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師的話，在他抬起手時，高杉還是低下頭，讓他像小時候一樣揉揉自己的頭髮。

松陽是躺著的，高杉需要半趴跪才能讓松陽摸到他的頭頂，從未對人下跪過的高杉卻甘之如怡，並在松陽熟悉的撫摸下，神色漸漸平和。

“晉助，我有一件必須去做的事，如果不完成，我永遠都不會開心。所以，讓我離開。”

高杉立即抬頭：“什麼事？我可以為你解決。”

松陽搖搖頭，目光堅定：“這是我必須自己解決的事。晉助，不要讓我更生氣。”

“……”恢復理智的高杉其實根本沒有辦法違抗松陽的話，而且他也不敢惹松陽更生氣，沉默片刻，問：“老師要去哪裡？”

“歌舞伎町就行，我不會離開那裡的。”這也算是對高杉的承諾，以免他擔心老師不見，真的把松陽鎖起來，到時就真的非動手不可了，這是松陽不願的。

他如果能對學生下得了手，就不會被高杉這樣那樣了。

老師要去的歌舞伎町有銀時和桂在，這是高杉答應讓他去的原因。儘管不喜歡那兩人接近老師，但他們也是他在這世上唯二信任，能託付保護老師的人。

幾天後的深夜，高杉親自將松陽送到歌舞伎町，將他安置在自己剛買好的院子裡。松陽不肯要他安排的僕從，這令高杉很不放心。他看著幼小的松陽，撫摸他柔軟的長髮：“老師，如果我回來見不到你，我絕對會把你鎖起來，關在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

明明是擔心松陽，但扭曲了的高杉說出的話，和威脅沒有兩樣。

松陽抬手，高杉立即低下頭，讓松陽順利揉揉他的頭髮：“晉助，不要做危險的事，老師已經回來了，不需要為我復仇。”

“我知道了。”

高杉告別松陽，剛一返回飛船，河上萬齊立即來報：“春雨總督已經再三催促，再拖延恐怕合作就要破裂了。”

高杉眯起眼，冷冷的說：“告訴他，我們現在立即前往宇宙。”

松陽的迴歸並不能阻止高杉，相反，更加快他推翻幕府的行動。過去是為松陽老師向幕府報仇，現在為了保護松陽老師，更要推翻曾經傷害過他的幕府。

松陽雖然回到歌舞伎町，但一開始並沒打算接近銀時。一是對學生們心懷歉疚，無顏若無其事出現在他們面前；二是，離開時，高杉說：他們和我一樣，對老師懷著同樣的心意。

這加重了松陽的遲疑，但第二天晚上，松陽就被銀時抓到了。

陰雨綿綿的夜晚，照舊喝得酩酊大醉的銀時搖搖晃晃淋雨回家，迎面撞上一個撐著雨傘的人。銀時打了個酒嗝，剛欲開口就聽到對方有禮的道歉聲：“抱歉，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稚嫩柔軟，聽起來是個孩子，但那種不急不徐溫和的說話語調，和松陽老師一模一樣。

銀時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掀開他的雨傘。

“咦……銀時……？”

連叫他名字的語調都和松陽老師一模一樣。

銀時晃了晃腦袋，看到一張和松陽老師極為相似的臉。只是這張臉極為稚嫩，頂多只有十三四歲，臉頰小小的，嫩嫩的，像是一捏就能捏出水，碧綠的眼瞳和松陽老師一模一樣，只是更大更圓，完全就是小一版的松陽老師，可愛極了。

“你是誰……”銀時捧起他的臉，眯著眼問。

他意識有些渾沌，看到小一號的松陽老師，第一反應：這是老師的私生子。

然後銀時就怒了。

私生子的話，絕對不是松陽老師離開這十年生的，松陽老師也不是會拋棄孩子的人。所以迷糊的松陽老師一定是被哪個女人騙財騙色，偷偷生下他的孩子。

銀時一把將少年推到牆上，因為他長得像松陽老師，銀時還將手掌護在他後腦，以免他撞到頭。然後銀時咬牙，滿臉危險的逼問：“說，那個女人對松陽做了什麼！”

“……銀時你在說什麼？”松陽對銀時突如其來的怒氣不解，他發現銀時眼神迷濛，滿身酒氣，知道他是醉迷糊了，沒認出自己。但松陽沒辦法丟下這樣的銀時不管，他抬手揉揉銀時的頭髮，溫和道：“銀時，老師在這裡哦，沒有死，也沒有被人欺負。”

“老師……？”眼前的人明明是個少年，才到他胸口而已，但他撫摸他頭髮的感覺，和松陽老師一模一樣。

銀時恍然，他這是在做夢吧！

和無數個夜晚，無數個相似的夢一樣，他總是夢到松陽老師出現在他們約定的歌舞伎町，對他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