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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穹窿銀城》阿沙沙
接盜八十年之後的原著風。原著風倒鬥文。
面癱的大張哥X小三爺大叔受,痞子黑X霸王花
白頭偕老妥妥的HE。
至於穹窿銀城這個鬥,腦洞開太大,一不小心寫成偽解密,大概是沙海的後遺症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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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第一章十年
杭州過年很有種欣欣然的氣氛,一路火燒火燎到了西湖邊,連堆滿了死人東西的古董鋪子都沾了些生氣。王盟剛被我打死了回家陪老孃的心,此刻正哭喪著臉拿遙控器換臺,翻到了趙本山就停下來,看得很認真。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老爸正爆蝦,老媽著急著看湖南臺,只說了句“下餃子前回來”就掛了。
我看著西湖水怔愣一陣,也跟著王盟坐在竹椅上看起了趙本山,很應景得兩個人都笑得前仰後合,結果笑完了才發現是前年的小品回放。我們只得訕訕地嘆幾句怪不得這段子老得都臭了,好像剛剛笑得拍大腿的不是我倆似的。
一過十二點,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就響了,隔壁幾家鋪子的老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都帶著夥計在外面放勁很足的炮仗。王盟沒買炮,在我扣工錢的威脅下跑出去問外面的小孩兒買了一把特窮酸的摔炮——扔在地上就啪一聲的那種——我倆蹲在鋪子口,在臺階上放了幾支,連個鳥都沒嚇走,更別說鬼了。
幾個生意上的朋友打來電話拜年,有些是我叔叔輩兒的,以前三叔剛失蹤的時候還寒磣過我,現在卻像垂暮的羔羊一樣言辭溫和;再來是小花;最後打來電話的是胖子,他喝多了。
他在那一頭嚷嚷著天真咱們下鬥去吧,今兒一喝酒我才知道,他孃的什麼叫寶刀未老,還得再【百度】操。我看安度晚年不是咱倆的範兒,咱還得浪跡天涯。
我說你這老胳膊老腿兒的粽子咬你一口都得嫌肉柴。
“怎麼著,瞧不起老子這身神膘的保質期?!”胖子舌頭都打結了“十年怎麼啦,二十年老子也是居家旅行倒鬥摸金必備之寶!”
等他掛了電話,我看了看日曆。看著看著,漸漸也覺得無所謂起來。
誰要浪跡天涯。我都這麼老了。
我看向前廳,王盟靠在一邊已經睡著了,只有螢幕發著亮,水湄的波光折著燈影映在門簾的一道縫隙上,似動未動,我想著或許會有誰忽然拉開那扇門,衝我一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幾乎是剛一過年我就迎來了三十八歲生日,以前我是從來不過生日的,在大學裡還因為這個被人叫作“裝逼邪”,可是現在不得不服老了,該過還是得過,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能過一個是一個”的心思。大概是因為年齡放到那給我撐腰,盤口上的事這兩年也穩定下來——刺兒頭依舊是刺兒頭,但我做事並不像三叔那般狠歷,漸漸也和他那輩的幾個老狐狸處得不錯。這其中,小花真的幫了我太多。
我爺爺說過,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在鬥裡你永遠不需要和粽子玩兒邏輯耍心機,但在地上死相難看這種事是你最後才要擔心的問題。死有什麼好糾結的,難度都在活著的階段。我第一次意識到這點可能就是在八年前和小花決定吃回陳皮阿四霸佔的盤口的那一晚。從那之後的每一天,我們在醒來後都得先和彼此打個電話,確認對方還是人而不是一張人皮面具。那種日子累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你到最後,看著你收攏回來的財產,你會很發自肺腑地笑出聲音,但是那種掏心掏肺的笑不一定代表開心。
我就這麼掏心掏肺地笑下去,掏著掏著,總有一天會變成沒心沒肺。
“你有點小牛【百度】逼。”小花一邊動手切了一塊我的生日蛋糕“我八歲就知道的事,你三十八歲才說出來,竟然還不顯得二。吳邪,你成人了,恭喜。”
胖子在一旁喝著悶酒,聽到小花的話,露出一副實在不能理解的表情嘆了口氣:
“男人四十一枝花兒,你吳邪雖然還沒到,可總該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吧?”他頓了頓,又嘆“咱們幾年沒下過地了,我總想起咱仨……”
他忽然噤聲,小花慢條斯理地吞下奶油,笑著接過話茬:“那倒是,黃金時期咱們可是什麼鬥都下過。”
“可不是。”胖子似乎鬆了口氣,笑得很喜人“老子就不用說了,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