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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原來是他兒子貪玩,趁家裡沒人注意,爬上了房頂,那農夫若是晚上一刻,那孩子就得摔死了,所謂父子連心,那農夫只怕是感覺到了什麼,諸如若是不快點跑,就會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才發揮出了極大的潛力,救回了自己的孩子。”
他講完故事,見俞岱巖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頭也有些挫敗,便又低聲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說道:“我對師父也是這樣啊,師父受傷,我就感覺不好了呢。五師叔外出,我覺得他好好的,所以一點也不著急……我就是著急……我這麼好,又懂事又乖又可愛,簡直是全天下打著燈籠難尋的好徒弟,師父怎麼就不喜歡呢?”
俞岱巖生性嚴肅,武當七俠裡除了七俠莫聲谷稍稍活潑,四俠張松溪多了些機變之外,都是性格謙虛謹慎的人,實在沒見過瑤光這種把自己誇的跟朵花似的型別,一時間差點被氣笑了,覺得這孩子,只怕自己說一句話,他有百句話等著自己,便下定決心絕不開口。
瑤光見他這樣,雖然有些鬱郁,但轉念之間,就又說起另一些奇聞,這些奇聞裡比之剛才更加神奇有趣,並且講出了一番雖然看似荒唐但卻實在有幾分道理的話語,這些話語讓恰巧在窗外聽二人說話的張三丰都不由得開口讚了一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此生故彼生
這天一早,卓氏在給陳一建把完脈後滿意地點點頭:“總算是好了。青書,今兒起可以不用再吃藥了,高興不?”
陳一建一陣歡呼,顯然每天早晚一頓的苦藥沒少折磨他。此時終於得到解禁,興奮地幾乎從床上跳起來。卓氏含笑看著他鬧騰片刻,才抬手拉住他的手臂:“行了!讓你吃藥也是為你好。這幅模樣當心叫旁人見了嘲笑你。”
陳一建撒嬌道:“我不是隻在娘你面前才放鬆嘛!”
卓氏很吃他這一套,搖搖頭,忽然想起一事:“對了,病好也彆著急走了,你太師父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待娘替你置辦些像樣的壽禮,一併帶去,不枉你太師父那般教導你。”
陳一建眨眨眼:“太師父的壽辰?嗯對,確有此事。孃親準備弄些什麼東西?”
“你這個小糊塗蛋!娘若不提怕是都忘了吧?”卓氏在他腦門上點了一把,“有些東西已經備好了,只是還少些新鮮的,等等娘上街去看看,若有合適的一併購置回來。”
“好!”陳一建答得痛快,一旁的宋青書卻宛如雷劈一般,算算日子,今日正是卓氏外出亡故的日期。他焦急地圍在卓氏身邊團團轉,想要阻止母親出門,然而如同之前一般,他所做的一切卓氏根本看不見。
所以一如他記憶當中,卓氏盤算了一番需要準備的東西,便打算出門了。宋青書看她轉身欲走,幾乎就要咆哮出聲,一句:“別走”才喊出口,忽然聽見少年的聲音與他重疊起來:
“娘!等等!”
卓氏詫異回頭,就見陳一建三步並作兩步跟過來,笑嘻嘻地伸手挽住卓氏的手臂:“兒子病了這一遭,天天悶在屋子裡,都快憋死了!咱娘倆一起出門逛逛吧!也好讓我放放風!”
“你小子!”卓氏笑罵了他一句,語氣中是全然的寵溺與愛護,倒是並未反對陳一建的話,任由兒子作出平素鮮見的親暱舉動。她的記憶中這個孩子總是不苟言笑,嚴謹正直的一如他爹一般,雖然乖巧卻難以親近。但這次生病之後,兒子對待家人的態度倒是親近許多,對此她的心裡受用得很。
宋青書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心底忽然生出幾分對陳一建的感激。他上輩子忙於練功,母親說要出門的時候兀自在院中舞劍,兩個時辰後就聽說母親在街上被驚馬所撞,被僕從抬了回來,待他趕去母親的臥室,只來得及見到她最後一面。
這是宋青書畢生憾事,母親是為了給太師父置辦壽禮才出門被撞,這個理由曾讓他一度不願再回武當,雖知只是遷怒,卻也未嘗沒有之前耽於習武而忽略了家人的愧疚。若不是後來父親從山上趕來,一巴掌將他打醒,他的未來恐怕早就改變了。
而陳一建和他不同,他不是武痴,相反還比較享受少爺的生活,也很會與周遭的親朋好友打好關係。此刻他主動提出要陪卓氏出門,已經改變了他記憶中的“歷史”,那麼,有他在母親旁邊,也許母親能夠就此躲過一劫也說不定!
念及此,那種期待與慶幸頓時沖淡了宋青書對陳一建的厭惡,他跟在兩人身後,看著那“母子倆”邊走邊聊,頭一次沒了以往憤懣於心的焦躁。
兩人一鬼出了卓家大門,一路向著南邊集市方向走去,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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