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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風“哼”了一聲,霸氣地一甩衣袖,仰著腦袋轉身先走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高與衣服不配套,還是他沒注意腳下的步伐的緣故。鄭小風剛走出沒兩步,就差點被地下的衣襬給絆了個五體投地。
幸好張教主的輕功練得不錯,挽救了鄭小風剛看到自己容貌又要毀容的悲慘命運。
鄭小風也不裝霸氣了,驚魂不定地拍了拍受驚的小心臟。話說他都二十多年沒讓心臟受過刺激了,這一下子突然的,他有點扛不住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剛想跟張教主說聲謝謝,話音到了嘴邊卻忽然卡殼了。因為他發現,現在他和張教主的姿勢怎麼這麼曖昧呢!
他的身體幾乎都被揉進了張無忌的懷抱。張無忌的神色焦急,“小風,小風,你怎麼了?……”
鄭小風:“……”鄭小風想發火,可他的整個怒火在對上張無忌那焦急地彷彿天塌下來的神情之後,卻倏地消失了。
鄭小風尷尬道:“你先放我起來吧,我就是有點被嚇——”
話音未落,鄭小風只覺唯一倖存的腦袋也被揉進了張無忌的懷抱。
鄭小風:“……”於是沒有了幾乎,整個身體都被揉進去了。
張無忌微微帶著後怕的聲音在他腦袋上方響了起來,“小風,以後我會好好看著你的,不會再讓你受到驚嚇了。你不知道,剛才我怎麼叫你你都不應,我很害怕,害怕你會像爹孃那樣也死了。”
鄭小風心疼之餘又有點哭笑不得,努力把自己腦袋解救了出來,一巴掌拍在了張無忌的肩膀上,“你有點常識好不好!我只是被嚇到了一時沒緩過來而已,呼吸和心跳都還在呢,你難道不會自己感受一下?”
話說完,鄭小風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張無忌先愣了一下,隨即竟然笑了起來,“好。小風,我聽你的。”
鄭小風愣了:“……”——我說什麼了?你要聽我什麼?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暗,張無忌的臉在他面前呈無數倍放大模式——鼻尖碰著鼻尖。
張無忌閉著眼睛柔聲道:“我感受到了。小風,你的呼吸還在。”
鄭小風:“……”
鄭小風暴虐地想:還是不要管什麼見鬼的十年未見的情分了!老子還是先揍他一頓消消火吧!
結果張無忌的一句話又把他的怒火給消了,張無忌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小風,你說如果爹孃如今還在多好啊!”
殷素素和張翠山的死是鄭小風心懷愧疚的一件事,可他又不能對張無忌把這件事說清楚。
張無忌過了十年孤苦飄零的生活,如果現在告訴張無忌,他知道殷素素和張翠山會死卻沒有明說而間接害了他們,鄭小風一點都不想知道張無忌對他的態度會產生什麼樣的改變。
說是懦弱也好,逃避也好,總之,鄭小風現在不想去把這件事和張無忌說清楚。
他小聲地安慰道:“張無忌,你別傷心了。你娘那麼聰明,你爹武功又高,就算在地府,他們也不會吃虧的。”
張無忌勉強笑了笑,“嗯,我不傷心。對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小風,你和義父來中土了。白熊呢?”
白、白熊?!
鄭小風立刻僵了:他和謝遜因為走得急,而那幾天白熊整日整夜地往林子裡跑,就把它給完全忘了啊!要是不忘,以金花婆婆那艘大船的體積,載一頭熊應該完全沒有問題的。
鄭小風略覺對不起白熊!
☆、第35章 去武當
對上張無忌詢問的目光,鄭小風囁嚅道:“白、白熊還在島上呢,我和謝遜沒把它帶過來。”
張無忌:“也是,當初我和爹孃來的時候也沒帶上白熊,木筏子承受不住。”
鄭小風看著張無忌無一絲懷疑的目光,想了想,還是沒骨氣地決定還是不把“金花婆婆的船能載白熊,只不過他和謝遜忘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他了。
“對了。”張無忌站了起來,也把鄭小風扶了起來,往床榻走去,“小風,你和義父是怎麼想到要來中土的呢?”
鄭小風心想還是不要說實話了,要不然張無忌就知道他和謝遜不是坐木筏子來的了,“就是想你的唄。你離開也已經十年了,我們在荒島上十分無聊,就想著來中土了。”
“可是義父當初不是說要將屠龍刀的秘密破解之後才會回中土的嗎?難不成已經破了?”張無忌疑惑。
“沒有。”鄭小風聳肩,“此一時彼一時嘛。十年未能破解屠龍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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