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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一建總覺得這個答案有點坑爹,保命?保命也是要有個限度吧?有心想問,但無論他再怎麼詢問,都沒再得到答案,最終只能悻悻然抱怨一句“劇透會死嗎?高冷是病,得治啊!”
對於那些完全沒聽說過的詞句,宋青書已經完全能做到過耳不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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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身上的寒毒來勢洶洶,師徒八人輪換為其運功療傷,三日三夜不曾間斷,身體勞瘁不堪,好在經過這一番救治,他體內的寒毒漸解,每人支援的時候逐漸延長,到第四日上,眾人才得偷出餘暇,稍一閤眼入睡。
作為目前派中唯二的傷者,陳一建那邊的待遇雖然不如張無忌,但派中弟子在面對他的時候明顯更加恭敬起來,顯然當日那一戰讓許多弟子們都對這位三代第一弟子有了新的認識。不過這些注目讓陳一建全身不自在,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而且他的身後還有可能正跟著一個不知道身份的老鬼,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他十分傷腦筋,他甚至變得格外喜歡曬太陽,只有陽光充足的地方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不是說鬼都怕陽光嗎?這樣的話,“它”就不會輕易再上自己的身了吧?
他的這番舉動宋青書只覺好笑,這陳一建畢竟只是個少年罷了,能想到的也都是些坊間相傳的笨辦法。不過很可惜,他並不怕陽光,從這點上來說,他跟民間故事裡提到的“鬼”還真不怎麼相似。
這天晚上,在陽光下曬了一天順便修煉了點武當入門功法的陳一建回到臥室,簡單洗漱後便一頭栽倒進了床鋪。他的睡相一如既往糟糕,口水將頭下的被褥浸溼了一片,衣服沒脫被子也沒蓋。他似乎覺得有點冷,哆嗦了一下,宋青書看的搖頭,正要離開去看看張無忌那邊的情形,卻忽然聽見床上的少年說起了夢話:
“……我不怕你……身體是我的,就算你是宋青書,我也不會讓給你……”
宋青書微微一怔,當即怒意上湧:你的?!這身體明明是我的!我才是宋青書!
他霍地轉過身,身形一動就飄到床邊。少年對此渾然不覺,兀自打著輕鼾,這般無害的模樣讓宋青書更加惱火。他俯下身,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你的身體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就算我現在拿不回來,屬於我的也只能屬於我!”話音未落,腳下忽然莫名一個踉蹌,猝不及防向下一跌,魂體與身體重合——他猛地睜開眼,不敢置信的抬起手看了看:這、他、他居然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
這一次的感覺和之前不同,他能隱約感受到自己腦海中還有另外一個存在,甚至彷彿能聽見剛剛那般輕微的鼾聲。宋青書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他翻個身盯著自己的雙手看了片刻,撐起身從床上站起來,道:“埃克斯!我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一如之前有問必答:“身體是由靈魂所產生的電流而做出相應舉動的,靈魂所產生的脈衝則控制身體做出各種舉動。當人處於沉睡狀態的時候,身體會自發陷入假死的狀態……”
宋青書一皺眉:“說人話!”什麼電流什麼脈衝,他根本聽不懂!
系統的聲音頓了頓,隨後簡明扼要的概括:“宿主的靈魂可以在對方失去意識的時候回到身體,深眠也算其中一種模式。但睡夢中時間有限。一旦身體中的另一個靈魂甦醒,宿主就會迴歸原來的狀態。”
“也就是說他一醒我就會與身體分離開?”宋青書有些鬱悶:這到底是誰的身體?!
鬱悶歸鬱悶,意外發現又能夠使用身體多少讓他有些欣喜。宋青書活動了一下手腳,便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是夜天朗氣清,難得的好天氣,宋青書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向著張翠山所在的院落走去。陳一建前天曾去看過張無忌,那時眾人正忙於逼毒,並未多言,而張無忌也沒再清醒,一直慘白著臉昏昏沉沉。如今距張三丰大壽已過五天,也不知道他的寒毒驅散如何了。
到了門前,恰好聽見院中有人說話:“無忌今天看起來好多啦!我摸他身上都有了溫熱的氣息,之前還叫過我……五哥,看來他很快就能好了!”聲音清脆,正是張無忌之母殷素素。
“希望如此。”接話的自然便是張翠山,他的語氣不似殷素素那麼歡快,顯然猶有顧慮,“師父他老人家說無忌現下已經過了最兇險的階段,明日開始可以稍作放鬆,每日給他運功兩個時辰驅毒便可。”
殷素素喜道:“如此甚好。五哥,等無忌好了,我想帶他迴天鷹教一趟,我也很久沒見過爹爹啦!他肯定也想見見女婿和外孫,我和你去見過他之後,就跟師兄他們下山去做好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