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我失笑:“我靠,你見過有哪個理科生把廁所的蹲位分佈結構圖畫得特別性感或者魅惑嗎?我的美感神經絕對沒你的壯碩,別找我。”
我們倆扯了一會兒皮,卻見小花和黑眼鏡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但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小花轉過頭,看著黑眼鏡:
“瞎子,行嗎?”
“……花兒爺太抬舉我了。”黑瞎子忽然伸出雙手,擰了擰自己的手指:“這幾年盡幹些殺人放火的糙活,手都生了。”
我愣了一下:“瞎子你會畫畫?”
“不專業。”黑眼鏡很隨意地笑了笑“在德國學音樂的時候,遇到位很有緣分的畫師,他教過我一些。”
……這句話資訊量微大。我扶住額頭,想象了一下黑瞎子在德國學音樂的場景,想來想去根本沒法把他和鋼琴什麼的聯絡在一起,最多隻能想到那個拉二胡的瞎子阿炳。
“你媽的,不是說你文化水平不高嗎!”胖子嚷嚷道:“枉我覺得你和我情投意合,默默在心裡把你歸為沒文化道路上的知己。丫的,居然是海歸,我還以為你戶口本上也寫著文盲或半文盲。”
黑眼鏡沒有回應胖子的感嘆,只是坐在那裡微微笑著:“但我覺得難度偏大,那幅畫的樣子很難模仿,我覺得不可行。”
“我見過你畫的畫,不錯。”小花只說了那麼一句。
黑眼鏡看著小花,沒再說話。
“我們只能試一試了。”我也勸道。然後胖子跟著湊上來,拍了拍黑眼鏡的背:
“俗話說得好啊,不想當畫手的音樂家不是好盜墓賊,你黑瞎子啥時候慫,都不該這時候慫,這個艱鉅而艱鉅又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們在第二天到達的一個鎮子裡買了水粉和三尺宣,至於筆,我和胖子分不清這些,狼毫羊毫兼毫各抓了一把,回去後黑眼鏡倒也沒嫌棄,挑了幾支放在手心戳了戳,點了點頭:
“我現在就畫,你們先去附近逛逛,中午再回來。”
“啥?”胖子抗議道:“你畫畫又不是拍大人看的片兒,怎麼還得清場呢!”
我看到小花靠著車廂,聽到黑眼鏡的話也驀地抬起頭,露出一個欲言又止的神情。也不知是怎麼的,我看著看著就覺得那點兒欲言又止變成了欲說還羞……最後竟成了欲迎還拒……真他媽詭異。
黑眼鏡露出很嚴肅的神情:“這你們就不懂了,畫畫的時候為了保證肌肉的垂感,花兒爺得躺著,我得吊在花兒爺上方來測量他的身子,你們在,那車太擠了,活動不開。”
“你們躺著還運動什麼那?胖爺我再胖也不至於……”說著胖子忽然結巴,看了我一眼,我倆立即交換了一個非常心領神會的眼神。
其實單是想象下小花躺著和黑眼睛面對面的場景,我就已經不想呆在那裡了。
“我們就在車廂外待著,你如果需要找我們回憶畫的細節,也好有個照應。”我說著就蹲在土路邊上開始抽菸,沒隔了一會兒胖子也過來,蔫蔫地唑了口菸頭,轉身看我:
“你覺不覺得……”
“別,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使勁搖頭。
“哦。”胖子聽了我這話,悶悶地抓了會兒胸,又忽然抬起眼睛:“可是他孃的我有點好奇啊。”
我使勁吸了口煙。其實我覺得小花和黑眼鏡表現出來的很多東西確實曖昧,可是那種曖昧裡並沒有太多打情罵俏的成分——如果硬要說的話,好像是黑眼鏡負責“情”和“俏”,小花負責“打”和“罵”。我不覺得兩個含情脈脈的人的狀態可能是這樣,況且黑眼鏡那貨本身就不靠譜,而小花看起來又太過生硬了。那種生硬,不是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的感情裡該有的。
那會是什麼呢?他們之間的關係除了那種匪夷所思的信任,還有什麼把他們聯絡在一起呢?
“他孃的。”我嘆了口氣:“我也有點好奇。”
“天真同志,團隊合作裡出現這種詭異的氛圍很致命啊,胖爺我覺得,作為戰友,咱倆應該查出這種芥蒂並且趕快解決,不然這會影響團隊的協作性與內部關係。你覺得呢?”
我沒說話,卻和胖子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往車廂那面靠去。那個司機已經自己出去吃飯了,我和胖子兩個人也沒什麼顧忌,走到那面就貼到了車廂門上,互相對視一眼,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我忽然就想起小時候我和老癢兩個人爬到牆頭偷窺浴場的情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去,結果卻爬錯了院,看見一幫肥碩的大老爺們兒在搓背。這次貼上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