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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殿內低階祭司。
“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妨事。”謝衣一面說著一面撐地想站起來,尖銳的疼痛自腳踝襲來懷中的小熊險些被甩出去,女祭司眼疾手快扶住他。
“謝衣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女祭司關切問。
“大概是腳崴了。”謝衣無奈道,“看來得煩勞你送我回房了。”
“若是謝衣大人所需,屬下自當遵命。”
女祭司扶著謝衣正要往臥室走,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
“這裡出什麼事了?”
二人轉身,沈夜靜靜站在身後,一襲華貴的祭司袍拖曳於地。
“參見大祭司。”
“師尊!”
“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
沈夜皺眉看著謝衣光潔細膩的面板上一塊烏青,謝衣不解的抬手去摸,一陣刺痛激出眼角淚花。
“本座不過出去一會兒,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面對沈夜的詰責,謝衣只得訕訕一笑,沈夜瞥了眼謝衣身側的女祭司,女祭司悄然退下,他上前幾步將謝衣打橫抱在懷中。
“多謝師尊……”謝衣悶悶道。
“胡鬧。”沈夜搖頭。
一進謝衣的房間滿目凌亂,如狂風過境,各式偃甲工具隨意擺放,地上一堆零件,桌子上,櫃子上甚至床上都有被拆了一半的偃甲。
“你打算什麼時候拆了為師的祭司殿?”
“……徒兒知錯了。”
沈夜找了個稍微乾淨的椅子將謝衣放下,並用治療術簡單處理了下他身上的傷口。
“師尊方才去七殺祭司殿了嗎?”謝衣昂頭問。
“你如何知曉?”沈夜意外的看向謝衣。
“瞳大人那裡一直有股奇特的藥味,我剛剛在師尊身上聞到了。”謝衣點點自己的鼻子。
“神農壽誕將至去找瞳商議了下。”沈夜摸了摸謝衣的頭,“為師今晚得去小曦那兒,你留在殿內莫要胡鬧。”
見謝衣乖巧的點頭,沈夜暫時安下心離開房間。謝衣的目光遊移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抱緊懷裡的小熊,神色落寞,他知道師尊在騙自己,師尊從不為小事離開紫薇祭司殿。
與此同時七殺祭司殿一個僻靜陰森的屋子內燭光幽幽,瞳正巡視著一具光|裸的身軀,軀體上傷痕累累,只依稀可見鞭傷與烙印,其餘傷口時日長遠早不可辨,突然胸腔處鼓出一個包,似個活物般在身體各處遊動,每動一下都能聽到黯啞的低吟,由於持續的時間太長若非痛到極致他連這點聲音也不想發出。
“痛嗎?”瞳問。
“……”被問的人神色木然。
“看我倒說了多餘的話,這個蠱除了會使人覺得疼痛難忍約莫不會有別的效用了,拿來做刑具應該不錯。”瞳自言自語道。
“……瞳大人要去教導那個孩子嗎?”他輕聲問道。
“你聽到我與大祭司的談話了?”瞳頗為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和沈夜可是在隔了好幾個屋子的書房說話的。
他靜靜點頭。
“大祭司有命我作為七殺祭司又怎能不從呢?”
“聽大祭司的口吻,他似乎曾指點過那個孩子,為何他不直接將他收於門下呢?”
“呵,繼承人一個就夠了。”
他露出不解之色,瞳問道:
“你是否覺得謝衣已經不受寵了,所以大祭司才會將目光放在那個孩子身上。”
他點頭。
“鼠目寸光。”
他默然。
“若我擇徒也會選謝衣而非他。當年我曾給謝衣和他一人一個玉連環讓他們解開,最後他給了我一個破損不堪的連環,而謝衣的則完好無損。謝衣說自己解不開,我也一度這樣以為,直到後來我才發現他解不開的是他自己再次結好的環,並且我也解不開。”
“謝衣既然如此聰慧為何大祭司仍要提拔風琊,那孩子很討厭謝衣。”
“不把雛鷹推下巢就永遠學不會飛翔,狼崽若不進行廝殺就成不了狼。”
“看來大祭司是想讓風琊成為謝衣的踏腳石。”
瞳不置可否,推著輪椅到鑲嵌在青石上的燭臺前,半晌悠悠道:
“誰會成為誰的踏腳石呢?就我而言自然不希望謝衣輸,可阿夜他需要的僅僅是能夠勝任下任大祭司的人選。”
“……您的意思是大祭司可能會捨棄謝衣?”
“不知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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