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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敢恭維，真的。

“咳咳！”剛喝下去一口楚子航就劇烈咳嗽起來，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糖放成鹽了，第二感覺就是凱撒果然是貴族青年不下廚房的。

“果然是鹽和糖放錯了嗎……”坐在書桌那邊的凱撒扯扯嘴角，一臉糾結，“如果難喝的話就不要喝了，我幫你去要一杯。”

“沒有……”楚子航沒有說出檸檬茶真的很難喝這件事，“只是有點燙而已。”

“呼……”凱撒明顯鬆了口氣，安心的去看他的小說了。

楚子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撒這個謊，凱撒泡出來的檸檬茶破壞力可以和他媽做的餃子相媲美——簡單點說就是難喝到爆！

他看著外表很正常其實內部極其兇殘的檸檬茶，最後還是把它喝完了。

——真的，難喝到死啊。

但是楚子航還是沒說。

【六】

那時凱撒真的有點發愣，那天晚上他無意中看了眼正在和檸檬茶戰鬥的楚子航。那剛剛18歲的男孩子坐在床上，兩隻手捧著還冒熱氣的檸檬茶。看似溫順的男孩嘴角好像隱隱看得到幅度。

隱隱約約的笑容，那時金髮的青年有些愣神，他看著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黑髮男孩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好像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那真是，漂亮的笑容。

【七】

也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凱撒開始有意無意的注意和自己住在一個宿舍的中國男孩。楚子航也不再擺著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僵硬表情，其實凱撒發現楚子航只是很不擅長和別人相處而已。

凱撒發現楚子航從來都沒有帶傘的習慣，所以他總會在下雨天幫他泡被檸檬茶……雖然他總是弄錯糖和鹽。不過楚子航沒有一次抱怨過，凱撒也沒有一次覺得厭倦。

真是不可思議，兩個人都這麼想。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也許還會持續更久的時間。

凱撒三年級，楚子航二年級。

這是夔門計劃準備執行的三天前，明天，凱撒就要動身前往中國。

“我會盡早回來的。”凱撒伸出手撫上楚子航的頭髮，“但願這幾天不會下雨，不然你淋雨了可沒人幫你泡檸檬茶。”

楚子航對於凱撒那似乎過於親密的動作沒有排斥，他覺得凱撒不錯對自己也很好。凱撒也覺得自己很好，他也喜歡。所以他們就在一起了，“嗯。”

“真希望你說一句‘快點回來’啊……”凱撒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我走了。”

看著轉身離開的凱撒，楚子航張張嘴，還是沒說出那句‘快點回來’。

【八】

“我一會兒有特別任務……我說也許會見到凱撒，要我幫你帶個話麼？”

楚子航看著雙手還包著繃帶的黑羽安臨，他低下頭思考了很久，他是很想讓黑羽安臨幫忙帶個話，但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凱撒會回來的。”楚子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篤定。

“他們都會回來的。”黑羽安臨說，“只不過有個人總想要得到你的一句話……這樣他可以更努力一些，回來的也就更快一些。”

楚子航想起了出發前凱撒說想聽自己對他說‘快點回來’。

“……告訴他快點回來。”

“好，明白。”黑羽安臨笑著。

楚子航看著遠處森林裡升空的黑色鐵鳥，他看著晴朗的天空，不知為什麼他開始希望下雨——下雨的話，凱撒是不是可以快點回來？

【九】

夔門計劃成功了，凱撒他們順利將龍王諾頓擊殺，參加任務的人全都生還歸來。

“都說不用每天都來看的，我不是還好好的嗎？”躺在床上的凱撒說道，他的耳朵在夔門計劃的時候差點報廢，幸虧搶救及時才救回來了，現在只能勉強聽到一點聲音……好吧，相比起左眼徹底報廢的黑羽安臨，凱撒挺幸運的。

“我下午沒有課。”楚子航說。

“我從黑羽安臨那聽到了……不過下次我更想從你嘴裡聽見呢。”凱撒指的是那句‘快點回來’，他相信如果不是那句‘快點回來’也許他是堅持不到最後的。

“我會的。”下次一定會親自說給你聽的。

“……子航你過來一下。”

凱撒突然朝他揮了揮手，楚子航走過去，凱撒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病床上抱住，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子航，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和我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