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4 頁)
在我身邊的黑眼鏡卻忽然拍了拍我,我抬起眼看著他,他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
“那件連帽衫是在札達的墓看到的,你們覺得那裡是個虛冢,沒必要去,沒關係。”我搖了搖頭:“但我自己是一定要去一次的。”
黑眼鏡嘆了口氣:“如果啞巴還在札達的那個墓裡,小三爺,你就不必去了。當時我們已經探到底了,石臺上有個棺,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餡兒,但是陪葬就那麼一幅畫。毒氣散了出去,現在在札達的地上你隨便一踩都有可能腐蝕到小腿,那個墓也很快就會被毒氣腐蝕到塌。啞巴如果在那,一定已經死了,你也進不去。”
我沒說話,看著窗外褐色的山。黑眼鏡停了一會兒,又慢慢地開口:
“但是你也看到了,噶爾縣和札達的兩座墓構成了戲子的兩隻眼睛,按照風水,或者這個地圖的表現方式,兩個墓是相通的。如果要逃,啞巴一定會走到噶爾縣的墓裡。”
我猛地抬起頭看著他。
他聳了聳肩膀:“不用謝。”
飛機一直在峽谷間沿著象泉河穿行,機翼經常擦著石塊往過走,剛才和大家說話時還不覺得,現在看著窗外,卻覺得心驚肉跳的。因為狹管效應,這裡的峽谷風勁很大,要起飛必須得等集齊五六架飛機才能行動。一旦脫離了團隊單獨飛行,稍微來一陣大點的風就可以直接把機身拍在巖壁上。
前面幾架飛機都順利地過到了峽口,可是我們卻在這極窄處遇到了一陣氣流,整個機身晃得和地震似的。我有種隨時會懸空的墜落感,心裡很不舒服,為了轉移注意力,便看向旁邊的黑眼鏡:
“你們到底是從哪看到張家人活動的痕跡的?”
在飛機巨大的轟鳴聲中,我看到黑眼鏡帶著一絲笑意指了指前方,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那是第一隻鳥撞到我們飛機上的瞬間。
我當時並沒有看清那是隻鳥,聽到咣的一聲之後,我只看到一個黑影順著玻璃的斜上方迅速地滑走了,順著它消失的方向,玻璃上赫然一道鮮紅的血跡。
我愣了一下,緊接下來的三秒裡,又有兩隻巨大的鳥——有鵝那麼大——瘋狂地撞在了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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