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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前輩,如果你讓自己的眼睛再次流血,火影大人那邊我也幫不了你。”寧次聲音顯得格外嚴厲,他發動白眼後看到卡卡西不穩定的查克拉正在湧向雙眼,他再不出聲制止,觸目驚心的血淚將再次成災。
卡卡西轉過頭,這次終於沒再血流滿面,他直接倒下去,幸好寧次及時接住,那頭燦爛的銀髮濺了寧次滿臉,他抱著懷中的身體竟有些不知所措,彷彿親眼目睹頂天立地的壁壘坍塌後不堪一擊的混亂,此生便再無法解讀何謂堅強。
男人身上散發出類似於風乾薄荷、新鮮青檸、乾燥的櫻草還有藥草混合的氣味,只是清爽中摻雜了稀薄的血腥氣。
寧次把卡卡西抱回木葉醫院請醫忍疹治,聞風而來的綱手長長嘆一聲“寧次,看來我給你添了個大麻煩,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火影大人,我很樂意照顧卡卡西前輩到他康復。”寧次回答。
離開病房後,綱手問靜音“你覺不覺那孩子回答我時的反應活像是發現了什麼吸引他的珍獸。”她突然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自己遲早為這個決定後悔。
“珍獸?”靜音不解,想了又想“有比他的老師凱SAN更有趣的珍獸嗎?”
“我不是指那個。”綱手煩躁地耙耙厚重的金髮,“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覺得讓那孩子照顧卡卡西搞不好會成為這輩子最令我後悔的決定之一。”
“綱手小姐想得太多了。”靜音安慰。
5
一個星期後,卡卡西搬進日向寧次家的古宅。
一個月後,佐助從昏睡中醒來,人瘦了一圈,他左眼和胸口的傷恢復得很快,綱手診斷後說他用不了多久就又可以活蹦亂跳,“就算拿寫輪眼殺人放火也沒問題。”豐滿漂亮,完全看不出年齡的五代火影邊說邊修理著手指甲。她把為數不多幾個知道內情的人全叫來火影辦室,“佐助已經不再是大蛇丸身邊的佐助,他已經回來了。”五代火影頓了頓“重要的是,他將不再記得以前所有的事,比如滅族、復仇、背叛之類的。”
鹿丸懶懶地開口“火影大人是不想讓他知道他的左眼是卡卡西前輩的。”
一語擊中要害。
綱手讚許地看了這個聰明的孩子一眼。
“為什麼為什麼?”鳴人追問。
小櫻橫他一眼“換了是你,你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老師的眼睛嗎?當你知道你的老師因為自己雙目失明,你能安心嗎?”後半句聲音有些尖銳。
佐助的眼,卡卡西的心。
鳴人語塞。
“是為了佐助,也當是為了體諒卡卡西一片苦心。”綱手輕輕嘆口氣,那師徒倆的倔脾氣上來還真不分上下。
其他人都離開,小櫻一臉猶豫地站在原地不動。
“你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小櫻把嘴唇幾乎咬出血來,終於,她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地抬起頭“佐助喜歡的人是卡卡西老師,我親眼看見的。”
那日,春色嫵媚,櫻飛如雪。她會去後山完全是個偶然,以前佐助天天在後山修習忍術,卡卡西老師沒有任務時也會躲在那裡的樹上看他的《親熱天堂》或是對著後山的慰靈碑發呆幾小時。
從七班成立到成為下忍,師生四人在一起時有很愉快的回憶,那時的快樂加起來比一生還多。如果可以一直下去該有多好,少女踏著零落的櫻花,半斂愁眉黯然神傷。
別離夜,她慟斷肝腸,少年終於還是走了,未肯回眸。後來怎麼找,怎麼追,怎麼盼,往者已矣,覆水難收。
櫻雖美,卻苦短。
不遠處的櫻花樹下有兩個人比她早到。
哀傷的眉眼漸漸為震驚所取代。她相思成災幻覺從生。
令她每每思之仍柔腸百結的黑髮少年用一種她熟悉的懶散姿態靠坐櫻樹,身體自然地舒展而放鬆,記憶裡的黑髮長了短了剪了,凌亂又不羈。低垂著的眼睫在他白皙俊美的臉上投下溫柔的影子,指尖拔弄枕著他大腿睡夢正酣的男人一頭銀髮,繞著手指纏圈圈。
小櫻的心跳一陣賽過一陣激烈,她隱藏身形生怕被發現,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難道她不是應該一臉驚喜地跑過去,說,“佐助,你回來了。”?可為什麼她雙腿像灌足了鉛,沈得一步也邁不開?
這一刻,她真寧願自己是瞎的。
少年挑開銀髮男人蓋在臉上的橙面書籍,摘掉護額,一會兒玩他的睫毛一會兒扯下面罩捏他的鼻子,百般騷擾。
男人想不醒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