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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漣漪。
帕娜娜公主試圖糾正貝魯西殿下的錯誤,但是看起來貝魯西殿下只會跳女步。外圍的貴族們頓時帶上了嘲諷,甚至忍不住輕笑起來,帕娜娜公主面紅耳赤,連帶著國王的臉色也不好看。
一邊的雷諾不停地含著冰涼的香檳試圖減緩自己熱病的症狀,不經意地避開帕娜娜公主投過來的求救視線——並非他想要她難看,只是有些選擇題只是單項的,而她是選擇的一方。
跳錯舞步簡直是最低階的錯誤,這是身為貴族最基本的禮儀,每一個貴族都像喝水一樣將它在聚會上運用自如。而舞伴意味著兩個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貝魯西的失誤就是帕娜娜的失誤,而帕娜娜就算是再不出彩的公主,也代言著皇室形象。因此帕娜娜丟臉就是皇室丟臉,國王很快就找藉口讓帕娜娜退出舞會。而貝魯西既然是“準國王”,作為客人,他這個失誤者反而得到了“大度的寬宥”——無論心底裡怎麼嘲笑,貴族們都會將禮數做到位。
帕娜娜傷心離去讓雷諾也感到有些惋惜。她是那麼像他曾經喜歡過的女孩,而她又幫助過他,也許一開始他就不該在感情不夠明朗的時候答應那種曖昧的請求。雷諾嘆了口氣,不過他知道自己和帕娜娜是再也不可能有機會了。因為他很清楚,她甚至不能成為替代品。而雷諾,雖然看起來很寬容,有時候卻是個鑽牛角尖的完美主義者。
雷諾藉著醒酒為藉口退出燈火璀璨的大廳,來到相對暗沉的走廊。花園在恍惚的燈火中成型。
害了熱病又喝了酒,雷諾只感到額頭一陣一陣地冒熱,不禁伸手扯了扯箍得一絲不苟的領結。而連著彎起的手臂,雷諾忽的被人一把從背後抱住。
“抓住你了,美麗的小貓咪。”
調情的語調透露著一股滑膩的危險味道。並且,讓雷諾感到火大的是,聲音來自於一個清醒的男人。
16人魚王子⑦
雷諾一個肘擊從男人懷抱中國掙脫出,隨即冷冷打量對方——Ω公爵。
像條黑蛇的Ω公爵湊過鼻尖,在雷諾身邊嗅了嗅,用他特有的冰涼又滑膩的聲線輕佻道:
“……好香。”
在他的鼻子順著雷諾的脖頸往上移動的時候,雷諾出手迅捷地擒住了對方的下顎。比一般男人還要細膩的面板,卻因為那雙黑框眼鏡後的眼睛,讓雷諾感覺自己攥著一條爬行動物。雷諾皺皺眉頭,將Ω公爵甩開,懶得搭理對方。Ω公爵嘴角的微笑如同惡意的裂痕,看著少年挺拔的背影,Ω公爵摸了摸自己被捏青了的下巴,隨後輕輕一揮手——
雷諾被從兩邊衝出來計程車兵所制服,兩位士兵粗暴地按著他的肩膀,將他的手臂向後折去。雷諾被迫俯著身子,而他的視線裡重新出現Ω公爵的身影。雷諾還沒抬頭,下巴便被狠狠拉起。Ω公爵噙著腐食動物的微笑:“真是不聽話的~漂亮的小貓咪。”
時光追溯到半小時前,在雷諾離開金色宮殿沒一會,一匹彪悍的駿馬衝入波斯米亞皇宮,囂張地順著主道一路奔向國王的所在地。駿馬的護額和士兵鎧甲上的雪花標記,帶著暴風國王征戰四方的狂妄,毫無阻攔地抵達國王的主殿。慌張的波斯米亞士兵向國王報告,國王立刻在自己的書房單獨會見了這位粗魯又自大的客人。
這位隸屬於暴風國王的斯比亞士兵沉默寡言、神色剛硬,完全無視國王討好的客套話,將手中緊握的羊皮卷連同裡面的素描紙一同開啟——
這是一張有著暴風國王印章的通緝令,而畫面上的人赫然是白雪王子——雷諾閣下。
雷諾被帶到了波斯米亞皇宮的地下監獄,這座石砌的監獄用粗大的實木做出柵欄,潮溼冰冷的石板地上則鋪著粗糙的稻草。監獄看起來十分簡陋,只有危險的重犯才會被配備“嶄新華麗”的鎖鏈一副。雷諾被拖過兩面相對的牢房間的石砌過道,本來他想好好走的,但是無奈的是人家似乎就是喜歡看他被拖得踉蹌狼狽的樣子。
士兵沒有像雷諾所想的那樣直接將他投入監牢,他被帶到了類似刑訊室的地方。開啟門的監獄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士兵將雷諾捆上陰暗的室內的十字木樁後便退下。狹小灰敗的刑訊室便只剩下雷諾和Ω公爵。
雖然對事情的發展感到訝異,也不免有些驚慌,雷諾卻沉得下氣閉口不言——像Ω公爵這樣一看腹黑心黑的人,詢問對方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明智的。雷諾懶得白費力氣,不如以逸待勞。果然沒一會兒,Ω公爵開始忍不住了,從一邊劣質的木椅上站起來,走到雷諾面前,捏起他的下巴——
明明大家都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