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生者才能感受到的劇烈痛苦。”隨著唸詩般的句子,黑髮青年手中,少年溼漉漉的手臂慢慢往下滑動。
“你不是在尋找寶藏嗎?我可以給你!”最終修長的手指定格在稚嫩的手腕部分。
“你怎麼知道我在尋找寶藏?”貓眼迷惑地歪了歪。
“難道你三番五次地私闖二樓只是為了探險?”夏爾蒼白的臉上浮出自信的神采,“我有無數珍寶,只要你能想到,我就能給你。”
“聽起來不錯。”
少年重新露出夏爾式笑容:“只要你……”
慢鏡頭般定格,夏爾少爺忍不住瞪大雙眼——
黑髮女僕攤著已然空蕩蕩的右手,無辜地睜著漆黑的貓眼:
“手滑了呢。”從黑色碎髮中露出的翡翠綠耳環在月光中閃耀著清冷又詭豔的光澤。
瞬間,視野因為急速倒錯而繚亂,夏爾聽見一聲尖利的叫聲,猶如踩空牆頭的貓,像那些在塔樓底層被砍到動脈的愚蠢又聒噪的女人發出的聲音。一秒後他開始意識到這是他的叫聲。
粉身碎骨、斷肢殘臂,抑或完好無損的皮囊包裹碎裂的內臟而七竅流血。不管哪種姿態,都必然是死不瞑目。雖然害怕卻並不知道要閉上眼睛,徒然等待著最後後背鈍鈍的一刻。然而沒有發生,夏爾瞪大雙眼看著飛速靠近的粉白身影,大腦當機,不明白對方為何跟著跳樓。如果鏡頭可以騰轉,以旁觀者角度切入——
雷諾的身影矯健如雄鷹,緊繃的背部如隨時準備跳躍的獵豹,在墜落中飛撲向夏爾,並在少年落地的前一刻撈住對方□的身體。
一切不過瞬息之間。
雷諾看向懷中瑟縮的男孩,淡然道:
“這才是生存和死亡遊戲的真正玩法。”
夏爾少年華麗麗地昏了過去。
為了避免麻煩,在侍衛循聲而來前,雷諾將夏爾擱在了曾去過的午休室。
回想起昨晚夏爾短暫的“開眼”時間,雷諾摸下巴——還以為是一隻眼鬥雞斜不回來,位置似乎蠻正常啊。
正午14:00,按說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刻。草兒也被曬得蔫了吧唧,一干女僕包括雷諾卻被要求給花園除草——具體操作是在不傷害草坪上的某品種草的情況下,手工拔除敢跟貴族草搶地盤的野雛菊之流的吊絲草。
“夏爾少爺……”陽臺上這聲呼喚將底下除草的女僕大軍著實嚇了不輕,這樣集體瞻仰夏爾同學的盛況可不多見。一大片姑娘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地跪伏下去。不知情的新人好奇窺視的腦袋被一旁舊人毫不客氣地按進泥巴里。雷諾蹲在遠處人稀的角落,因為他一向不喜歡擁擠、習慣和人保持適度距離。此時抬頭便可看見被爬藤覆了層綠牆的陽臺圍欄後兩個慌張的侍衛遠遠站著。某少爺一意孤行禁止人家上前,爬上圍欄凌空站著,還像泰坦尼克號上的傑克螺絲似的張開手臂。
“少、少爺!”一幫女僕慌了,跪行過去,似乎準備夏爾跳下來就伸手接,不接也要當墊背。雷諾拔了棵半米高的小雛菊,白的瓣黃的心,簡單可愛,賤養即可。
夏爾彎一彎色澤溫潤的唇,然後踏出一腳從容就義。
“啊——!”底下一女僕尖叫著撲倒,雷諾頗為過意不去,雖然說換了她接指不定就會被撞骨折,然而把人家姑娘撞個狗啃泥實在是……雖然是二樓陽臺,但城堡一層不止5米,衝擊力可想而知。某個不知輕重的小鬼卻滿意地摟住他的脖頸,縮在他的懷中,只露出一個蕭索可憐的背影。
孩子蒸籠在溫熱中的氣息浮掠鼻端,雷諾不知不覺嘆了口氣。
自此,雷諾成為夏爾少爺新的貼身女僕。鑑於雷諾在眾目睽睽之下英勇救主之舉,無人異議。
所謂貼身女僕,不過全職保姆而已。
少爺起床的時候伺候穿衣,少爺吃飯的時候遞水擺刀叉,少爺洗澡的時候給搓背,晚上還要給少爺陪睡。
方正的白瓷缸有著圓圓的角,配著坐在裡面的奶白小孩倒是十分秀色可愛。雷諾幫趴在浴缸邊的小孩搓腦袋,搓著搓著就有一種“好媽媽”的錯覺。夏爾的面板偏白皙,不同於紅桃女王那種冷感堅硬如冰雪高原的白,那是一種柔嫩飽滿的白色,像是綿軟的小綿羊……等等,為什麼把這個小破孩和紅桃王后作對比。雷諾立刻在沾了泡沫的胸口劃了個十字架,默唸“他不可能對小男孩有感覺他不可能對未成年有任何遐想”,大概是最近禁慾久了才會想太多。
臥室照舊十分廣大,一張吸引眼球的床海似的鋪張開,不過屬於雷諾的是靠在邊上的小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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