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夢中聽到羅貝爾咯咯笑著,邁著胖胖的小短腿轉著圈,開心拍著手背有著可愛小小凹陷的小肉手清脆地唱的,用稚嫩熟悉的童音唱著象是蛇鱗般滑膩冷冰的詭異歌謠:
是誰殺了羅貝爾?是我,赫胥黎說
是我殺了羅貝爾,用我的衝動和魯莽。
…
淡色雕花藤蔓纏繞的床頭櫃上那小小的魔法臺燈上,童話中孩子守護神那小仙子摸樣精緻的水晶吊飾安靜不動,小小一片淡黃光線界限外是無邊的黑暗,在絕對的安靜中好像存在著不知名的危險。赫胥黎手下死死按住的羅貝爾還在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縮成團,縮成看不到的存在。赫胥黎在他耳邊溫柔輕呼著他的名字,沒有用,赫胥黎努力的說著對不起,一樣的毫無用處,羅貝爾的神智已經被毒藥所製作的牢固牆壁殘忍囚禁在內,無法呼救也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一個人,孤零零的毫無依靠般面對著所有的噩夢和沒有盡頭的冷冰嘲諷惡毒譏笑。
夜晚好像很長很長,長到赫胥黎無法忍受,他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躺著的已經氣息奄奄神智混亂昏迷不醒的細瘦孩子是他最喜歡的羅貝爾。那指間流沙般挽留不住的消散活力,那碰觸間冰涼如同寒夜冷風的面板溫度,那在臺燈下更顯得黯淡如同墓地灑落一地白花的臉蛋,讓赫胥黎很心疼,也許,在這一刻,本來只是單純將羅貝爾當成最寶貴親人最珍愛弟弟的感情在慢慢的產生著緩慢但本質的變化。
赫胥黎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在管家阿蒙輕輕敲門走進房間的時候,他茫然的呆滯的看了這位白髮蒼蒼的老管家,他甚至有點模糊了自己所在的地點和維度,茫然了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因為,他所有的心神全部都灌注在了手下那小小瘦弱的男孩身上,片刻不離,分不出其他的關心來給予無關的事物。
“夏特勒羅少爺,天快亮了。主人們也快起床了,我想,夏特勒羅夫人一定會擔心了您一晚上,夏特勒羅夫人現在一定在等待您的回去。而且如果您驚動了主人們也不太好。”阿蒙說得很尊敬鞠躬也非常的到位,但他趕人的意圖已經明顯到了徹底的外露,甚至,原本阿蒙都是親切熟稔的喚他赫胥黎少爺,現在都換成了禮貌客氣但疏遠冷漠的夏特勒羅少爺。
“天亮了?”赫胥黎呆滯的看向被厚厚絲絨窗簾遮蓋住的窗戶,沒有光線的偷偷跑入,看不到一絲天亮的跡象,他嘶啞著嗓子低低聲“我該走了嗎?”
赫胥黎掉轉頭看著終於不再動作的好像展開著翅膀死去蝴蝶般的羅貝爾“我,我能不能留下來陪他?陪著他?”在這個孩子面前,在也許會再也看不到羅貝爾的可能性的威脅下,赫胥黎忘掉了答應母親的承諾,他忘掉了他發誓過的天亮前悄悄離開,不驚動任何人的承諾。
“對不起,夏特勒羅少爺。主人們快起床了。”阿蒙低著頭一臉客套但堅決的看著茫然哀求的赫胥黎。“羅貝爾小少爺也需要讓夫人來幫他換衣服了。”
赫胥黎還想說什麼還想再度懇求的時候,在門外站了一夜受了一整晚折磨的夏爾再也忍受不住。那是他的弟弟,那是他正在受苦的弟弟,為什麼這個罪魁禍首竟然可以待在羅貝爾的房間了。憤怒的他大力掙脫了父親的手,他恨恨的走到了赫胥黎的身邊,然後,用力一把抓住他,將他拖出了羅貝爾的房間。而這些所有的聲音所有的衝突都沒有讓昏迷中的孩子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夏爾將赫胥黎毫不客氣的直接從樓梯拖到了大廳,沒有多說話,夏爾直接將他狠狠的一把推出大門,同時,夏爾冷冷的說“赫胥黎,如果我的弟弟有什麼事,作為西多尼亞家族的繼承人,我發誓,西多尼亞家族將永不會和夏特勒羅為友,永遠不會。”
大門“砰”的毫不留情用力得在赫胥黎的面前關閉。赫胥黎看著緊閉的拒絕態度的大門,他並沒有嘗試著去敲門,而是低下了頭握住門鑰匙,離開了西多尼亞莊園。
…………………
五天時間,據說被“珍寶“俘獲的獵物中從來沒有人撐過五天,據說那血紅的戒指可以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所有破壞和攫取及毀滅。可是,也許是父母哥哥那悲切深情的呼喚,也許是梅林的奇蹟,也或許是,羅貝爾那小小身軀中蘊含著旁人所不瞭解的堅強的靈魂。小小的孩子,在父母和哥哥含著淚光的眼中,撐過了五天,雖然他已經只剩下了最後的半口氣息,雖然他大半個身子已經徹底的進入了亡靈死寂的國度,雖然他的身體已經瘦弱到看上去一碰就斷的可憐程度,但是,他還是撐過了這致命的五天。
在得知魔法陣就快完成的訊息後,莫雷爾帶著家人,抱著已經輕得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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