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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朱長齡卻是哈哈大笑,顯然喜極,拍手道:“很好,很好!”退後了兩步,突然間身形一晃,“啊喲”一聲,踏了個空,竟從懸崖旁摔了下去!
他這一下樂極生悲,竟然有此變故,張無忌大吃一驚,俯身到懸崖之外,叫道:“朱伯伯,你好嗎?”只聽下面傳來兩聲低微的□□。張無忌大喜,心道:“幸好沒直摔下去,但怕已受了傷。”聽□□之聲相距不過數丈,凝神看時,原來懸崖之下剛巧生著一株松樹,朱長齡的身子橫在樹幹之上,一動不動。張無忌瞧那形勢,躍下去將他抱上懸崖,憑著此時功力,當不為難,於是吸一口氣,看準了那根如手臂般身出的枝幹,輕輕躍下。
他足尖離那枝幹尚有半尺,突然之間,那枝幹竟倏地墮下,這一來空中絕無半點借力之處,饒是他練成了絕頂神功,但究竟人非飛鳥,如何能再飛上崖來?心念如電光般一閃,立時醒悟:“原來朱長齡又使奸計害我,他扳斷了樹枝,拿在手裡,等我快要著足之時,便鬆手拋下樹枝。”但這時明白已然遲了,身子筆直的墮了下去。
朱長齡在這方圓不過十數丈的小小平臺上住了五年多,平臺上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無不爛熟於胸,他在黑暗中假裝摔跌受傷,量定張無忌定要躍下相救,果然奸計得逞,將他騙得墮下萬丈深谷。
張無忌又中朱長齡的奸計,煞時間自恨不已:“張無忌啊張無忌,你這小子忒煞無用。明知朱長齡奸詐無比,卻一見面便又上了他的惡當,該死,該死!”想起自己在這人手中吃過的虧,越發惱恨自己蠢笨心軟:明明已經決定要拋棄那些沒用的婦人之仁,怎麼事到臨頭,居然如此輕易就昏了頭腦!
然而此時自怨自艾於事無補,只能奮力求生,他知道生死之別,只有一線生機,當下極目向下望去。但覺耳旁風聲不絕,傾刻之間,雙眼刺痛,地面上白雪的反光射進了目中。
眼見即將落地,張無忌忽然看見丈許之外有個雪堆,這時自也無暇分辨到底是否雪地,還是一塊白色岩石,當即奮力向那雪堆撲去。卻不想那雪堆後面竟有個人,等他發現已自不及,生生與那人撞了個滿懷!
正是有那人做了個緩衝,張無忌落地的衝勁才消弭大半,待將那人撞飛之後,他才雙手及地踉蹌穩住身形,心中暗自叫遭:該不會是撞死人了罷?!
下衝之力雖然緩解大半,到底還是挫傷了腳踝,他艱難地爬起身,走到那人旁邊 ,見對方側臥在一旁,身體微微抽搐,雙腿不自然外撇,不敢亂動,伸指試了試對方頸上脈動,感覺指下血管跳動有力,不由得鬆了口氣:人還沒死就有的救。
當下他手掌向下,直接按上明顯受了重創的腿,摸清斷骨的狀態後,並未貿貿然接骨,接骨之初,最是動彈不得,倘若斷骨處稍有歪斜,一生變成跛子。是以他只是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撿了幾根平直的樹枝,又從衣服上撕了幾塊布條下來,替對方將雙腿固定住,等之後一起治療,這才鬆了口氣,繼續檢查他是否有其他傷處。
檢查完視野可見的部分,他將對方正過來,正要檢視另一邊身體,卻在看清那人的模樣時倒抽了一口氣,叫道:“蘭舟!”
仔細一看卻又不對,這人明顯比蘭舟年輕,而且他身上體溫正常,脈搏也與常人無異,顯然與蘭舟的狀態並不相同。張無忌看著懷中雙眼緊閉。薄唇緊抿的青年,一顆心砰砰直跳:這人與蘭舟是什麼關係?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他慌亂之餘目光忽然瞥見對方壓在身下的佩劍,樣式眼熟得很,正是昔日師兄隨身攜帶的佩劍!他不敢置信的再次看向懷中青年:這是——青書師兄?
他與師兄五年不見,宋青書如今已經完全長開,加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一時之間竟沒能與記憶中的人聯絡上。加上對方與蘭舟竟有九成相似,不怪他會第一時間認錯。
可——師兄為何與蘭舟長得如此相似?
之前腦海中曾有過的猜測再度浮現出來:難道師兄真的與蘭舟有血緣關係?
張無忌腦海中思緒紛雜,想到這人昔年對自己的照顧,又想到當初就在這懸崖之上,對方如此冷酷無情,雙目微閃,心中已暗自打定了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張無忌:蘭舟與師兄有血緣關係?
宋青書:???
張無忌:你是周姑娘的爺爺,師兄的父親是大師伯,那麼師兄的母親應該與你有關係,所以師兄的母親是你的女兒,周姑娘的父親是你兒子,周姑娘與你是堂兄妹?
宋青書:= =|||我娘姓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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