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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種植的桃花,殿宇周圍也都栽種著富有靈氣的花草,他拖著病弱的身體日復一日不厭其煩做著這些細碎的瑣事。
那個人總是沉默寡言,情緒鮮少外露,唯有仰望星空時他蒼白的臉上才會流露些微的表情,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真切的意識到,眼前的他並不快樂。
她用盡一切辦法想讓司幽快樂起來,卻都收效甚微,他的目光越來越寂寞,就像是劃過指尖的流沙。
後來司幽去哪兒了呢?阿阮靠在身後的樹幹上,漫無目的的追溯著她殘缺的回憶。留在腦海中的最後印象只剩下那片漫長冰冷的黑暗。
“司幽……你在哪兒……”阿阮蜷起身子,喃喃自語但無人回應。她口中的那個仙人,早就消散於歷史的洪流中。
陷入沉痛回憶的阿阮絲毫未曾察覺到一個人正在慢慢靠近她。
“小姑娘你怎麼哭了?”
耳畔溫柔的女聲讓阿阮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眼前的女子著一襲月藍色的錦緞羅衫,盤起的雲髻旁斜插著一支碧玉簪,分明是素淨的打扮卻無端使人生出驚豔之感。
她俯下|身輕聲詢問,清澈的眸中透出親切的善意。
“我……”阿阮甫一開口,一串淚珠猝然而下,她手足無措的擦拭眼淚,直到冰冷的臉頰貼上另一個人溫熱的手。
“你可是與家人失散了?”
阿阮搖搖頭:“我沒有家人。”
“你叫什麼名字?”
“阿阮。”
“阿阮,你願意隨我回家嗎?”
“家?”阿阮歪過頭直勾勾的盯著她問,“你是誰?”
“我是離墨,當朝國師的妻子。”
“國師?”
“你看夫君在那裡等我們。”
阿阮順著離墨的視線看到在樹林的盡頭,細碎的陽光斜灑而下,一位青衫公子執傘而立,光潤玉顏,飄然若仙。
有愛提示:本章較短,請細嚼慢嚥,作者君已被拖出去打死 ∑( °△°|||)︴
下章初七登場
作者有話要說:
☆、忘川
初七跪在殿外已有一個時辰,膝蓋由於長時間接觸寒氣浸染的地面變得僵硬麻木,饒是如此他清瘦的身軀依舊分毫未動,像一尊毫無知覺的木偶。
初七對痛感這種知覺很麻木,或者說他在很多外在感官上很麻木。畢竟對他而言那種東西有或無都無關緊要,沒必要的時候他甚至不會思考,思考會讓身體變得遲鈍,鏽蝕鋒利的刀刃,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斬下那乾淨利落的一刀。
因為,主人的命令是絕對的,是他生存的唯一理由。
瞳今天難得沒用傳音偃甲鳥來敷衍沈夜,也沒用隱身蠱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規規矩矩的走到紫微祭司殿,半個時辰前他受到大祭司的傳喚,稍作整頓又吩咐了些事情給十二才不緊不慢的離開七殺祭司殿。
登上長長的石階,走到殿宇門口就看見一身玄衣勁裝的男子跪在門外,瞳瞟了他一眼一語不發的走進殿內,只是路過初七身邊時嗅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甫一走入殿內就看見沈夜坐在御座上全神貫注的覽閱手中的書冊,不過瞳猜大祭司正在看的那本書應該已經很久沒有翻過頁了。
“瞳,你來了。”沈夜放下書冊,神態語氣如常。
“屬下來遲,讓大祭司久候。”雖說是告罪的話,不過從瞳的口中說出多少沒有誠意。
沈夜卻根本不理會他的客套話,一語點破:“你若路上少些磨蹭,也不至於現在才到,說到底是對本座禁止你再以身試蠱心存不滿。”
“屬下豈敢。”
沈夜冷笑一聲看著惺惺作態的瞳不作聲,試蠱這件事他向瞳提過許多次,每次瞳都是顧左右而言他,沈夜見狀乾脆尋了個藉口禁止他再做這種危險的事。
沈夜不明白若說此舉從前是為了留住那個人的命,但現在呢?那個人已經死了,瞳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為何還要行此險招?
當然這些疑惑沈夜不打算去問瞳,如果任何事他都需要事無鉅細的瞭解清楚,豈不早就累死了。
瞳道:“未知大祭司喚屬下來有何事?”
沈夜看了他一眼道:“矩木枝再著人投下一批。”
瞳一愣,難得露出遲疑的神色:“上次那批矩木枝投放下界至今還不足一月,是不是太急了?”
“可礪罌已經在催了,今早在寂靜之間我與他交過一次手。”沈夜眯起銳利的雙眸,憶起與礪罌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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