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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遲早都會死,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將自己的性命交託於他的手中,向他表達自己的信任,說著這句話時,周防尊的臉被輕吐出的煙霧模糊了大半,表情看不真切,看著那樣的周防尊,宗像禮司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無論處於什麼立場,他都得答應這件事。
迦具都隕坑的悲劇不能重演,作為青之王的職責也不能允許自己眼睜睜看著無辜的民眾受到牽連,甚至是私心……也不希望其他人殺了他。
可即使如此——
面前的男子已經擺出戰鬥的架勢,宗像禮司不動聲色地將那瞬間幾乎快流露出來的情緒收斂:“宗像,拔刀。”
隨著刀刃的出鞘,上空出現宗像禮司的王劍,像是為了應和他一般,赤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緊接著出現在了旁邊。
因為被剛剛的白光吸引,從之前開始就看著窗外的麴池晴海靠在窗臺邊,陷入對這些奇怪現象的疑惑中。
但並不是因為這些事而感到困惑,而是無法理解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的自己,明明剛剛的銀色光芒與劍形物體可以用“全息投影”來解釋,可下意識否定黑澤的猜測的麴池卻覺得自己似乎很瞭解這些東西。
當天空中再次出現什麼的時候,他抬眼看去,頓時怔住。
身邊的黑澤直人正在說些什麼,卻並沒有引起麴池的注意,他只是盯著那柄好像隨時都在剝落的王劍,腦海中有什麼開始浮現。
記憶密密麻麻地湧動著,像是被誰按下了某個開關,一些場景緩慢清晰地出現,卻彷彿被擋在了某個屏障之外,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孔。
“所以說,真不理解那群人為什麼要把學園島作為爭奪場所啊,難道就是為了那個惡作劇影像?啊啊——我想起來了,那個人的名字。”終於記起這件事的黑澤因為困擾自己的事消失而感到愉悅,“那個被槍射中的人,叫十束多多良。”
十束——
所有片段因為這個名字連線在了一起,那層阻擋像是被人用針戳破一般頓時破裂消失,麴池瞪大眼睛,神情有些恍惚。
等等,十束多多良……不就是自己嗎?
76Kuzyuu(痛苦)(上)
“看起來;你一點都不驚訝呢。”被雪覆蓋著的樹林內;相對於黑鳥難得的面無表情;這名頂著雪染菊理的臉的人倒是一副愉快的表情,“原本還以為你會立即趕過來問我為什麼,結果對於這些,你還是不在意嗎?”
“……不,我很驚訝也很在意。”輕輕搖頭,黑鳥垂下腦袋忍下衝上前質問的心情,緩慢卻努力地想要維持表面上的平靜;“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法理解。
就算想通了一切,黑鳥還是不明白對方的理由。
那如平常一般沒有絲毫變化的生活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才使得他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並開始做出這些過分的事?
面前的人一頓,突然以黑鳥不熟悉的嘲諷語氣說了話,笑容詭秘:“你想知道的只有這件事?我以為你想問我為什麼沒有死呢~親愛的弟弟。”
奪走雪染菊理身體的是無色之王,就連當時在遊樂場內短暫的使用閒院一的身體的人也是他,那名被青赤集團追逐的少年大概也只是不小心被利用了身體而已,而無色之王……就是眾人以為已經死去的幸若亂葉。
原本對這件事完全不確定的黑鳥,在接到那個電話後,終於確信了自己的懷疑。
“在東京灣附近,是因為成為了無色之王,所以你才決定拋棄自己的身體嗎?”黑鳥不答反問,聲線裡細微的顫抖被他極力掩飾了過去,“然後半年前或更早之前,獲得的干涉的能力,在哥哥你成為無色之王后充分展現了出來對吧。”
聞言,對方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神有些陰霾不定:“……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己並不是超能力者,以前所擁有的也只不過是黃金的火焰而已,半途得到的能夠奪取別人身體和力量的能力,因為並不穩定也不確定,自己從沒和別人說過。
但黑鳥這傢伙,為什麼就能說出確切的時間?
“我讓人收集了半年來所有死亡記錄與相關報案存檔目錄,之後又追加了三個月的記錄,終於發現了一些規律。”
“半年內只是少部分,某些被確認或疑似能力者的人猝死,還有一些人短暫失憶,雖然分佈的很廣看似沒有任何聯絡,但如果只是一兩人就算了,七個月內出現十多個人這太不正常了,那名想要殺了我的能力者對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