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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劍拋於半空,默唸咒文。
“赤月!不可以!”琴姬罕見的慌張大喊,赤月充耳不聞。
妖月劍自劍柄至劍尖,緩緩化為晶塵,這些晶塵無風而自動飄散,彷彿有意識般,霎時大片大片的血色鋪滿夜空,沙漠,高懸天際的明月也被染成血月。
空氣變得粘稠,彷彿流淌著滾燙的血液,連呼吸都是痛的。
噹啷一聲短劍滑落在腳邊,琴姬倒在地上,不得動彈。
“師尊!”謝衣慌忙扶住沈夜。
“如何?大——祭——司——”赤月緊盯著沈夜,陰測測的笑了。
沈夜依靠在謝衣身上,身處劣勢卻仍舊沉著鎮定。
赤月踱步朝著二人走來,視線落在二人身上就像在看砧板上的死魚。
“謝衣,去吧,為師無妨。”
一個身影疾速竄出,赤月躲閃不及被他手中的偃刀在胸膛破開一道不淺的口子。
赤月瞠目:“你——”他的話被迎面劈來的刀砍斷了。
他倒在血泊裡,右肩插著一柄冷銳的刀,赤月仰躺著直勾勾的盯著謝衣,微抿的唇瓣透出一絲冷冽的意味,他縱聲大笑。
“知道嗎?”笑聲頓歇,赤月惡質的說,“只有死物才不受千夢幻陣的影響。”
“什麼意思?”
“你不是個人啊!謝衣,或者說——謝偃。”
謝衣如遭雷殛,整個人僵在原地,連手指都抬不起來,赤月放肆的笑宣告明在耳邊卻像傳出很遠很遠。
死物。
這樣一來很多東西就能說得通了。
他的記憶為什麼會出現斷層,小時候的事情為什麼只能憶起零星散碎。
百年前,謝衣已經死了。
活著的謝衣,是個偃甲,一個死物。
心底偶爾出現的那個莫名的聲音,才是真正的謝衣。
“哈哈,哈哈哈哈,如何謝大偃師?真想拿面鏡子讓你看到自己現在表情!”
“真可憐,渾渾噩噩活了一百多年,連個人都算不上!”
“呵,是啊,真可憐。”他垂下頭,自嘲道。
“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小山。”謝衣抬頭端視對面的銀髮男童闔目頷首,清淺一笑只是笑中帶淚。
“謝謝你,小山。”
他睜開銀色的雙瞳,血色的月光映入眼瞳,折射出迷離冰冷的光澤。
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小手從寬大的白色衣袖中伸出……
赤月目眥盡裂,歇斯底里的吶喊:“琴姬,你在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倒在地上的女子,身體動了動,猛地彈起,烏黑的秀髮瞬間變白,豐盈的軀體乾癟下去,她睜開猩紅的眼睛,不人不鬼的模樣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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