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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走運,今天……沒心情殺他了。
哪吒乖巧的點了點頭,非常爽快的執行了父親的意思。
如果想要這個人的命,隨時可以取的。
他曾經碰巧救過這個人一次,知道這個人的住址,甚至知道這個人與另兩個女人的秘密基地。
人命也好,地球也好,對他來說皆是無所謂的東西。
他也是最近才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人類的感情,對這方面的東西懂得還是太少了。
目前,他只能肯定一點——父親高興,他就高興。
“父親,我們現在去哪裡。”
“你媽不要我了,我們……回家吧……哎。”既然叫他一聲父親,又打定主意拉著哪吒一起倒戈,怎麼也不可能再放這孩子回實驗室裡泡營養…液了。
那玩意不能總泡,泡得智商倒是挺高,可人性卻幾乎為0 了。
而且,他還決定給兒子上一上家庭教育課,教導他怎麼討好他媽,怎麼別惹他媽生氣。
現在大腿和臉頰還抽疼呢,昴流下手可真是一點也沒留情啊。
星史郎心酸的想,他對昴流掏心掏肺的好,可對方真像塊石頭似的,一點感觸都沒有,下手打人一點也不含糊。
他甚至認為,如果自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昴流也許能狠下心把他另一隻眼睛給掏瞎了。
這是他兩世第一次動情,沒有經驗,完全遵循著本能的反應。
而此時越是悲觀,就想得越可悲。
他看上的人咋就這麼狠心呢。
“還是你好啊,哪吒。”星史郎此時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在這個陌生又扭曲的世界中,如果不是有少主,他是真的一點歸屬感也沒有的。
“是的父親,沒有了母親,您還有我。”哪吒一臉堅定的安慰著他爹。
星史郎伸手揉了揉兒子的頭髮,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
他原本一直以為,阻隔自己與少主談戀愛的是原版的感情和死去皇北都,但是現在對方明明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原版了,也知道他姐沒有死,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復活,卻還是對自己很排斥……
帶著哪吒回到家,乾脆一屁股坐在櫻花樹下,叫小黑叼來了家裡的藏酒,一口一口悶頭喝,連點下酒菜也不準備,一身傷也不去理會。
星史郎完全可以用點小陰陽術止血療傷,他家神鳥也有非常神奇的療傷技能。
但是,他並不想。
這樣流血不管它們,也死不了的,不是麼。
“父親?”
“唔,你隨便找個房間住下吧,廚房冰箱裡有菜,用微波爐熱熱自己先吃吧,不用等我。”突然想到對方是人造人,也許不懂這方面的東西,於是轉頭叮囑他家小黑,“去帶哪吒熱菜,最近有點出息,先別招小白來家裡行不,忍幾天死不了。”
小黑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
正好最近,它也想找機會試試自己在小白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它總覺得小白和自己在一起非常被動,無論是親吻還是情…事都是自己主動的,對方完全是以一種“這世界上就我們倆是神鳥,就我們倆可以溝通”的心理,好像在認命的配合,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破破爛爛的夾克,乾脆被星史郎給甩到了一邊,指尖放出一把火給燒沒了。
看著心煩。
“小黑,別再藏著掖著了,把家裡酒都給我叼出來,晚上給你做肉吃,乖了。”
小黑比較擔心主人的狀態,卻還是聽話的不斷從地洞裡叼酒出來。
說起來,原版有釀酒不喝,只聞香的怪習慣,而這個習慣,就便宜了星史郎,一坦子接著另一坦子,酒量再大也很快不省人事了。
主要是心裡鬱悶,連帶著人也沒什麼精神。
當皇昴流帶著他家小白飛到櫻冢護家院子的時候,就見到了某人如此頹廢的一幕。
身周圍都是空空的酒缸,小黑鳥後來也跟他家主人一起喝,一主一僕醉得不省人事,鳥至少還比主人狀態好點,至少它身上沒傷。
皇昴流站在原地停頓了片刻,很快就不再猶豫的朝樹下的人走了過去。
一身的酒氣,腿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冒血,臉頰上有三道很深的劃傷,正是出自他手,看上去格外醒目又刺眼。
是不是,放任他自生自滅了會更好?
是不是,放著他不管了,一切就可以恢復到曾經的平靜了?
又怎麼可能,一點觸動也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