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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這你得去問遐,看樣子可能他的魂魄被赤月吃了一半恰巧被遐發現,不然兩個魂魄是無法如此平衡的容納於一具身體內。”
“不過救他絕非遐的本意。”他接著道,用平直淡漠的語氣敘述一個事實,“否則那個魂魄早就被吃光了。”
琴姬笑了起來,沉悶的笑聲自胸腔內發出:“因為他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很無聊啊,不然他一個神只何至於插手人類的事情。”
他沉默。
“最後一個問題,相公在哪裡。”
“一個你去不了的地方。”
“……多謝。”
他注視著琴姬在地面蠕動的身影,她全身的骨頭都已被擊碎,按常理來說應該連動都動不了,所以說,人類是如此特殊的存在,即便是創造了他們的女媧也不懂這種特別。
廣袖一拂,琴姬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然而從今往後,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她的存在,三界六道,黃泉碧落,失卻一半靈魂的她連輪迴的資格也沒有。
雨,仍未停歇。
他站在雨幕內,全身乾燥整潔,落在他身上的雨滴無一例外被彈開。
暗殺者道:“你知道我的存在。”
“我以為你不會現身。”他對身後的黑衣暗殺者說道,冷淡的聲音給這場冷雨增添了一絲寒意。
暗殺者回答:“我也認為我不會。”
“……”
“但是我還是這樣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暗殺者眼中第一次出現迷惘。
“你想知道什麼?”
“……不知道。”
初七被困在雨幕中,和他對話的孩子早已不見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初晗
初七成為暗殺者的第一天奪去了十個人的命。臉上,身上,手上到處都是未乾涸的血漬,渾身浴血的初七宛如煉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他臉上的單眼機括也是那一天他的主人送給他的,這世上除了沈夜誰也不能擅自摘下,包括初七自己。
對此他沒有任何意見,更沒有資格有意見。忠實的服從主人的任何命令,哪怕是死,他也必須乾淨利落的執行,這是初七睜開眼睛的第一天就被灌輸的理念。
他是沈夜的傀儡,沈夜是他的主人。
他的主人沈夜是流月城的大祭司,除城主外至高無上的存在。至於城主初七因為沈夜的原因見過幾次,只是一個依附矩木存活的柔弱女子,而沈夜大抵是喜歡那個女人的,不然不會每日親自為她獻上鮮花,這些花都是命人特意在下界尋來的。
然而,饒是主宰一方天宇,又有心儀的女子,沈夜仍是不快樂,至少初七從未見過他暢快的笑過,那個人的眉頭永遠都是蹙起的,即使是在睡夢中,像是永遠都有煩心的事,正如他永遠處理不完的政務。
你問一個傀儡怎麼會有這麼多想法?
呵,別的傀儡初七不瞭解,也不想了解,但是就他而言,偶爾也會覺得這日復一日的生活有些乏味,可除了任務,他的視線裡只有他的主人,觀察沈夜就成了初七唯一的興趣。每當這個時候初七便十分慶幸臉上戴了面具,多少可以掩飾自己的目光,但同時又懷疑這件事沈夜一直知道只是沒有點破。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他自己否定了,且不論他主人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單是沈夜討厭初七這一點,足夠說明一切。
沈夜討厭初七,雖未明說,可初七一直都這樣覺得,尤其在兩人獨處時這種感覺更強烈。
那個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眼神,時常讓初七生出一種會被殺掉的錯覺,冰冷危險,漆黑的瞳仁裡似乎匯聚著一股風暴,遲早會將他身邊的人席捲殆盡。
當然沈夜並沒有那樣做,否則初七也就不會有閒工夫在這裡東想西想。
不談某些時候,沈夜莫名的態度。事實上他對他還是不錯的。從術法修為到穿衣起居,每一樣都是他親手操持,除了偶爾不痛不癢的懲罰,初七更多時間都是用來殺人以及扮演一種名為空氣的東西。
從這個角度來看,做暗殺者比當大祭司要輕鬆愉快的多。
來到大祭司殿的最初那段時間,初七並沒有被當作一個殺手那樣訓練,初七本人對此倒沒有太多記憶,有時在七殺祭司殿修理身體零件時,斷斷續續從瞳的口中得知。
甦醒後的最初幾日,這具身體似乎還殘留著原主人的記憶,加上導靈拴內的靈力流不穩定,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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