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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聲音似乎在表明她十分高興，“所以這麼開心。”

“對了！”空嵐脫離零生的懷抱，從抽屜裡抽出一本相簿，遞到零生手中，“這個還有蛋糕都是生日禮物。”

零生不止一遍看見過手中的相簿，不過空嵐從來不讓他看裡面的內容，原來是要做禮物啊，他想。

一邊吃著空嵐親手做的蛋糕，一邊聽她講每張照片後的故事，零生彷彿看見曾經的他們，他臉上的笑容透出一股幸福的味道，連日的疲憊得到減輕，睡意湧上，眼皮越來越重。

“零生？零生？”空嵐發現零生不再出聲，疑惑地抬頭問，眼中映入對方閉上的雙眼。

空嵐抱住向她倒過來的零生，一切都如計劃一樣進行著，蛋糕裡被她加入了迷藥，不會傷害零生，但會讓他昏睡一段時間，目光飄向窗外，夜色正濃。

輕輕地將零生放在床上，空嵐取下左耳的耳釘，“你為我帶上了它，我卻不能讓你為我取下。”

她還能想起零生為她帶上這枚耳釘時說過的話，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但是她食言了，她掙扎在愛情與責任之中，現在她做出了決定。

空嵐俯身，唇從零生額頭一直向下，舔舐那雙唇，親吻她的愛人是她唯一能夠壓抑心中快要漫出的痛苦的辦法。

縱然心中有再多不捨，空嵐也無法停下她的任務。

“抱歉了……”最後看一眼沉睡中的零生，眷戀的目光從頭掃到腳，空嵐想要將她的愛人的每一處印在心中，“再也不見。”

沒有猶豫地從視窗躍下，酒紅色的長髮揚起，為黑夜添上一抹異色。

身後的燈火不再是她的溫暖，五十一空嵐聽著遠遠傳來的警報聲，她控制著不發出哽咽，但淚水不由自主的溢位，靜靜地流下她的臉頰，她甚至不能抬手將它們擦去，她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是否會引起深林中追捕她的人的注意。

空嵐很順利的躲開了追兵，但沒能躲開最熟悉她的人，她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與零生戰鬥，從來沒有。

高高懸立在空中的人，臉上是空嵐懼怕的冷淡，零生眼中愛意不再，剩下的是被背叛的心寒與要懲罰背叛者的冷酷。

“空嵐，把指環還給我。”零生想要勸道空嵐，他不想失去她。

“如果我說不呢！”

“你會知道後果的。”

“零生，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很心軟呢？”汗水透過衣服，夜風吹拂，身體凍住似的寒冷，空嵐明白自己與零生的差距，她的力量比不上零生，她必須說些什麼為自己贏得一些逃脫的機會，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零生，餘光掃過周圍樹木，尋找最有效的逃脫路徑，“我以為你會派更多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孤身前來。”

“……我不想失去你……”

我也不想……

空嵐晃神，眼睛被淚水模糊，可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指揮棒牽引著曼珠沙華困住零生，自己則是藉助幻術消失。

但我只能選擇這樣的道路……

“零生，讓我們拋開一切打一場吧。”

指環

遠方的爆炸聲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停歇，各屬性的火焰時不時冒起，消失，然後換一個地方碰撞燃燒，樹木倒下，群鳥被驚飛，而戰鬥持續著。

悠揚的鋼琴聲夾雜在時近時遠的爆炸聲顯得格外動聽，現在這裡並不是一個好的度假場所，持續的吵鬧卻讓綱吉享受到久違的寧靜。

他穿著便裝躺在靠椅上，溫柔的陽光透過樹葉交織產生的縫隙，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微風輕拂，□在外邊的肌膚放鬆地張開毛孔，十分的舒服。

在他的身旁，一個小圓桌，上面放著一些零食供他在有空的時候吃上一些，綱吉覺得他這個病假真的是太棒了。

上一次的行動才結束不久，彭格列還沒那麼快恢復正常，綱吉就趁著這個階段好好放鬆一些，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彭格列指環沒有全部到手，他們也無法進行下一個階段的計劃。

啊……真的是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

綱吉睜開一隻眼，恰好看見深林中一團綠色火焰散開，雷電將周圍的樹木炸開，緊接著是明亮的晴之炎將雷之炎蓋過。

視線稍微偏轉，藍色的雨之炎和紫色的雲之炎激烈的交纏，分開，綱吉彷彿聽見刀與浮萍拐撞擊發出的清脆響聲。

輕笑一下，再次合上眼。

他們上一次聚在一起是什麼時候？綱吉發現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大概是不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