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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站在視窗維持著接聽電話的姿勢的錦城齋,黑鳥覺得剛剛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名字:“行人君,你在和誰聯絡呢?在叫我?”
錦城齋抓著垃圾袋的手指抽搐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扯謊:“……不,沒有,您聽錯了。”
“哦……”並沒有在意的黑鳥拿過置物架上放著的錢包,再次走出門外,“那麼,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確定幸若黑鳥已經離開後,錦城齋行人鬆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與電話那頭的人繼續剛才中斷的話題:“就是這樣,剛才差點被揭穿了,是您說完全不會損害到我們一族的利益也不會傷害幸若先生,所以我才做這種無聊的事啊。”
對方輕笑了一聲:“我傷害那傢伙做什麼?又沒有什麼好處,而且現在已經足夠有趣了。”
“真沒想到您也會參與這種讓人無法理解的事裡來呢,青之王,宗像禮司。”
宗像禮司兀自在電話那頭笑的雲淡風輕不動聲色:“理由很多,可是我一個都不想說。”
……
黑鳥剛走出一個街區就被偷襲了。
明顯是匆忙趕來的閒院一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竄了出來,並一把抱住即使習慣了但那一瞬間依舊還是被嚇到的黑鳥,用一種粘膩的表情和語氣開了口,聲音裡還帶著劇烈運動過後的喘氣聲:“小黑鳥~”
“……”黑鳥自顧自抖落一身雞皮疙瘩,把閒院一湊近的臉推開一點。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呢~去哪裡?要不要我陪你?”閒院一呱噪的聲音在耳朵邊上響起,還故意吹了一口氣。
“……閒院先生,可以正常說話嗎?”黑鳥搓了一下冒出寒毛的手臂繼續往前挪,保持著身上掛著一個累贅的狀態艱難邁動步伐朝著前方走去。
路上的行人偶爾看一眼以詭異的姿勢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對他們曖昧地微笑。
二十步之後,黑鳥真的累了。
停下腳步大喘氣,他伸手抹了一下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水。
感受到懷裡的人升高的體溫,閒院一看著他額頭若有所思:“一直都很想問了,你似乎很容易就會疲勞?”
黑鳥正在平復自己的呼吸,聽到這個疑問後他並沒有刻意隱瞞的想法,用一貫的口氣回答道:“啊,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大概是能力的原因很容易覺得累,維持一般的生活機能雖然足夠但不能常常劇烈運動,所以學生時代從來沒有好好上過體育課,也沒有搬過重物。”
目前身上這坨玩意兒,是二十四年來搬過的最重的東西了。
閒院一沉默了一下。
然後黑鳥發現,身上突然就一輕。
原本扒著他的男人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背對著黑鳥蹲下了身,還回頭朝著他笑:“那我來揹你吧。”
“……”黑鳥歪著腦袋看著面前似乎沒有在開玩笑的傢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閒院先生。”
“嗯?”
“準確來說,我們才認識十一天,其實並沒有那麼熟。”斟酌字眼的黑鳥覺得無論自己對他說什麼都有種拳頭打到棉花的無力感,這型別的人實在很棘手,“可以別表現出這麼親暱的態度嗎?”
“為什麼不行?”面前的傢伙還是在笑,“我喜歡啊。”
“……”黑鳥覺得自己少有的想揍人。
於是,依舊面帶微笑的他抬起了腳。
踹。
雖然黑鳥並沒有用非常大的力氣,但閒院一還是失去了平衡,撲通一聲趴在了地面上。
彎下腰的黑鳥心情不錯,隨便綁著的頭髮就這樣滑倒了肩上,他眼角彎彎地開口:“我有手有腳,為什麼需要你來背?”
雖然很想在閒院一的腦門上踩一腳,但似乎太過分了,於是黑鳥就沒有付諸行動,而是直起身繼續往前走。
閒院一還在發呆。
他還沒從黑鳥剛剛的笑容裡回過神,只是看著面前那越走越遠的身影,心臟狂烈地跳動著。
然後他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爬起來朝著黑鳥即將消失的方向跑去,撲。
又被抱個滿懷的黑鳥:“離我遠點!”
一路拖拖拉拉,原本就不短的路程硬是被閒院一拖到近乎四十分鐘才到達一入屋。
看到兩人的一入四迷瞥了他們一眼,近乎是習以為常地耷拉著眼皮,但在看到黑鳥的錢包時微微瞪大了眼睛:“啊嘞幸若君……你居然帶錢包了!?”
“啊,因為今天有特殊的事。”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