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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
“嗯?”我愣了愣,才發現自己臉上全是水,大概是汗水,因為我現在既沒有太傷心,也沒有高興,更沒有害怕。我不會哭。
我嘆了口氣,胡亂抹了把臉,水馬上又出現了。我靜靜停了一會兒,任由淚水流淌下來。
“媽的這是……”
我怔愣著流了一會兒淚。
“我太累了。”我穩了穩呼吸:“我只是太累了。沒什麼的。”
我早就太累了,我老了,已經走不動了。我不想走了。小哥,我不想走了。
你要是留下我不會怪你。
我想要把這些話都一股腦地拋在他身上然後躺下來什麼都不想地閉上眼睛,但現在卻只能看著他默默流淚。我不害怕,我不著急,我只是累了,太累了。在他殺死諸多親人,在我幾乎殺死他之後,我才發覺自己早已不能跑了。
十年過去了啊。
“吳邪。”
我轉過頭,看到小花已經醒了,森森然靠著牆壁站在那裡,臉色灰白。
“你以為你剛剛說了什麼?”他啞著嗓子開口:“你以為他是人嗎?他是人他十年不會老?”
他喘著粗氣,似乎剛才混亂時有石頭砸住他的心肺:“你瘋了,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這裡到底是什麼。”他轉過頭來,說道:“但是張起靈,走到這裡,你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
悶油瓶看著他,眼神空洞:“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殺掉和我自己一模一樣的傀的時候。”他頓了頓,說道:“要說試驗品,我們都是。”
我看著他們兩個,慢慢想起我們之前遇到的種種。昭媂,汪藏海,媂攜解子見先皇,空棺,昭妃活葬,實驗品,隕玉,青銅樹,禁婆……
來自札達的畫,那是一切的始端。
——而這個始端不是為我們準備的,我們揭開了別人的故事。
“那幅畫是昭媂留給汪藏海和他的後人的。”小花艱難地吞嚥,猛地開口:
“她造了這麼大的墓,造了札達的虛墳,殺死所有的工匠防止洩密,只把自己和身邊的親信反鎖在地宮內,卻給他在虛墳裡留著一個線索,一副地圖。
“她希望他能來找解家人的後代,找破開這地宮的方法,找麒麟血來躲避鵬鳥,透過朱漆臉,透過傀,透過狐屍……就算他死了,他的後代也會來找,一代一代傳下去,你明白這是為什麼嗎吳邪?
你明白嗎?
“答案太簡單了,但是我們都不懂。
“昭媂明白自己在他心裡永遠比不上長生之謎。
“所以她把自己和長生融為一體。
“她的墓就是那個謎,
“她那麼愛他……
“……她讓他追尋她,這輩子、下輩子、子子孫孫都逃不過。”
第52章 第 52 章
第五十三章謎底
“張家是試驗品。”小花說著,我瑟縮了一下,忍不住想看悶油瓶,卻又不敢:“吳邪,這個你知道的大概比我清楚。”
我嘆了口氣捂住冰冷的面頰,淚已經幹了。
悶油瓶看向我,我並不想說,但還是開口了:“我的確有一些推論,不過都不確定……我認為,長生是有三個條件的:青銅樹,屍蟞卵和隕玉。”
我們聽到一聲挺大的響動,知道拐道另一邊胖子醒了。他也慢慢走過來,一邊咳嗽,吐出幾口血來,然後一屁股坐在我旁邊,表現得很淡定:
“他媽的敢情這些年你都在琢磨這些事?”
我忍不住問道:“……你們都在裝睡嗎?”
“我們不裝睡,你們他孃的能——算了,說正經的。”他搖了下頭:“你趕緊說說你的推斷。”
我被他的語塞噎了一下,趕忙跳過這茬:
“屍蟞卵大概是讓人能保持活性的關鍵,但要和隕玉配合使用,否則會形成血屍,或者禁婆。”我想起考古隊的那些人:“但是屍蟞卵對每個人的作用是不一的,有些人可以不老二十年三十年,有些人是上千年,這些和個人的體質有關,具有風險。”
“你是說青銅樹是保險?”胖子眯起眼睛。
“沒錯。他們用青銅樹來給自己製造身體。在感受到屍變開始的時候,就要來放出一具新的自己,把自己的記憶傳給他,讓他接著活在這個人世上。”
胖子皺了皺眉,為這個猜想感到噁心。而我已經噁心習慣了。
“所以你認為,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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