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是我用來記下妖怪們名字的通訊錄，他們都是我重要的友人。

我太粗心，我怕我忘記他們，所以用這個方法來提醒自己，這群妖怪頭腦雖然簡單，被我騙了寫下不平等契約，但我從沒想過要他們為我做什麼事情。”

依舊溫柔笑著的玲子，說出的話卻令人心疼。

冷汗溼透了薄薄的衣衫，玲子輕輕回握夏目的手，“貴志，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有你這麼乖巧的親人真的很驕傲呢！”

“玲子外婆……”淚水滴落下來，夏目慌張的看向對面的斑，“老師，吶老師，外婆不會死的對不對？你說話啊……”

回應夏目的依舊是沉默。

夏目卻在這時想起了妖怪的特點——妖怪從不說謊。

心底有苦澀的味道散開，夏目緊緊咬住嘴唇。

“我一直都沒來得及送你禮物……友人帳……送給你……傻瓜，哭什麼呢……”笨拙的想要為夏目擦去眼淚，手卻在抬到一半時無力垂下。

“斑，我曾天真的幻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不過後來我明白，人和妖怪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總有一天你要做出選擇……”

斑身軀劇烈的一震，頭湊過來輕輕蹭了下玲子的手臂。

“玲子、玲子……”

“我有點累了，夏目就拜託你了……要好好保護他……不可以欺負他……”

“玲子，不要小瞧了夏目，這傢伙，他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的多。”頓了一下，斑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呢……”少女淡淡的笑了。

柔和的光暈從玲子體內散發出來，她整個人開始變得透明。

夏目忽然發現，自己的手穿過玲子的身體，抓了個空。

“玲子外婆！！”

“是‘玲子——’哦……我這麼年輕呢……”

斑抬起頭，看著浮在半空中的玲子。

“再會了……我親愛的……”

聲音越來越輕，然後光華一閃，隨即消失無形。

茫然的盯著玲子消失的地方，夏目回過頭，“為什麼……不救救她？”

“她不是你的朋友嗎？！為什麼你不救救她？老師！！”跌跌撞撞的跑到斑的跟前，抓住他頸部的皮毛拼命扯，威力無比的鐵拳一拳拳砸向斑的身體。

得到之後再次失去，和從未得到過，究竟哪一個更加痛苦？

以往對於玲子的印象，全部是透過親戚們描述，只有那個模糊的影子。

而自從玲子復活，她在夏目心中一天一天鮮活起來，不再是他人眼中簡短的幾個詞，而是活生生的人，如同友人一般的存在。

血緣的羈絆更加深了這層關係，讓夏目覺得，擁有親人真的是件很幸運的事。

但是，短暫的相聚之後，那個愛笑愛鬧愛捉弄人的生命就突然消逝了，心底像是被巨石重重碾過，疼的說不出話。

“老師你太殘忍了！你不會感到難過嗎？哈哈……我竟然忘記了，妖怪怎麼會感到難過？妖怪怎麼知道什麼叫殘忍？！可惡——”胡亂抹掉自己的眼淚，夏目掉頭就走。

“夏目你去哪裡？”

“不用你管……”

手臂被一把扯住，銀髮的男人一臉怒容。

“我是妖怪，我是不懂得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只知道，屬於我的東西絕不讓其他人奪走！”男人用力一拉，把夏目緊緊收進懷中。

“你放開我！！放開我——”夏目拍打著男人的肩，企圖掙脫開。

“你聽我說完，夏目。”壓制著手腳並用連踢帶打的夏目，斑皺起眉，扳過他的臉，狠狠吻上去。

“唔！唔……”想要扭開頭，卻被侵略進口腔，滑膩的舌肆虐起來，霸道的吸吮。

一吻結束，夏目拼命喘氣，帶著恨意的眼神第一次投射到最親近的老師身上。

斑一怔，垂下眼。

“你知道當初我復活玲子的目的嗎？”

“……什麼目的？”夏目啞然。

“是為了證實我心中的猜想。”斑索性往樹下一坐，長長嘆了口氣，“我發現……我失控了。”

“……”

“我開始被一些瑣事左右，開始過度的注意一個人，他一個動作我就覺得開心，一個眼神我就開始焦躁，他總是製造出各種各樣的麻煩，我卻不受控制的在意他！想要獨佔他甚至對他有了慾望……他是個笨蛋，但我卻對這樣的笨蛋……莫名的在意。”頹然的倒在草地上，斑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