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也不知道我是想看到一個活色生香的場景還是不想看到,總覺得如果聽了半天發現這倆其實什麼貓膩都沒有會有點吃虧,可是如果真的有,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小花和黑眼鏡。
我對同性戀這種事本身沒什麼好排斥的,就像有人喜歡巨乳有人喜歡飛機場,一個帶把的不小心喜歡上另一個帶把的這種事,最多隻能證明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但因為我與小花和黑眼鏡都是朋友,我總覺得小花和黑眼鏡也應該只是朋友而已,忽然出現一種更緊密的關係,我似乎很難消化。
突然胖子對我做了一個手勢,我便聽到裡面傳來咚咚的聲音——我忍不住咧了嘴,想象著小花躺在地板上抬腿踹黑眼鏡的情景。
“花兒爺的腳踝還是纖細得很啊,和以前一模一樣。”
“……”小花的聲音隔著門板顯得很悶:“別提以前。”
“好。”黑眼鏡的聲音居然沒有了戲謔,溫柔晴暖。
有一段時間只能聽到關節觸碰地板的聲音和沙沙的宣紙聲。那一刻四周無聲,我只覺得恍惚,甚至有那麼一秒想起了一幅紅袖添香執筆春意濃的好景緻。只是這裡沒有吹花呵蕊、蝶粉蜂黃,遠處的河灘上寥寥幾筆蘆花,襯得有些蕭瑟。
我似乎聽到黑眼鏡的手垂在地上的聲音,幾乎能想到他的指節停在小花腰間的樣子,他忽然開口,聲音頗有些一本正經:“吃得喝得也不差,怎麼過了一冬也沒長膘。”
那口氣微含責備,倒像是評論自己家的豬羊。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心說這黑瞎子是找死麼。可小花並沒有生氣,只是微微爭辯似地說:
“沒胖但也沒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食譜控制得有多嚴格,增一分減一分都不行。不然戲服就會不好看。”
“我以為二爺走了之後就沒人再那麼管你了,以前我在霍老太那裡吃梅花糕,瞧你那饞樣……吃一塊怎麼了,二爺會殺了你不成?”
“你不知道,二爺爺遺囑裡除了說棺材放的位置要比夫人的放高一些,就只囑咐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身子,腰圍,肩寬,甚至眼距,一點也不能多,一點也不能少,簡直把我當成個按比例放大的瓷娃娃似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按比例放大、一點也不能多、一點也不能少……?
我一個激靈,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念頭,立刻條件反射地彈了起來,沒等胖子反應過來就一把推開了車廂的門。小花和黑眼鏡都愕然地看著我,他們兩個正一上一下趴著。宣紙撲在小花赤裸的上身,而他頰邊的淚痣,已經被某人勾出一瓣香豔來——眼角這一點桃花,倒是足夠標緻到讓我渾身打一個顫。我幾乎忘了我剛才想到的東西,看著他倆結結巴巴:
“那個——呃——不好意思打擾了——只,只是——”我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小花你剛剛說,你的身材尺寸全部都是定死的?”
小花已經很淡定地穿上衣服,想了想後回答:
“並不是全部,只有部分。”
我閉上眼睛,腦子飛快地轉著,心裡的想法已經慢慢成型。
“吳邪,你想到了什麼?”
我睜開眼睛,咬了咬牙:“我猜,那幅畫的真正含義,是一幅地圖。”
第二十章入骨相思知不知
如果一幅圖有精確的數字要求,對於一個建築系的學生,他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圖紙和比例尺,在這一行裡,地宮的建築圖不就是地圖嗎?
這樣的聯想可以說是隨意的,但直覺告訴我我一定沒有錯。
“你們看,這幅畫裡幾乎沒有任何刻意為之的成分,人物衣服的褶皺,樣式,花紋,完全沒有規律,也就是說,這幅圖裡最容易隱藏資訊的地方根本沒有資訊。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幅畫裡的人,他的本體存在一些刻意形成的東西。”
小花沉默一會兒,開口道:“你是想說我長成今天這副樣子是受人控制的。”
“這並不難。”我說:“只要一個人有足夠長的時間去約束你的生長,或者這個陰謀本身已經持續了很長很長時間,長到從你長輩那時起就有了。”
我想起最後給我的那封信裡出現的齊羽,不寒而慄。或許在很久以前,小花也經歷了和我相似的事情。
然而沒想到的是,我們很快就驗證了關於這幅畫的猜想是正確的——
長話短說,一路坐車沿著青藏線經過西安,蘭州,西寧,在格爾木稍作休息後,我們直奔拉薩。乘著那種六人座小飛機,從中國最短的飛機跑道上起飛之後,我們在顛簸的氣流中,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