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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逢,人生樂事,今奏太古遺音,以酬舊友。”
“無聊。”
“呵呵,看來遺音易求,知音難覓啊!”
“你的目的。”
青衫男子雙掌置於琴面,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他,清潤的雙眸帶點菸金,宛若皎月流星,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雖然惹人厭,著實長了一副好皮相。
他眯起銀色的雙瞳,冷然道:
“難不成你想說此事與你無關?”
“不,”青衫男子一撥琴絃,琴聲錚錚,“紮在她心上千年的刺,我不過提醒她可以□□罷了。”
“你恨她?”
“哈哈,恨?不,我沒有這種感情,退一步說我沒有理由恨她,她與我同樣被這可笑的命運擺佈。”
“她倘若一意孤行,招致天譴,形神俱滅。”
“那又如何?”青衫男子尾音一挑,語氣桀驁,“我竟不知你變得如此婦人之仁。”
“仁?”他譏笑一聲,銀眸冰結,“我若仁哪怕只有一絲,你又何須淪落至此。”
“確實。在人間混跡久了,我竟也染上了愛做夢的習慣。”青衫男子自嘲一聲。
“你讓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幾句廢話?”
“呵~你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好歹我們也相識這麼久。”
銀髮男童面色如霜,轉身欲走,身後傳來男子輕飄飄的話。
“你可知道流月城?”
他略微側頭,靜待下文。
“天柱傾塌後,天穹皸裂,大地霪雨不息,下界黎明死傷慘重,神農於西北一處天裂,以矩木為基,建了一座天空之城,喚名流月。最早的一批人類中有一名為烈山的部族自請進入流月城相助,神農感其赤誠,欣然應允,於是將一滴神血封入矩木,使其蘊含的生命之力透過矩木枝葉發散,以供烈山部人不飲不食而活。”
“他的血……此事我竟不知。”銀髮男童憮然自語。
“我亦是於下界行走多年才知曉此事,那座城在北疆上空,我曾在外圍靜靜觀望過,確實是哥哥的血。”
“外圍?你沒有進去?”
“流月城內外被老頭子佈下結界,雖然破開易如反掌,但是驚動老人家總是不好。”
“哼,我就說他會這麼放心?不論神血抑或矩木,此等機密若是外洩,後患無窮。”
“上古人類部族,大多擁有神格,烈山部自然也不例外,濁氣蔓延的大地早已無法居住,上古族群因此紛紛滅亡,縱然流月城高居九天時日一長也免不了隕落,待那座城徹底淪為死城,我再進去一探。”
“……找到他的血又如何?他早已不在那裡。”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如朗月霽空,擲地有聲道:
“縱然只有一點點,我也想離哥哥更近。”
“隨你。”
他拂袖欲走,青衫男子靜靜道:
“你不也一樣,跳入輪迴,比我有過之無不及。”
“……告訴九天,無論她想做什麼,永遠不會成功。”
話音未落,白色的人影已飄然遠走,青衫男子唇角微彎,纖細修長的手指撫弄冰涼的琴絃,幽雅的琴聲靜靜流瀉。
“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欒,何以離別久,何以不得安……”
作者有話要說:
☆、終局(一)
夜色深沉,星辰晦明晦暗,冷月高懸,清冷的光透過枝椏灑落,月色斑駁。青鸞峰的小木屋仍亮著燈,雲天河正翻箱倒櫃的找東西,韓菱紗叉腰皺眉,慕容紫英四下打量小木屋,這屋子跟他多年前初來時沒兩樣。
“哈!找到了!”雲天河驚喜地從桌底一塊鬆動的木板下抽出一本小簿子。
“快看看上面寫了什麼?”韓菱紗放下雙臂湊前催促雲天河,雲天河興奮的展開書頁,傻眼了。
“那個……”雲天河訕訕的看向韓菱紗,“這上面寫了好多我看不懂的東西,還有畫……”
“喂喂,你別看我,看我也沒用,本姑娘不擅長這個!”韓菱紗後退一步慌忙擺手。
“拿來我看一下。”雲天河如蒙大赦,慕容紫英接過遞來的手記,粗略翻了幾頁,“這確是師公的筆跡。”
“紫英,你看得懂這些符號?”雲天河驚奇道。
“這並非符號,而是一種數百年傳承的秘形文字,只有真正懂得瓊華派鑄劍秘術的人方能讀懂。”
“野人別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