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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典天君莫要太過操勞。”司晷天君關切道。
“無妨,為天帝分憂,吾等職責所在。”司典天君道。
“敢問司晷天君,您手裡的這是……”溯雪仙子注意到司晷天君手裡的油紙包,出聲問道。
司晷天君看了眼手裡的東西,微微一笑,道:
“一個小饞貓託我從人界帶回來的東西。”
“司晷天君!”清越的聲音遠遠傳來,舉目望去,白衣青年站在湖中央,一條雪白的髮帶將青墨色的髮絲束於腦後,眉目如畫,俊逸無雙。青年躊躇的看過來,猶豫著要不要去岸邊,他雖與司晷天君熟稔可天君身邊的幾位冷漠威嚴,其中兩位眉間皆有上神特有的神紋,似乎不太好相與的模樣。
司晷天君心下了然,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抬手晃了晃手上的東西,果不其然白衣青年一雙圓潤可愛的貓兒眼瞬間亮了。
“人界走了趟我才知道凡人做的吃食如此美味,讓那店家給我包了點帶回來,你之前不總嚷著成仙沒吃的了嘛,莫非不想要了,霽兒?”司晷天君尾音一挑,狀若苦惱,作勢便要把東西扔掉,白衣青年眼一瞪急了,顧不得許多踏著湖面飛奔而來,衣袖翩飛似一片貼著湖面疾行的雲。
白衣青年跑到司晷天君跟前心急得伸手就要接過東西,司晷天君卻壞心的抬高手,青年比司晷天君矮了一個頭任憑他怎麼夠也夠不到,他不滿的橫了一眼司晷天君,後者倒也不惱笑吟吟的瞧著有些炸毛的小貓,驀地手上一輕東西不見了,再一看卻是落在一旁的司典天君的手中。
“呵呵,這下東西可不在我手裡了吧!”司晷天君一攤手,衝白衣青年擠擠眼。三位上神中白衣青年最是畏懼不苟言笑氣勢凜冽的司典天君,他怯生生的站在司晷天君的身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司典天君手中的紙包,晶亮的貓兒眼中浮現渴望又害怕的神色。紙包靜靜的遞到他面前,他眨眨眼伸手接過,上面殘留著微熱的溫度,他微微抬頭露出一個靦腆青澀的笑容。
“你叫什麼名字?”司典天君問道。
“我叫雲霽。”雲霽輕輕回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雲霽的身上,唯獨半垂首的女仙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冷漠的司典天君身上,自然也沒有錯過威嚴肅穆的天君眼中一閃而逝的柔和,如浮光掠影,曇花一現,卻烙印在溯雪心中上百年,她抱著這份不屬於她的溫柔偷偷憧憬著。
“阿雪,你可後悔?放棄一切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神,一份虛無縹緲的寄託。”九天靜靜凝望夙玉。
夙玉靜默半晌,緩緩搖頭。
“可我後悔……千年前我看著他消失,百年後又看著你離開,每每思及怨怒難平……阿雪,我不甘心。”
“姐姐,收手吧。”
“連你也認為我錯了麼……”
“是的,姐姐。你錯了,錯了一千年。”
九天定定凝望夙玉清麗出塵的臉龐,覺得她陌生極了,百年時光,千世輪迴,於她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可對溯雪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她的妹妹終究是不在了。
九天不可自抑的大笑起來,竟似瘋魔了般,仙家威嚴蕩然無存,笑聲遽然消失,九天單手覆面,冰冷的視線透過指縫落在地上眾人的身上。
“既然如此,只能讓錯的變成對的了。”九天冷酷決絕的話語讓夙玉心中一寒。
“不,不可以,姐姐!”夙玉不敢置信的盯著九天掌中的火種,僅僅一小簇卻擁有令神膽寒的毀滅性的力量。
上古之時天地間存有一部分火種,從某種意義上代表著神族的起源,除了傳聞中的劫火,所有火種中以天火力量最為強悍無匹,又名天罰之火。東海蓬萊國曾是天地靈氣之鐘,境內四季長春,花香鳥語,蓬萊國人壽數亦遠超凡人,因觸怒天帝伏羲,伏羲降下天火,差點夷平東海,蓬萊國自此不知去向。夙玉記得那段日子整個天界陰沉沉的,仙神自危。
“阿雪,離開或者消失。”
“姐姐!不要一錯再錯了!”
“看來你是想給他們陪葬了,我成全你。”
“姐姐!”
九天唇角微彎,露出一抹瘋狂殘忍的笑,白皙的手掌一斜,天火火種倏然滑落,整個崑崙即將傾覆。
“走!”雲天青大喊道。
“你們誰都走不了!”九天冷喝一聲。
“你當我是死的嗎?”
他赤足虛空一點,空氣仿若漣漪緩緩暈開,風停雲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