了一眼銘刻在心她的側臉,才眷念闔住,摟著她身子的雙手輕輕微動,悄無聲息撤去了已經支撐到極限的荒神之力。
天之佛沒有想到他竟會如此答應了讓她回去,不可置信一怔,剛要說話,卻發覺他身子突然變得僵硬,心跳聲也消失不見,眉心驟蹙了蹙,身子卻是未再動,徹底散去了功力,雙手抵在二人身間,任由他摟著。他又再耍什麼把戲?他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放她離開?是否又是他要攻打佛鄉苦境的計策?以為掩飾心跳聲故作死人之僵冷便可騙過她,一刻,她便忍受他這一刻,有什麼陰謀絕不會讓他得逞。
臥房內霎時陷入一片安靜,只有射入房內的金芒靜靜拂過二人摟在一起的身子,清晰地映著一滴滴的鮮紅從緊閉的雙眸中無聲流出,滑過冰冷青白的面頰,墜落在天之佛身後的床榻上,一點點乾涸變成了暗紅色。
215蓋棺入葬
等在大廳內的眾人聽房內再無說話聲音;以前所能感覺到的王厲之氣再無一絲,驟闔住了澀脹的眸,嘭嘭嘭數十聲全部單膝跪在了地上,沙啞著嗓音低沉喚了最後一聲:“恭送大哥!”
曇兒、佛兒、厲兒腦中突然一片空白;恍惚望著臥房門,淚水刷的奪眶而出啪啪的墜落;地面上霎時溼了一片。
質辛刷的睜眼;脹紅著眼睛;哀泣看向旁邊的緞君衡沉啞道:“現在可以解開對吾功體之鎖了。”
緞君衡看著他蒼白的面色,沉澀一嘆,抬手輕拍拍他緊握成拳的手背,收回視線,不假思索沉眸拒絕:“天之厲入葬後。”
說完站起,掃了眼跪著的眾人,與他同時的站起的鬼邪對視一眼,當機立斷向臥房中走去。
天之佛聽到房門吱呀開啟聲,抬眸望去,眉心微皺了皺:“天之厲未傳你們。”還不到一刻,他們沒有天之厲命令怎能私下進入!
緞君衡和鬼邪掩下心底沉痛,對上她蒙在鼓中的雙眸,又移開,凝在軀體已經冰冷靜坐摟著她的天之厲,袖袍中手指嵌入了掌心,再次凝哀對上她的雙眸,緩步走近,沉聲:“他已經死去有半刻,永遠不會再傳了!”
天之佛見他們神色突然慟哀,怔了一怔,他們的話,天之厲,他方才明明是說一刻,募得反應過來,天之佛下意識竟一手抱住了天之厲的身子,轉頭皺眉看他的側臉急喚了聲:“天之厲!”他說是一刻後才能見分曉!
緞君衡和鬼邪走近沉澀提醒:“你可以離開了,我們要開始處理後事!”
屍體的僵冷!眼下已經停止出血,只剩下痕跡的血淚!天之佛恍如未聞,怔怔定視著他眼下的血痕,本以為他是做戲陰謀的心驟不受控制席捲一陣穿心之痛,觸控在他腰背間的手一顫,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她還未來得及去探究瞬間抽空,再也沒有釐清的機會,天之佛蒼白的面色上突現恐懼無錯,本能一把抱緊了他冰冷的身子,意識怔愣間,竟像往常情意纏綿時那樣手指緊緊扣鎖,胸口相貼,轉頭輕輕吻向他冰冷的脖頸和蒼白的髮絲,無意識做著昔日她曾做過的事,似想要留住什麼。
鬼邪和緞君衡見一滴淚水,從她恍惚突然哀死的眸中流出,濺落在天之厲脖頸裡,心頭一震,她怎會?不該會有如此情形,緊凝的眉心一皺,現在她的意識有問題,不能讓她再受刺激。
二人當即沉凝走近,鬼邪急伸手覆在她顫抖冰涼的手一按,看她似乎壓抑著一絲怒氣沉冷道:“天之厲終於身死,你該高興了,到如今難道連他的屍身也不放過嗎?縱使你恨他,以他為蒼生之害,看在他深愛你一場,立刻放手!若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